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蓮安娜得母親示意,給金熙熙一個下馬威,不成想,才出手就被金蘇洛給壓制住所有的光芒。
這一對母女倆,太驚艷,太高貴,太美麗,讓一屋子的粉黛剎那無光。
就算沒有母親指使,她也會忍不住想要打壓比她還要出色的存在。
奈何,金蘇洛的種種,竟然是一種無法壓制的光芒萬丈。
她在敘說時的自信,眸底淡然濃華的芒耀,遮都遮不住。
這樣的兩個人,完全奪走了她一場金牡丹的美。
「聽清楚了嗎?我這個桑葵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帶的。而且氣質這個東西,不是你滿身堆砌珠寶首飾,就可以充當真千金的。」金熙熙嘲諷道。
她拉住母親往裡面走去。
一場羞辱,竟然被金蘇洛輕鬆化解掉。
且不說眾人傻眼了,連金熙熙都完全沒預料到,震驚得不行。
不過,晚宴很快拉開序幕。
第一場開場舞是由卡蓮安娜和國外的一位頂級舞蹈大師一起跳的。
沒一會兒,就拉開了千金和貴婦的舞會。
米澤喜咬牙。
她原本的喜悅被金蘇洛給砸光了。
親眼看著金熙熙母女倆在宴會上如魚得水得跟人寒暄,相談甚歡,甚至在金蘇洛不經意地帶領下,金熙熙漸漸地從青澀到嫻熟。
後來,她甚至能跟一群真正的千金聊到一處。
米澤喜咬緊牙關,恨不得上前撕爛金熙熙的嘴臉。
這種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比她出色?
根本就是個沒出身,沒資格進入豪門的低級貨色。
她恨得牙牙咬。
卡蓮安娜走過來,笑道:「急什麼?一會兒要跳舞,還要進入千金禮儀場合的飲食環節,以及千金才藝,以金熙熙的出身,絕對是丟臉的天坑,等著吧。」
聽到她的話,米澤喜這才轉換了臉色。
隨著熱身運動,沒一會兒就進入了舞會的環節。
金熙熙會跳很多舞蹈,可是貴婦圈的這種群舞,她從沒接觸過,一時之間有些慌亂起來。
「別怕,跟著我的步伐。」金蘇洛安慰女兒。
一開始,金熙熙是有點擔憂。
不過,她是個很會學習的女人。
在亂了幾個步伐之後,仔細觀察了母親的舞步后,很快她就喜歡上這種慢節奏的舞步。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米澤喜失態道。
在參加宴會前,她可是學習了很久專為貴族打造的這種群舞。
金熙熙一來,才看了幾眼啊,她竟然就學會了?
米澤喜眸底全是憎恨的光芒。
只是舞蹈是群舞,她一個人亂了,就把後面的人也帶亂了步伐。
沒多久就出現你撞我,我撞你的局面。
金熙熙眼看就要撞上米澤喜。
她淡雅地笑著,靠近米澤喜時,她趁著紛亂,一腳踢在米澤喜的腳上。
「哎呀。」米澤喜大叫一聲。
沒一會兒,她被一群人給左踢右跩給弄得花容失色。
「小壞丫頭。」金蘇洛笑。
金熙熙道:「誰讓她想讓我出醜的?」
她雖然不是睚眥必報,可是送臉給人打,也不是她的性格。
該出手時,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沒多久,飲食環節,後面的才藝環節,每一個環節里,金熙熙都在母親的帶領下,漸入佳境,很快就在一眾千金名媛前,樹立了她的形象,絲毫沒有丟過臉。
倒是米澤喜,頻頻出錯,被人嫌棄得不行。
宴會舉辦到這個地步,完全沒有照卡蓮安娜和米澤喜的期待發展,竟然讓金熙熙這一對母女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豪門千金少婦的尊重。
她們兩人氣得不輕。
臨近宴會的結束,米澤喜忍無可忍。
她對金熙熙道:「不知道你是以夫家的身份出席宴會,還是以娘家的身份呢?就是不知道你是哪一家的千金名媛。」
一眾千金們對金熙熙也不是陌生,只是以前沒有這麼親近地接觸過。
第一次交往,還算和睦的。
只是金熙熙的出身,倒是讓人不太清楚。
金熙熙看著米澤喜,瞪她一眼。
「宴會因為我是什麼身份邀請我,我就以什麼身份,怎麼,你是想說,我拉低宴會的逼格?那也只能說是舉辦方買櫝還珠,怪我咯?」
哼!
想打壓她,也要看看她配不配合。
米澤喜氣得發抖。
她花枝亂顫地點著金熙熙,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金熙熙一巴掌拍下她的手指。
「別亂點,你奶奶沒教你什麼叫禮貌嗎?還是說,你剛認回本家,發現你奶奶也不過是徒有豪門身份,卻毫無內涵?」她反擊道。
「金熙熙!」米澤喜氣得眼白只翻。
她胸腔起伏不平,愣是不知道怎麼反駁金熙熙。
卡莉安娜走過來。
「熙熙小姐背後靠著滕家,自然有資格出席我的晚會,這裡不管你是娘家身份,還是夫家身份,達標就可以來,至於本人是不是怎樣,那就不是我考慮的了。」她說道。
嗤!
金熙熙笑了。
這女人是想說,她金熙熙人不怎麼樣,如果沒有嫁個好人,只怕沒資格出席豪門宴會吧。
那又怎樣?
「對啊,誰讓嫁給滕九延的是我?想當初,不知道誰為了爬上我男人的床,把自己給賣得一乾二淨,就是不知道那個宋公子可對米小姐負責啊?還是白piao?」金熙熙道。
嚯!
一眾千金這才發現,金熙熙不僅才藝好,沒想到她的嘴巴也是厲害的。
跟個小辣椒似的。
「金熙熙,你罵我是,是——」米澤喜氣得眼珠子只翻,快要氣得隔氣。
「對啊,就是你腦子裡想的那個辭彙。有本事你說出來啊。」金熙熙拍手道。
噗通一聲!
米澤喜氣得翻到在地。
宴會以搶救米澤喜收場。
金熙熙回到滕家時,唐梔雅和滕九延齊齊出門來迎接。
金蘇洛神情倦怠,她就去休息了。
「怎樣,吃虧了沒?」唐梔雅問。
滕九延臉色黑沉:「告訴老子,誰欺負你,老子去拆了人家廟宇。」
「噗!你們對我太沒信心了,我是軟麵糰嗎?沒吃虧,吃虧的也不是我。」金熙熙笑道。
她把宴會上發生的事兒大體講述了一遍。
滕九延一臉複雜地看著金熙熙。
他忽然有種危機感。
他的女人竟然在沒有他的守護下,也可以光芒萬丈,他心底湧現出一股濃郁的失落。
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複雜心情橫在心頭。
手掌一拂,捏住她粉粉的臉蛋兒,宣告主權。
「你是老子的,浪一晚上,快去把衣服換下來,以後什麼勞什子的宴會也不許參加,聽到沒?」他說道。
不把她藏起來,萬一被人發現她的美,她的好,豈不是被人惦記上?
他可不想應付沒完沒了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