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里。
金熙熙打開隔間的門,準備去洗手台洗個手,不防備一道人影如閃電一般衝過來,一把將她給擠進裡面。
她驀地抬起頭來,一下子跌入一雙森寒高冷的眸子里。
那一雙黑萋萋的眸底滲出絲絲縷縷的恨意與壓抑。
他一把將她抵在牆壁上,壁咚一聲,她的腦袋也被壓在木板上。
「滕九延,你幹什麼?」她握緊拳頭,不悅道。
將她身子緊緊圈住,不得動彈的男人正是滕九延。
他一隻大手抵在她的腰間,冰寒刺骨的眸子緊緊將她看成冰塊。
狹小的空間里,滕九延龐大的身軀格格不入,有有些憋屈。
但他就是不鬆手。
外面傳來腳步聲。
「咦,我很好奇,九爺跟金熙熙現在是什麼樣的感覺?如果她嫁給滕一輝,我覺得也挺配的,雖然有些膈應,不過好像找不到更適合的人捏。」
「也是,嫁給滕一輝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是有句話說,不能嫁給你,我就嫁給你的親人,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
外面的人嘰嘰喳喳得吐槽著。
金熙熙臉頰爆紅。
她,她哪裡想嫁給滕一輝,讓滕九延生不如死?
冰寒入骨的目光漸漸著了火。
滕九延視線落在她脖子上的粉晶項鏈,他指尖碰著。
冰涼的觸覺襲來,金熙熙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想推開他,可是顯然他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外面來了一波人又一波人,若是被人逮住兩人這麼……親密,指不定要被人罵死。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想推開他。
誰知,她越推,他愈是火大。
推來推去,她扭動身姿。
他反而逼得更近,更近……
這就好像是她在他身體上蹭著生熱。
沒一會兒,她就感覺到一絲危險,身體自動反應的熟悉的危機襲來。
她脖子連同耳根子都火辣辣的。
滕九延呼吸滾燙,一雙黑眸更是幽深,跳躍著一簇火焰。
她仰起頭來,陰影襲來。
想掙扎,一道滾燙的東西生猛地撬開她的兩瓣兒唇,反覆的研磨,勾纏,勾著她的小舌,瘋狂地撕拉。
舌根一陣陣的刺痛。
而她卻被他抱得越來越緊,緊到呼吸都要被他搶奪一空。
「唔~~~」金熙熙身子骨都軟了。
她的身體太誠實。
在她武裝了一重又一重后,這一番攻擊就讓她卸掉一身的強硬與防備。
滕九延滾燙的氣息噴在她臉頰上,他頎長又有力的手指勾著她的下巴,讓她以一種優雅又完美的姿態迎著他的攻擊。
嘴唇火辣辣的痛,金熙熙感覺唇瓣都腫了。
她猛地一抬腳,高跟鞋踩在他皮鞋上。
一絲痛楚襲來。
滕九延想鬆開她,而手卻不聽使喚,就算痛得他想跳起來,身體依舊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她,想要需索,想要質問,想要將她揉成粉末,吸入肺腑。
一萬頭草泥馬在心頭奔騰不息。
金熙熙用力一碾,將滕九延的皮鞋幾乎戳破。
感受到她強烈的抵觸,滕九延這才鬆開手指。
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在轉動,奔騰的火苗在那一對狐狸眸里跳動。
金熙熙捂住嘴唇,她惡狠狠地瞪著他,說道:「你想要我?好,你來,我脫了給你上。」
說著,她就去解衣服。
這般狠辣的眼神,眸底的戒備,彷彿是一把巨刀狠狠刺進他的心臟。
滕九延指節分明的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晦澀不明的眸子里滿是道不盡的痛。
「你是不是瘋了?這裡是廁所,你到底想怎樣?」金熙熙抖著嗓音質問。
她不想招惹他的。
辦完事,她就要離開的。
滕九延幽深的眸子鎖定她,一顆心在這一刻跳動得厲害。
瘋了?
何止是瘋?
他恨不得把她一口吃下去。
「你當初為什麼要逃走?」他低沉嘶啞的嗓音透著戾氣。
金熙熙看著他,忽然笑了。
「逃走?哈哈,對啊,我就是想逃,想離開,我是紅叔的間諜,被你發現了,我能不走嗎?」她笑得眼淚都來了。
頂著間諜的名聲逃走,她很不光彩。
這會兒估計連唐梔雅都恨她吧。
可她百口莫辯。
滕九延驟然心口一陣裂開的痛楚。
他抱著她,看著這個女人笑的樣子,好像沒心沒肺樣,他驟然一般將她抱起來,幾乎是帶著懲罰性質的,他吻住她的脖子,一路啃咬。
金熙熙想擺脫無盡的折磨。
她忽然笑道:「你想上了你弟弟的女朋友嗎?」
嘶——
空氣里的溫度驟然暴跌。
滕九延一雙嗜血的紅眸變得無比深重,彷彿是災難襲來,他手指握緊,指節咯嘣咯嘣地響動。
「你想跟他雙宿雙棲?」他嘶聲問道。
金熙熙看著他,輕飄飄道:「你跟你的莫寒兒不是伉儷情深?我跟誰雙宿雙棲,關你何事呢?」
嘶嘶!
滕九延眼神又一次跌入萬丈深淵。
他一個後退,森寒的眸子緊緊盯著她,恨不得一口吃掉她。
眸子里夾雜著痛恨,與說不清的複雜與掙扎。
「一輝玩心很大,你想好要跟他在一起嗎?那以後你怎麼跟滕震霆解釋你跟他的關係?」滕九延感覺肺腑里氣息都不多了。
「呵呵,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我要出去了,再不出去,一輝該擔心了。」金熙熙強自鎮靜地道。
她感覺站在身前的男人就是一頭巨獅,危險係數太大,幾乎要超越她心裡承受的負荷。
再待下去,她毫不懷疑自己會忍不住想沉溺。
「熙熙,親愛的,你在裡面嗎?再不出來,我家震霆就要哭咯。」滕一輝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滕九延鬆開手指。
金熙熙推開門,廁所里沒什麼人。
她抬頭的瞬間,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脖子一塊塊紅色的痕迹,嘴唇更是腫了一片。
耳朵根子也燒了起來。
這麼出去,怎麼見人?
她走到水池邊,拿冷水沖了沖嘴。
滕九延從裡面出來,脫下外套,給她搭上。
「既然你想跟一輝好好相處,就該注意點,穿這麼露,你想讓人對你有非分之念?」他一嘴的責備。
鼻息下襲來他身體上的味道,淡淡的夾雜著煙草氣息。
這得悶在房間里抽了多少根煙,才能把衣服熏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