「道爾！」克迪絲看見11手中拖著的人時，驚奇的叫道。

11瞥了她一眼，問道：「你認識他？」

克迪絲點頭道：「他是我的大學同學，他怎麼會來這裡？」

「他一直跟著你。」11說完話，提起匕首便要一刀刺下。

克迪絲忙叫道：「不要！」

11停下手中的動作望向她，平淡的說道：「他已經知道我的存在，所以必須要死。如果你要幫他求請的話……我可以看在你面子，我跟猴子立刻離開。」

克迪絲有些籌措不定，就在這時，猴子已經聽到剛才的叫聲，從樓上竄下來了。當他看到11手中提著一個人時，也是愣了一下。

11靜靜的看著克迪絲，好半晌，克迪絲終於下了決定，嘆了口氣說道：「別讓人知道好嗎？」

「放心。」11將手中的道爾扔給猴子，說道：「做的乾淨點。」

「哇！老大，你對我真是太好啦！」猴子一臉激動的叫道。然後握住道爾的一隻手，硬生生的給折斷。

道爾被劇痛弄醒，隨後發出凄慘的叫聲。猴子大手向他脖子上一拍，立刻將他拍暈過去，然後朝11吐了吐舌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

克迪絲顯然被猴子殘忍的手段給嚇到了，閉上眼睛不敢看下去，說了句：「我先走了。」便匆匆跑出去。

11將匕首扔給猴子，平淡的說道：「猴子，別弄出聲音。」

「知道，知道了。」猴子接過匕首猛的點著頭。他剛才一時沒注意，讓道爾發出叫聲，所以很怕11會責怪他。畢竟他們現在還在逃亡。

猴子先將道爾的下巴卸下來，又用匕首割斷他的舌頭，道爾再一次被劇痛弄醒，只是喉嚨里發出「唔……唔……」的叫聲，好在聲音不是很大。猴子哈哈大笑著再一次折斷他的另一隻手。這一次道爾沒有像剛才這樣昏迷過去這麼幸運了，他清楚的聽到自己的骨頭被折斷的聲音，可卻是痛的叫不出聲，只有滿嘴湧出的鮮血。道爾已經沒有精力去想自己是怎麼惹上這兩個惡魔的，他原本只是想跟著克迪絲，找個機會向她表達自己的愛意。又或者，如果克迪絲再一次拒絕自己的話，他會用口袋裡事先準備好的迷藥手巾弄暈她，然後得到她的身體。

或許是惡有惡報，道爾的「泡女」計劃還沒有開始實施，便已經先落在兩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手中。如果單單是11或許還好許多，11隻講求殺人迅速、快捷，一刀斃命，還不會有多大的痛苦。可惜他落在變態的猴子手裡，猴子殘忍又瘋狂的手段曾經讓11都為之皺起眉頭。猴子很喜歡折磨人，把人活生生的折磨到死，而他就會感到興奮無比。

看著猴子一臉興奮的樣子，和道爾斷手斷腳痛不欲生的模樣，11搖了搖頭，徑自轉身回到樓上，只丟下一句話：「弄的乾淨點，不要讓人發現他的屍體。還有，地上的血也洗乾淨。」

一樓的大廳里，只有道爾痛苦的「唔唔」亂叫的聲音，和猴子興奮的哈哈大笑的聲音。

過了很久，猴子才意猶未盡的回到樓上。他的衣服已經換過了，被濺了一身的血漬也全都沖洗乾淨。

11瞥了他一眼，問道：「解決了？」

「嗯！」猴子仍舊處於興奮狀態，坐在床上說道：「太爽了，好久沒這麼爽過了。」

「處理的怎麼樣了？」

「老大你放心，我把他給分成幾塊，分別埋到院子里不同的角落。而且埋的很深，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有沒有人發現你？」

猴子搖頭道：「沒有。」

「你確定？」

猴子有些不高興的說道：「老大，雖然我沒你這麼變態，不過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吧。」

11點了點頭，問道：「樓下的血洗乾淨了嗎？」

猴子點頭道：「洗了，很乾凈了。如果沒有專業器材，是發現不了的。」

11淡淡的說道：「未必，如果倒上醋還是會顯出血跡的。」

猴子笑道：「誰會那麼無聊，往地板上倒醋啊。」

11沒有答他，而是在電腦上搜索資料。好半晌，11才說道：「猴子。」

猴子愣道：「幹什麼？」

11平淡的說道：「你殺人時有什麼感覺？」

猴子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11會問出這種問題。不過還是答道：「很興奮，很有快感。」

11停下手中敲擊鍵盤的動作，眼睛仍看著屏幕，嘴上說道：「為什麼……我殺人時都沒有感覺？」

「唔……老大，你可能是殺的太多了，麻木了吧。」

「麻木？你殺過的人也不比我少吧？」

猴子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了。反正我就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很刺激。在訓練營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這種感覺了。看著子彈打進對方的身體里，或者把他們的手腳活生生的折斷，我就會很興奮。」

11沒頭沒腦的丟出一句：「果然……還是不一樣。」

猴子愣道：「老大，你在說什麼？」

11搖頭道：「沒什麼。」

「對了老大，我想到了。」

「什麼？」

「殺手啊，好像進入殺手部門的人都像你這樣的，殺人都是很乾凈利落，而且看他們一臉冷冷的樣子，好像殺人都沒什麼感覺的。像我這樣的人最後都只能被分進傭兵部。」

「殺手么？」11靜靜的想了片刻，搖了搖頭道：「看來要去殺手身上找答案了。」

猴子一臉奇怪的問道：「老大，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說的話都這麼奇怪？」

「沒什麼。」11繼續看著屏幕里的一篇文章，裡面有四個紅顏色的字在一堆黑色字體中很是顯目「基因計劃」。

11從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與別人的不同，不管是反應力、速度、力氣、計算能力等各方面，他都高人一籌。甚至包括殺人時的感覺，他第一次殺人時根本沒有感覺，只是感到濺上臉上的血液熱乎乎的。11原本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努力訓練的結果，現在想來，根本就是基因改造后所賜予的。可是他什麼時候開始有感覺的呢？好像第一次是陸揚，這個乾巴巴的瘦老頭總是給他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所以11才會暗中幫助他。然後是葉子梅，那是11第一次對殺人感到反感，可是他也無能為力。然後是楚海蘭，這個女人總是給他一種很溫暖的感覺，令他很喜歡。在11的記憶中，肯為他去死的，楚海蘭是第一個，也可能是這輩子中的唯一一個。也正是因為楚海蘭，11才會第一次有如此想要活下去的強烈yu望，為了她而活下去。這也正是猴子對11最近的改變感到奇怪的地方，以前的11從來不會用什麼計謀，也不會刻意去想什麼東西。可是現在的11所表現出來的智謀讓猴子大跌眼鏡。只有11自己知道，為了對楚海蘭的承諾，他必須要學會成長，以前被深藏的能力要逐漸的發揮出來了。

11至今仍深深的記著，楚海蘭曾對他說過，他是有感情的，也有感覺的。11不像二代那些沒有感覺的機器，所以他才是最完美的改造戰士。

「感覺嗎？」11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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