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禮完畢,金熙熙有點累了,就準備去休息一下。
蘇摩兒過來,陪著她一起在休息室休息。
一會兒還有酒席。
據說丁家請來國際名廚,整個宴席都是高規格訂製,吃的大蝦也是澳洲直運。
金熙熙來時,可是給了禮金的。
不吃回來,豈不是虧死?
所以,她看完禮儀,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和蘇摩兒打算吃完飯,看完公子無雙準備的特別節目再離開。
滕九延倒是沒什麼意見。
用他的話說:「想幾點回去都行,跟自己地盤一樣。」
丁家,他還不放在眼底。
金熙熙聽到他這番話,也就樂得自在清閑地玩耍了。
她和蘇摩兒兩人靠著窗戶有一下沒一下地閑聊著。
「熙哥,你看那兩個不是遲家千金嗎?」蘇摩兒遙遙指著場地中央打扮清新的一對姐妹。
「好像是的。」金熙熙點頭。
自從上次在海洋大廈收拾兩人後,她好久沒見到她們了。
「咦,新郎好像是遲將軍的大兒子啊。」金熙熙後知後覺地道。
最近真是跟遲家結緣了,哪裡都是遲家人。
「是的,據說新郎以前長期在海外留學,沒有繼承父業留在軍區,選擇從商,好像生意做得還挺大的。」蘇摩兒說道。
這些道聽途說,都是狂梟告訴她的。
「哦,那還挺不錯的。」金熙熙感慨道。
丁家也是做生意的,兩家聯姻,強強聯合啊。
「是的,不過我聽說,丁家對丁暮雲很不滿,好像他並不是丁老的親骨肉。」蘇摩兒忽然壓低嗓音跟金熙熙說八卦。
這段秘辛還挺隱秘的。
「哦,難怪啊!」金熙熙一臉領悟的神色。
之前丁素素那麼趾高氣揚,比自己哥哥還要跩,原來是因為她是真正的千金,而丁暮雲是沒有血緣的哥哥。
「丁暮雲也不容易,丁素素要他把和丁白創立的公司股份拿出80%來,送給遲家做聘禮。為這事,丁白也是忙得焦頭爛額。」蘇摩兒說道。
她懷孕了也在上班,丁白最近一直心情不好,其實也是因為丁素素太霸道,總想搶走屬於二丁夫婦的公司。
金熙熙笑道:「這女人太狠毒了吧,才結婚,連大哥的財產都想據為己有,沒見這麼貪心的。難怪我看丁暮雲一直都有種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樣子呢。」
之前觀禮時,丁素素臉要氣得白了紅,紅了又白的。
倒是觀眾席上的丁暮雲一直笑呵呵的,別提多開心的樣子。
原來兩人早已水火不容了。
「好,別再八卦別人家的事兒,我們相約去廁所吧。」金熙熙笑道。
孕婦總是想上廁所,蘇摩兒也不例外。
兩人一起來到休息室邊上的一個廁所。
才一進去,關上門,從外面就進來了兩個人。
啪嚓一聲,丟下一個蛇皮袋,把廁所的門從外面給鎖上了。
滕九延前一秒還見到金熙熙和蘇摩兒的腦袋在窗檯邊,下一刻抬頭卻不見兩人身影。
他微微皺眉。
準備站起身來去找兩人。
休息室外的游泳池裡傳來一聲呼喚。
「哎呦,一鳴落水了,一鳴落水了,我的一鳴啊——」
一鳴?
滕九延轉移視線。
游泳池裡一個小男孩在拚命掙扎。
露出水面的臉蛋,竟然跟廖一鳴有八分相似。
他渾身一個激靈,腳步不由自主地朝游泳池奔去。
噗通一聲,他跳下泳池,將人從水裡撈起來。
廁所里。
金熙熙和蘇摩兒上完廁所從內出來。
地板上密密麻麻爬滿一地軟綿綿的動物,昂著小腦袋,朝兩人吐著信子。
「啊……蛇啊——」金熙熙狂叫。
她拚命地關上門。
蘇摩兒也嚇住。
這地面上的蛇花花綠綠的,一看就是毒蛇。
一旦被蛇咬中,必死無疑啊!
「熙熙,熙熙……你別慌,別太激動,你身體不好,萬一激動過猛,會傷到孩子,我們冷靜一下,想想辦法。」蘇摩兒慌亂地安慰著金熙熙。
她清楚知道好友最恐懼的動物就是蛇。
「打電話,對,打電話給九爺——」金熙熙想也不想地掏出手機來,按下一號鍵,想呼喚九爺來救命。
怎麼回事?
打不通,沒有信號是什麼鬼?
她手指不停地撥打著,可是不管怎麼打,總是沒有信號。
蘇摩兒也掏出手機來,試圖撥打狂梟的電話。
咦,竟然也沒信號。
難道是這間衛生間被人動了手腳,裝了信號屏蔽器?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心臟胡亂地跳著。
「叫,我們大聲叫,九爺距離我們很近,說不定他可以聽到我們的救命聲。」蘇摩兒提議道。
這會兒嚇得雙腿發軟的金熙熙,全然六神無主了。
她看到一條條的蛇已經往廁所坑裡游過來,渾身的雞皮疙瘩大爆炸一樣冒出來。
翻倒馬桶蓋,她爬上去,雙手抓住木板的上端。
「九爺,救命啊——」金熙熙對著門戶大聲地喊叫著。
這時候,廁所的門被推開來。
金熙熙和蘇摩兒大喜過望,以為是有人聽到了,趕來救她們的。
可惜等她們聽清楚來人時,心一下子從天堂跌入地獄。
「你們喊破喉嚨也沒用,因為我已經把附近的人都引走了。」宋藻藻身穿黑色衣服,面上覆蓋著黑色口罩,頭頂黑色鴨舌帽。
如果不聽她的聲音,幾乎無法分辨來人到底是誰。
「宋藻藻,你瘋了嗎?如果我死了,你覺得你有好下場?」金熙熙顫抖著嗓音厲喝。
百密一疏。
誰也不能把所有的危險都排除乾乾淨淨的。
儘管滕九延帶了不少人過來,事先也將丁家的危險全部排除一遍,連地毯上的水漬也被清理乾淨。
賓客進門更是不能攜帶危險品。
饒是如此,誰也不知道宋藻藻到底是怎麼逃脫滕九延的法眼,進入這間廁所,還帶進了那麼多的毒蛇。
宋藻藻哈哈大笑。
「你死了,我最多不過一死,反正失去將軍,我人生也了無生趣,不如死了乾淨。至少我死之前還可以拉你們兩個賤人做墊背的,我為什麼不搏命一回?」她陰慘慘的冷笑。
為了能親手把金熙熙送入地獄,她又做過什麼,沒人清楚。
但只要能將這根眼中刺,肉中釘給拔掉,她願意付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