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麼在這裡?」范玉髓一臉不悅地看著范千芊。
她明明沒有邀請范千芊來的,誰讓她進來的。
上次在星緣島的事,讓范玉髓耿耿於懷。
如果不是季漠風忽然答應范家跟她的婚事,她都以為季漠風要娶范千芊進門了。
沒想到,季媽媽直接點名要娶的人是范玉髓,還將聘禮全部送進門。
范玉髓一臉懵逼地看著季媽媽,問道:「漠風可曾答應?」
季媽媽如沐春風般地笑道:「是漠風親口說的,一定要把玉髓這個好兒媳娶進門的,不然我哪敢做他的主呦……」
既如此,她才親自給季漠風發了今天開幕式的邀請函,她接到了季漠風秘書的回復,季漠風一定會參加。
范玉髓這才公開自己跟季漠風之間的婚事。
季漠風沒有讓她失望,在她公布消息后,人就站出來給她撐了場子。
婚事一公布,她和季漠風的這一樁姻緣也算是塵埃落定了。
范千芊無疑就是最刺眼的存在。
「是我帶她進來的。」
門邊,季漠風一臉痞痞的笑,帥氣邪性十足,依靠在門框上就像一個紈絝二世祖。
他淡漠的語氣就像在敘說著一樁無關緊要的事兒。
「漠風,你到底什麼意思?」范玉髓看著季漠風不悅地道。
都跟她訂婚了,難道還要跟范千芊糾纏不清嗎?
季漠風掃了一眼范千芊,唇角一勾,說道:「帶她來見識見識你們范家的氣派,不然這種土包子怎麼能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裡呢,玉髓,你說是不是?」
這話說得范玉髓心花怒放。
「漠風,你對我真好,我要你以後都不要跟她來往了。」范玉髓趁機說道。
「既然我的未婚妻都說了,范小姐你是不是該離開了呢?」季漠風睨著范千芊語氣夾雜著羞辱道。
「季漠風,你不要太過分了。」夏青顧怒不可遏。
這個該死的季漠風,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千芊。
他們有什麼仇,什麼怨啊。
「青顧,我先走了。」范千芊一臉的痛苦不堪,她朝門邊走去。
臨近季漠風和范玉髓身邊時,季漠風唇角噙著一絲冷笑。
「范千芊,你可記得這錐心之痛?」他冷聲道。
就像曾經她傷害別人時,可是比他狠一千倍一萬倍。
范千芊驀然抬頭,不明白他說的到底什麼意思。
「來人,把范千芊送出去。」范玉髓一聲令下,早已上前來了兩名傭人,帶著范千芊離開了。
她一走,夏青顧也跟著追了出去。
「季漠風,你這樣傷害她,你會後悔的。」夏青顧丟下一句話。
等兩人一走,范玉髓一臉笑意道:「老公,我們——」
她伸出的手還沒落下,就被季漠風狠辣的眼神狠狠掃射著,跟毒蛇一樣的厭恨,讓她一時懵逼了。
「季漠風,你什麼意思?」她怒道。
她可不是范千芊,任由人拿捏的軟蛋。
季漠風冷臉掃了她一眼,輕飄飄道:「沒什麼意思,就這樣,我先走了。」
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
身後的范玉髓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惡狠狠道:「你想讓我做你傷害范千芊的兇器?」
季漠風淡漠地掃了她一眼,冷聲道:「你知道最好,如果你不能好好陪我演戲,你就滾蛋,我找誰訂婚結婚都是一樣的。」
「你——」范玉髓氣地直跳腳。
但是季漠風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大堂的季漠風,直接開車來到了京都一醫院。
在一間加護病房裡,躺著一名男子。
「少爺——」守護在門口的傭人連連站起身被季漠風揮手坐下了。
「卓峰還好嗎?」季漠風問道。
「二少爺身體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醒轉的跡象。」傭人說道。
季漠風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冷冷看著窗戶里的男子,掌心裡是一個銘牌,牌子上寫著三個字:范千芊。
該死的女人!
季漠風恨恨咬牙。
自己的弟弟季卓峰曾經因為一場病被父母送到了母親的老家修養,很多年一直居住在外地。
季漠風有時候會去看望弟弟。
後來有一次在母家的大庭院里,他看弟弟一直莫名出神,還會發獃傻笑。
他問弟弟,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
季卓峰說,家裡最近來了一個同學,是給他補課的同屆校友。
雖然是外婆請來的,但是那個女同學成績優異,一直都是班上最有望考上重點大學的尖子生。
季漠風調侃:「你該不會喜歡上人家了吧?是誰?我去會會她。」
也正是那一次,季漠風發現了學校外面沒帶傘的……范千芊。
一雙純凈青澀的眼睛。
好黑,好亮。
原本一切如果正常走向,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弟弟娶了范千芊,過上屬於他們的幸福生活。
偏偏在一年前,范千芊也許是急了眼想要錢。
她回到了老家,見了一次季卓峰,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為了錢竟然欺騙弟弟,說帶他一起去看日出。
外婆一行人都很高興,以為他們有希望在一起。
誰知道,這個女人卻將弟弟推入山下,弟弟掌心裡還有范千芊掛在衣服上的胸牌子。
一開始,誰也不知道是弟弟到底怎麼墜落山下的。
范千芊那天也徹底沒了蹤跡。
後來,是外婆家的一名女傭還有守門的門衛說過,范千芊當初忽然一臉焦急,驚慌失措地匆匆奔離大門外,一個人早早就離開了。
她臉上一看就是那種害怕的神情。
再加上季卓峰掌心的牌子,以及他時不時地囈語,每一個人都清楚地很,除是范千芊還能是誰推了弟弟下山。
這些日子來,季漠風一直在觀察,也試探了好幾次,這個女人每次提起弟弟的名字時都會避開,顯得很不自然。
顯然是她心虛的表現。
為了逃避責任,她不惜一切地想要逃離,還為了錢跟他簽訂一份合約,怎麼趕怎麼罵都不願意走。
既然她這麼賤,他就要狠狠地教訓她,讓她也嘗嘗錐心之痛的滋味兒。
季漠風看了一眼床上的弟弟,轉身離開了。
床上的季卓峰嘴裡囈語著:「千芊,對,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