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朵,我們走,離開這裡。」慕尚雲拉住歐南朵的手,就要朝門外走去。
歐雅一個閃身就堵在兩人跟前。
她冷笑道:「那就把800萬先還上再走啊。」
拿著800萬養野男人,虧損的可是歐家,還有歐家的名譽。
「滾開。不就是800萬嗎?還還不成嗎?」歐南朵啪地一下從背包里取出一張銀行卡,丟在歐雅臉上。
「這裡有20萬,算上利息,你寫張欠條,我媽欠你們多少,我一分不少地還給你們。」歐南朵大聲道。
雖然不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但是欺負她媽就是不行。
「但是,到底多少錢,你最好算清楚,多一分都不行。」歐南朵利索道。
歐雅從沒被人甩過臉子,還是當眾這樣給她難堪,她一下就怒了。
張開手掌就要一巴掌扇向歐南朵。
「賤人,沒人教你,我今天好好教教你,什麼叫教養!」歐雅一邊沖向歐南朵,一邊罵罵咧咧的。
噠噠噠,皮鞋敲擊地板的響亮聲音,隨著歐雅的步伐,鏗鏘落地。
「歐雅——」
歐斯一聲吼。
門邊,歐少煌高大如鐵樹的身影出現在人前。
他一步步走向出離憤怒的歐雅身前,刺人的目光暴露在眾人視線下,帶毒的視線落在歐雅手掌上。
被憤怒操控好的歐雅,被歐少煌強大的氣勢,凜然的殺氣狠狠逼迫著,手掌愣是不敢揮向歐南朵。
而站在她跟前的歐南朵,冷眼掃著自己,黑白分明的大眼裡,寫滿了挑釁與絕傲。
歐雅氣得腦門子血氣上涌,幾乎要跌倒在地。
「少煌,你怎麼回來了?」歐志峰心底咯噔一下,臉上全是疑惑。
歐斯駐著龍頭拐杖,情緒很不穩定。
也不知道是被歐雅給氣的,還是對這件事沒有更好的方法解決而發愁的。
歐封青倒是沒什麼太大反應。
不管誰來了,這件事也是鐵板釘釘的事,饒是慕尚雲有一百張嘴,也改變不了事實的真相。
「少煌,我,我要帶南朵離開。」慕尚雲看到歐少煌,心底有幾分難過。
她清楚歐少煌是拿真心對待她們的。
但是關於南朵的親生父親……,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至少目前還不是最佳時機。
整個歐家,她唯一感覺愧疚的就是歐少煌了。
「誰說離開?除非二爺爺站起來,他親口說,否則任何人以任何原因詆毀或者傷害你們,我絕對不會答應的。」歐少煌道。
「少煌,你別插手二房的事!」歐志峰急了。
她們兩個離開正好呢,免得出現上次那樣的事,鬧得不可開交。
「什麼叫詆毀?是她慕尚雲自己做的事,又不是我——」歐雅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歐少煌冷眼掃了她一眼,對上身後莫森的臉,說道:「掌嘴!」
啪——啪!
莫森上前對著歐雅就是血粼粼的兩巴掌。
「你,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我哪裡做錯了嗎?做錯事的是慕尚雲這個賤人!」歐雅捂住臉,大喊大叫。
「再打!」歐少煌又道。
啪——啪——啪!
莫森接連甩了三巴掌。
「二奶奶,你是二爺爺認的,你就一直都是我二奶奶。」歐少煌擲地有聲道。
這話一出,幾乎要憤怒的歐封青一下子就焉兒了。
不得不說,歐少煌說得很有道理。
她慕尚雲就算做錯了事,就算有什麼對不起歐家的,她的身份可是父親親口承認的。
父親也在昏睡前對眾人交到過:不管小雲做錯什麼事,你們都得喊她一聲二奶奶。
歐封青想起這一個莫名其妙的交代,腦門子直冒汗。
難道,難道父親早已預知今天?
或者說他老人家其實什麼都知道?
這時候,歐少煌站起身來,拿出一張紙來,交給歐斯,說道:「爺爺,這是二爺爺之前交給我的一封信,說在有必要時拿出來讀給大家聽,這就是他老人家的心意。」
歐斯看了看,眸底倒是有幾分震驚,最後將這封信交給了歐志峰,對他道:「你讀給大家聽聽。」
歐志峰大體看了一遍,卻頗為震驚。
猶豫半晌,不得不對照著信的內容讀了一遍。
少煌:
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一定是尚雲和南朵遇到大困難的時刻。
現在,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務必要把這件事辦好,替我守護尚雲母女兩個。
尚雲曾經為了救我,得罪了一個流氓,這個流氓被我送進監獄,如果他出來,一定會找尚雲的麻煩,我給她留了一筆錢。
若是尚雲給那流氓錢的事兒被大家發現,一定要替我保護她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沒有替她們把那個東西給解決掉。
在這一刻,請告訴大家,誰敢給我的女兒歐南朵做DNA鑒定,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他的,我的兒女若是敢對南朵下手,請代替我,將人趕出歐家,我會跟他(她)斷絕關係。
……
毆二老爺曾經私底下給身邊的親信留了幾個錦囊,而其中之一就是這一個,他跟有預知能力一樣告訴親信,一旦慕尚雲母女被歐家人刁難時,一定要將藏在保險柜中二層的一封書信暗中送給歐少煌。
他是歐家未來家主,做事最是雷厲風行有信譽度,一定會替他好好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任務的。
眾人誰也沒料到,事情會發生如此大的反轉。
慕尚雲在外的野男人竟然是……
歐雅氣得眼皮子一番,就暈了過去。
一直站在一邊的歐封青也是一臉晦澀。
他走到慕尚雲身邊,對她道:「小媽,對不起!」
心底就算有千般萬般的不情願,就算有更多的不滿,歐家的家規足以平息他心中一切的不甘心。
慕尚雲淡淡點了頭,卻沒有說話。
她看向歐斯,說道:「大哥,我想離開……跟著南朵去西城,陪她一起高考,等高考完了后,我再跟她一起去大學那邊。留在這裡,只會製造更多的麻煩,我實在是有些累了,也厭倦了其中的爭鬥,惹來不必要的閑言碎語。」
歐南朵傷心地道:「媽,我們搬出去,我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