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梔雅咯噔一下,心狂跳,下一秒,她快要暈過去。
身子一個趔趄,倒在門框邊上。
「九延……」
她眼珠子一翻,倒在地板上。
「夫人——」
桂嫂和常嫂兩人將她抬起來,放平在沙發上,醫生又匆匆趕過來給她做復甦。
莫寒兒走過來。
她低沉道:「九爺是不是出事了?」
小野和滕賀駿目光落在她身上。
金熙熙驟然看向她,目光憎恨道:「你別咒我男人,他是貓妖,有九條命,豈是那麼容易死的,你再咒他,我跟你拚命。」
小野和滕賀駿看著他,渾身都在顫抖。
「……」莫寒兒。
她心底想笑,想大聲笑。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看著金熙熙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她忽然就不羨慕她了。
做寡婦的滋味兒也不好受的。
尤其是金熙熙對滕九延用情太深,越是如此,恐怕後面就更痛苦了。
活該!
「滕九延,滕九延,你不出來,老娘就捏死你兒子,再自殺,我看你怎麼對得起我們母子?」金熙熙對著天空大喊大叫。
她唇齒在打架。
渾身冰冷。
在場的人一個個都漠然。
喪氣十足。
有傭人已經控制不住,崩潰得大哭起來。
「誰要殺老子兒子,又要殺老子的女人?」
門外,驟然傳來一聲烙鐵般的聲音。
眾人渾身一個激靈。
金熙熙大踏步得奔跑著。
小野和滕賀駿紛紛轉身,眸子瞪得大大的。
而站在身後的莫寒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渾身血液都在倒流。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滕九延已經死掉了。
紅叔都發來消息。
怎麼可能會出現偏差?
金熙熙衝出門去。
在門外。
陽光刺眼,白晃晃的打在人的身上。
滕九延披著一身金光,光芒萬丈。
他遒勁的黑眸,充斥著冷冽的視線。
邪魅的唇角,勾著一股凜然。
他就這麼站著,站在兩位軍綠色戰士的前方。
他強而有勁的手臂上,滴著鮮血。
但他渾身上下,其他地方倒是沒有傷痕。
「滕九延,老公——你沒死。」
金熙熙一下子撞進滕九延的懷裡。
她跟一頭亂蹦的小鹿一樣,在他溫暖又寬厚的懷抱里亂拱著。
腦袋一衝一衝的,恨不得把他撞翻一樣。
啪!
滕九延一巴掌拍在她P股上,凜然道:「誰說要搞死老子兒子,再殺了老子女人?是不是你?膽子肥了啊,欠cao!」
金熙熙抿著唇,笑意盈盈的。
這會兒,她喜歡聽他罵她,打她。
只要他活著,他做什麼,她都開心。
心臟噗通噗通亂跳。
她一把抱住他的腰身。
揚起腦袋,兩顆瞳仁如黑曜石一般,閃亮閃亮的。
「老公,我們做吧。」
這話一出,滕九延不顧流血的手,狠狠抱住她的腦袋,強勢又狠辣地吻住她。
吭哧吭哧的氣息躁動不已。
他渾身的細胞都在爆炸,在胡亂的咆哮。
金熙熙被他吻得快要窒息而亡。
她貪婪地吸食著屬於他的氣息。
好快樂,好幸福,好溫暖。
她就是喜歡被他親,被他搓揉,被他抱在懷裡親熱。
兩人膩膩歪歪的,身後的人看傻眼了。
小野和滕賀駿猛地一擦眼眶裡的血淚,奔出來,狠狠地看著滕九延。
這時候,小野綳不住了,見他們親個沒完沒了的,快要炸了。
「九爺——」
他喊著。
砰!
滕九延丟來一隻鞋子,準確無誤地砸在小野臉上。
「九延!」
滕賀駿也忍受不住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上前扒開兩人。
心底的震驚與焦急,讓他這輩子第一次討厭兩人親熱。
能不能先解惑,再回房間親熱?
啪!
有一隻鞋子飛過來,砸在滕賀駿的懷裡。
滕九延吻著吻著,越來越不滿足。
他毫不猶豫地一把將媳婦兒抱起來,光著腳沖入房間。
在一眾人啞然的火辣視線下,他抱著金熙熙進卧室。
沒一會兒就聽到一陣陣激烈的響聲。
「滕九延,你大爺的,好痛,你咬哪裡啊?哎呦,媽耶——」
啪——啪。
巴掌擊打皮肉的聲音。
一屋子人被兩人虐到了。
尤其是莫寒兒,渾身顫抖得厲害,她恨不得衝出去,問問紅叔,到底怎麼一回事?
說好的計劃怎麼又失敗了?
小野和滕九延都沒有離開。
唐梔雅也被救醒,緩過神來。
一行人就那麼坐在客廳沙發上,默默等著樓上人出來。
這一等,就從滕九延進門那一刻,等到了傍晚。
房間里,各種聲音傳來。
好幾次,唐梔雅都有點神經質道:「熙熙該不會被九延給弄傷了吧?」
「……」眾人麻木臉。
只聽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擔心的對象難道不該是滕九延?
夜晚時分。
金熙熙在房間里睡著了。
吱呀一聲,二樓卧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滕九延神清氣爽地邁著悠閑的步伐下樓來。
一屋子人臉色黑沉的看著他。
一個個同仇敵愾地目光,恨不得殺死這個始作俑者。
「咦?怎麼,古欠求不滿?沒辦法,老子不是女人,滿足不了你們。」滕九延毫不留情得說道。
「……」眾人黑臉。
滕九延施施然地下樓。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沙發一沉,把眾人陷入沙發里。
「怎麼,想問老子怎麼沒死?是不是讓你們很失望?」他邪魅的笑容有點欠揍。
「九爺——」小野呼。
做人能實誠點嗎?
可以不要這麼心狠手辣摧殘他們脆弱的神經嗎?
滕賀駿一臉仇恨地看著二弟。
「九延,你這就不厚道了。老實交代,怎麼一回事?」他快要發瘋。
剛才他派人去收拾殘局,也沒發現什麼意外,整棟樓都倒塌了,陷入無盡的荒涼。
附近的監控也沒錄到滕九延出現的身影。
場地狼藉一片,被圍了起來,限制人進入。
而公路也被設置障礙物,阻止人進出,明天排雷的工作進入正軌。
滕九延怎麼活著出來的,成為他們懷疑的焦點。
外面還在傳播滕九延死亡的消息呢。
他們不是親眼看著滕九延在房間里各種曖昧的呼聲,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到底怎麼一回事,無人得知。
滕九延勾唇淺笑。
他目光落在莫寒兒身上,看得莫寒兒心臟突突地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