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歡……
哈哈,是的,她就是這麼說的。
男孩從不懷疑什麼。
因為整個家族的人都不喜歡他,只要后媽,親爹不在場,傭人就點著他的鼻子嘲諷道:「一個野種,有什麼資格得到別人的尊重?」
有時候,傭人會故意趁著家裡「沒人」,將他丟入游泳池,有時候甚至會用針扎他的腋窩,大腿根……
更有時候,還會將他放在麻布袋裡拖著在草地上拚命地拖行。
更有甚者,還會將他丟在黑暗的地方,讓蛇蟲鼠蟻來咬他,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好幾次他險些被病毒奪取了生命。
后媽總是一臉傷心道:「對不起,都是我管教無方,竟然讓你受這麼多的苦。」
在他告狀后,那些傭人會莫名被「開除」。
新來的傭人總是用各種新方法來折磨他,打擊他,甚至傷害他。
換走一批又一批的傭人,每一次他都會被人傷害。
男孩一開始並不懂為什麼。
他跟自己的弟弟妹妹在一起時,也付出全部的真心,三個人都相處得特別好。
直到男孩18歲那一年。
一名園丁看著男孩被拖入草叢,丟給幾個男人想要實施暴行,園丁看不過眼就將幾個人趕走了。
而後來,園丁抱著男孩躲入假山後的一個洞里。
被打暈的幾個暴徒到處尋找兩人,怎麼也沒尋到。
就在這時候,后媽出現了。
她一巴掌扇在一名暴徒的臉頰上,恨聲道:「這麼點事都做不好。這個野種就該被人玩弄,等他被玩個半殘,我就要將他送給上面的人,他的身子骨練習舞蹈也已經完美無瑕,上面的人很滿意他的身材,你們再不給他開包,就等著我家的報復吧。」
那一刻,男孩瞪大了眼,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的眼睛。
透著洞的縫口,他親眼看到后媽那扭曲的臉孔,失去了往日的慈祥,變得面目可憎。
園丁死活也想不到,一直以來對大少爺實施暴行的人竟然是夫人。
那一刻,躲在黑暗裡的兩個人瑟瑟發抖。
等他們走後,男孩離開了家族。
他回到了學校,很少再回家門。
而園丁也在他走後被男孩送出了家族的大門,可惜最終還是沒有逃過後媽的追殺,死在一輛大卡車的車輪下。
男孩想要遠離是非之地。
可后媽以及他親愛的弟弟卻不肯放過他。
在學校的一次活動后,男孩信得過的弟弟約出了他,卻被幾名保鏢按在了地板上。
弟弟說:「你今晚就要去陪兩名高官,只要你獲得他們的滿意,我可以把父親的家產分你一份兒。」
男孩被幾個人扭送到一個酒店裡,還被束縛了手腳。
在他絕望時,妹妹救走了他。
可從那以後,一次又一次地報復,一次又一次的追殺無窮無盡地襲來。
男孩躲開了追殺,也傷害了身邊的摯友,最後連妹妹也被弟弟抓走了。
最後一次,妹妹手中是一份身份信息。
她說:「你逃走吧,你走了,他們就會消除心中的仇恨,你也可以安心過你的生活,從此次遠離是是非非。」
男孩不放心妹妹。
妹妹說:「你不用擔心我,他還是愛我的,就憑著他那點心思,他不敢對我怎麼樣。」
男孩逃走了。
離開了那個大家族,他換了一個新的身份,來到了新的國度,開始了他嶄新的生活。
只是,20年的「捧殺」教育,讓他只學會了舞蹈,在其他的領域都是一片空白。
無奈之下,他只能繼續跳舞,繼續行走在這條鋼絲線上生活。
……
夏青顧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目光閃爍著淚花。
她顫聲道:「那個男孩……是你。」
姜寒渺眸底流出一絲的苦澀,一雙如風的眸不再像往日那般澄澈似海。
「是。」他道。
想也不想的,夏青顧走到他身邊來,伸出手抱住了他。
姜寒渺知道她是在同情他。
但是他還是渴念著這個擁抱,一個溫暖又泛著愛的擁抱。
他伸出手臂抱住了她的腰身。
一隻手在她後背上游移。
夏青顧完全沉浸在他故事裡的悲傷中,還沒注意到男人的小動作。
她想不到小小年紀的他,卻經歷那麼沉重的故事,但他的雙眸還帶著希望,他的胸腔里似乎有一顆赤子之心。
這樣的一個男孩子,怎麼不招人喜歡?
她像一個大姐姐一樣抱著他,想讓他感受一下普通人的沒有心機的接近。
也許是抱著他太緊。
也許是擁得太近。
怎麼感覺空氣也熱了,還汩汩地流淌著一股荷爾蒙的味道。
她臉頰生熱,身體也漸漸地發燙。
忽然,她感覺到一隻手竟然摸入她的衣服,落在她的bra扣子上。
下一秒,男人的手就解開了她的扣子。
轟!
他的手掌竟然貼在了她的……
「你,你——」
她想要推開他。
不防備下,他的唇就粘上了她的唇瓣兒。
她渾身在抖。
清醒下,她從未被人這般對待過。
那一晚的種種都是在手腳失調下進行的,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連羞愧也是模糊的。
可這一刻,她被他抱在懷裡,青澀的唇瓣兒黏合著,輕柔的舌尖一挑就沖入了她的唇舌之間。
舌尖撩動著她的上顎,一點一點地滋潤著她的牙齦。
她,她嘗試到甘甜的味道。
身體竟然比自己的心還要誠實,就那麼軟綿綿的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量。
「不——」
她吟唱著。
但很快,被他的吻給吞沒了。
他吻著她,一絲一毫的感受著兩人之間的甜美。
而她連腰間的力量也柔了下去。
他抱著她放上沙發,身子一靠就壓了上來。
唇瓣一點一點地下移,最後落在了被他解開紐扣的雪白肌膚上。
一陣涼意襲來。
她的衣服被他解開了,而滾熱的唇竟然落在了她的……
要命!
她,她的身體竟然一點力氣也沒有。
一股電流襲來,她的心也化成了一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