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霆自從那一天後就沒再多說什麼了,但是他每一個晚上都會去浮光。
關桑桑很抗拒,但是她每每想到諮詢師的話,又默默忍受了燭龍霆變態的無理取鬧。
最後,一個晚上一個晚上,燭龍霆都如飛馬一般馳騁疆場。
關桑桑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
每一次,燭龍霆都會無端端地發火,一發火就開始砸東西,毀滅,毀滅又毀滅,漸漸地,他見關桑桑越來越溫順,也越來越聽話,他最後狠狠地蹬了她一眼,就索然寡味地離開了。
這一天清晨,距離年會也只有七八天的時間。
燭龍霆站在公司門口,剛準備進去,就見到一個女人站在大門處,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誰?」他冷冷問。
對於不相干的人,他沒什麼好臉色。
「燭少,您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我是朱朱的小情人,珍珍,您竟然忘了。」馮珍珍笑嘻嘻地道。
啪——
一巴掌狠狠落在馮珍珍臉頰上,打得她身子狠狠跌落地面,臉瞬間紅腫不堪。
「燭龍霆,你太過分了!」馮珍珍怒指燭龍霆。
她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燭龍霆一臉怒火。
燭龍霆涼薄地道:「過分?怎麼,想見識下更過分的?還不滾?」
一句「滾」別提多無情,多冷酷。
似乎,下一秒他就要擰斷馮珍珍的腦袋。
「好,好,算你狠,算你厲害!」馮珍珍摸著臉,氣呼呼地跑了。
燭龍霆自然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大踏步進了樓。
而在他沒注意的角落裡,馮珍珍看著身前的艾可兒,說道:「你確定要我參加燭氏的年會?這樣可以搶回花花?」
艾可兒從包里抽出一根女士煙,點燃后夾在唇齒間,寒涼一笑:「你要相信我,燭岑岑那個女人得病了,只要刺激刺激她,不死也要死的,你放心,到時候朱瀟花一定是你的。」
「好,我信你!」馮珍珍咬牙切齒道。
艾可兒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她道:「記住,一定要趕到他們的住處,把這裡面的事一一告訴給他們聽,到時候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你等著就好了。」
馮珍珍半信半疑,但此時此刻,艾可兒是她翻盤的唯一籌碼,不信她,她也只能在家族的安排下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
她才不要呢。
一想到那個圓頭圓腦的中年男人,她就倒胃口。
一天後,城郊一套公寓。
「岑岑,你看這裡是我養的小兔子,是不是很可愛?」朱瀟花舉著一隻小白兔,提著腳丫子對著燭岑岑賣萌。
一直意興闌珊,痛苦掙扎的燭岑岑,看著朱瀟花提著小白兔的樣子,一雙沉鬱的眼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一笑,彷彿笑到了朱瀟花的心裡。
朱瀟花開心不已。
多日來的努力,總算是得到了一絲的收成。
他相信在不久的未來,岑岑一定可以走出陰霾,可以跟他一起迎接美好的歲月。
「花花——」
突然,一聲呼聲從院門外傳來。
朱瀟花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打扮艷麗的女人沖了過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朱瀟花不悅地道。
以前,他開除了馮珍珍,後來因為他跟燭岑岑假結婚,這個女人去了哪裡,他根本就沒關注過,沒想到卻又出現了。
馮珍珍嘟著嘴,看向朱瀟花,說道:「花花,我是來找你的,你是我最愛的男人,我要嫁給你!」
「滾開!」饒是朱瀟花脾氣最怎麼好,聽到馮珍珍這腦殘的話,也是惱火得很。
身後的燭岑岑臉色陰鬱,站起身就往房間里走。
「岑岑——」朱瀟花一下子就沖了過去,伸出手想要抓她,卻被她不著痕迹地避開了。
「你去跟她說吧,而且我不妨礙你找你的摯愛。」燭岑岑道,「我,我不配你。」
她才一說完,就被朱瀟花急急抱住。
他急不可耐地道:「你別聽這個瘋子胡說八道,我跟她什麼也沒有,而且我自始至終心裡只有你一個人,難道你不明白嗎?」
原本,他想要搞一個隆重的儀式,跟她告白地,但是沒想到卻被馮珍珍這麼一攪和,他什麼也來不及準備,倉促下就說出了心底的話。
燭岑岑臉色慘白。
她搖頭。
「不,不,我不行,我不要——」她大叫著一聲,就衝進了房間。
「岑岑——」朱瀟花臉色很難看。
他想到會被她拒絕,心底也幻想過無數次這個畫面,沒想到被她真正的拒絕一次,還是有點難受的。
「花花!」馮珍珍喊。
「滾開啊!你沒有耳朵嗎?沒聽到我說過我對你不感興趣,我對你厭惡得很。」朱瀟花毫不留情地道。
他是個溫柔的男人,從來不會對女人兇悍或者難看的,但是馮珍珍這樣來傷害岑岑,他不能忍!
這麼一來,燭岑岑只怕更難接受自己了。
一想到這種後果和結局,他就難受得不行!
馮珍珍卻死活不走的姿態。
「花花,我知道你很難受,也知道你跟燭家大小姐之間的事,但是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馮珍珍說道。
「不要聽,你不要跟我講。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朱瀟花大聲厲喝。
他從不大怒地,但這一刻馮珍珍還一再地挑釁著他的底線。
「花花,我要說的是,有個叫炎亦雷的人,他其實本身沒有得癌症,他是被人害了。」馮珍珍大聲道。
這個嗓門,方圓幾米內都聽得清清楚楚。
朱瀟花想要捂住馮珍珍的嘴,但是來不及了。
哐啷一聲,門被沖開,燭岑岑從房間里沖了出來,一把挑起馮珍珍的衣領,大聲怒吼道:「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點!」
馮珍珍沒想到燭岑岑一發火竟然跟燭龍霆有幾分相似,這威嚇又凜厲的姿態,實在是讓人害怕得很,她戰戰兢兢地道:「是的啊,他就是被人害的,那些癌症細胞全是有人通過手術移植到他身體里的……」
「不,不,不可能——」燭岑岑驚呼出聲。
馮珍珍道:「是的,就是真的,我不騙你。」
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來的,遞給燭岑岑。
「岑岑,不要看!」朱瀟花急了,一把壓住文件,但是來不及了,燭岑岑已經將文件給搶走了。
當她一一看完后,驟然間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燭岑岑笑得快要掉眼淚了。
但轉身,她陰沉狠辣的眼神透著無比凜厲的殺氣。
「好,好他個老東西,竟然敢這樣害我,這樣算計我,他,他真的夠狠,夠狠的!」燭岑岑笑著哭,哭著又笑。
朱瀟花拿起來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份份複印的照片,全都是手術過程的截圖。
他一把抓住馮珍珍,怒道:「這是誰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