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一個人卻在這種時候忽然出現。
溫婉來到軍區大院送結婚請帖。
「金熙熙,你的幸福是偷來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跟我們九爺過日子,懂嗎?」她看著金熙熙說道。
滕九延睨著她,冷哼一聲。
「你這種眼神,是想打擊我嗎?我告訴你,九延,我現在很幸福,我肚子已經有身孕2個月了,再過幾個月,我家慕九又有弟弟,這種幸福是我做夢都在夢見的,你不是說,一鳴回不來嗎?現在,他回來了。」溫婉笑道。
她臉頰上蕩漾著的笑容,別提多動人。
這種幸福又滿足的神情,唯有生活特別滿意的女人才會露出來的。
金熙熙忽然感覺被她強烈的幸福感給刺激了。
她說道:「那就謝謝你的不殺之恩。我會對他好的。」
她知道溫婉一直誤會自己。
不過,她不介意。
反正她現在也很幸福,她跟在滕九延身邊,也一直被他寵在掌心裡,沒有比這更幸福的。
溫婉以為金熙熙明白自己的身份,有點自知之明,她爽朗一笑。
「知道就好,記得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在三天後。」她道。
大紅色燙金請帖放在金熙熙掌心裡。
金熙熙打開請帖。
裡面是兩人一起拍攝的一張結婚照合照。
鐵函木訥又拘謹的容顏在溫婉身邊,溫婉蕩漾著的笑容別提多美麗刺眼。
兩人天作之合,從眉宇間都看得清楚。
金熙熙一臉艷羨。
她笑道:「到時候,你們也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呦。」
溫婉笑。
她看了一眼滿眼驚艷的金熙熙,打趣道:「禮金不許少,我們曾經約定過,如果我跟一鳴結婚,九爺必須送100萬的禮金,哈哈哈,一分不許少。」
金熙熙咂舌。
有錢人送禮送不起啊。
動輒上百萬上千萬的,要命的節奏。
滕九延斜眼睨著她,冷聲道:「還少得了你這點錢?值得惦記?」
溫婉哈哈大笑。
她對金熙熙道:「你男人是個大方的角色,你可要抓牢了,別讓他被人搶走。」
「嘿嘿,誰敢搶?我會拚命地。」金熙熙笑眯眯道。
她說著,雙手抓住滕九延的手臂,仰起頭來,朝他笑。
滕九延看著她閃亮亮的眸子,那麼晶瑩,那麼透亮,好像宇宙銀河裡一顆璀璨的明星,怎麼看,怎麼令人著迷。
他抓住她手掌,低聲道:「放心,老子那麼容易搶,豈不是沒用的軟蛋?」
溫婉大笑。
「被你們兩個酸到了,別這麼急不可耐地秀恩愛,等我走了再秀也不遲。」她打趣道。
溫婉一走,金熙熙看著她背影,問道:「老公,你說溫婉到底愛的是鐵函還是廖一鳴?」
愛情里,最害怕的莫過於自己是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有時候會分不清,她眼底看的到底是誰。
儘管長相一樣,可終究不是同一個人啊。
滕九延摸著她腦袋,眸底深藏著一抹意味深長。
「再等等就知道了。」
金熙熙不明白他話里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不過,她一向就是,想不明白的,放下不想,繼續過她歡樂的日子就是。
婚禮前一晚。
鐵函來到雷霆總裁辦公室。
「九爺。」他喊。
滕九延微微抬頭,看著他,皺眉問:「有什麼事嗎?」
「九爺,你覺得我哥是個什麼樣的人?」鐵函驟然問。
小野站在身邊,一臉詫異。
他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一鳴是他們的戰友,也是九爺心底除開金熙熙外,最重要的人吧。
這種事不用問也看得出來。
滕九延道:「他是我兄弟。」
兄弟二字,在別人那裡隨便可以說得出口。
在他這裡,卻跟命一般珍貴的存在。
鐵函木訥一笑。
他說道:「九爺曾經那麼照顧我的未婚妻和兒子,這是我這段時間以來存的錢,希望可以聊表心意。」
說著,他把一張卡抵到書桌上。
滕九延驟然轉身,目光森寒地看著他。
「滾,滾出去,拿著你的卡,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他喊道。
鐵函卻不動。
他說道:「九爺,你曾經真的沒想過要娶溫婉嗎?」
滕九延怒不可遏。
煙灰缸猛地一扔,狠狠砸在鐵函腦門上。
「溫婉是個很好的女人,你會喜歡她也是正常的。」鐵函說著,轉身朝外走去。
小野一臉莫名其妙。
九爺什麼時候喜歡過溫婉?
他會照顧溫婉母子,全是因為廖一鳴,不帶一絲私人感情的。
鐵函這是腦子秀逗了嗎?
滕九延被他莫名的話弄得心情不愉,好半天沒注意鐵函離開忘記帶他的銀行卡。
人影徹底消失時,他才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張卡。
「把卡送給他,瘋子。」滕九延怒道。
「是。」
小野抓起桌子上的卡,往外飛奔。
溫婉和鐵函的新婚房子。
「函哥,我好捨不得離開你。不如我在這裡啊,等天亮前再回家,好不好?」溫婉揚起頭,看著鐵函道。
鐵函搖頭,一臉寵溺道:「婉婉,你這樣會被人說閑話,我不想你受委屈,你還是先回去,沒事的,等天亮,很快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好吧。」溫婉一臉依依不捨。
不過,她還是聽從了鐵函的話,回到了溫家。
溫家。
「你還知道回來。」溫石一臉怒容。
溫婉冷笑一聲:「我知不知道回來,你們不清楚嗎?等我結婚,以後再也不會搬回來,你們放心好了。」
「你,你,你個孽女。」溫石勃然大怒。
溫婉毫不留情道:「是,我是孽女,只要是反對我和函哥婚事的人,都是壞人,你們就算是我父母,我的親人,也一樣。」
說著,她毫不留情地轉身上樓。
「你,你你——」溫石氣得險些暈倒。
溫箜連忙上前扶住父親。
「爸,別太生氣,妹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這麼多年了,她一直住在M國,連一個好臉色也沒有的,平時更是連一個電話也不給我們打,這種事隨他們去吧。」溫箜道。
只要他們兩人過的好,什麼都不必在乎。
溫石看了一眼兒子,對他道:「你不知道,鐵函根本就是別有居心。」
有件事他什麼人也沒說。
那一天,鐵函來見他,跟他說了那麼一番話。
「溫老爺,廖一鳴是不是被你害死的?」鐵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