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給你時間,但最遲一個星期,否則老子可什麼都不會聽的。」滕九延眸底全是冷意。
他給了她充足的時間。
她還在抗拒他!
他的耐性有那麼好?
說著,滕九延臉色黑沉地快速穿好衣服,出了門,臨走之前又深深看一眼金熙熙。
金熙熙被他看得渾身發毛。
等他一消失,她立馬下樓,來到唐梔雅的房間,抱住她道:「媽咪,怎麼辦,怎麼辦啊,九爺說了,只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還剩一個星期呢,我完全扛不住了。」
唐梔雅腦海里轉動著。
至少得過頭三個月才能做夫妻之間的事。
還有兩個月怎麼過?
唐梔雅也陷入巨大的危機里。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什麼好的點子。
金熙熙無奈地等著。
誰知,這一個星期過去,滕九延愣是沒回過大院。
她去雷霆,也不見他的人影。
這讓她很是不解。
而她不知的是,滕九延去了一趟范城。
上次把范城黑/道上的雜碎幾乎收拾個乾淨。
但還有一批武裝力量是經過改裝的。
這段時間來,他坐在范城軍區里,指揮著一眾人等開始清除「腐肉」。
這一番清除,肯定是很痛的。
整個范城都重新洗牌。
不少官場還有軍區里的腐敗分子,全部都被踢出局。
而跟宋國雲有千絲萬縷關係的人員也全部被清理乾淨。
一番動作下來,誰都知道一個月前在范城公墓里發生的121事件是怎麼一回事了。
坊間再聽到「金熙熙」這個名字,誰不動容,誰不忌憚。
衝冠一怒為紅顏,莫過於此!
事件的始作俑者——宋國雲,一夕之間消失了蹤跡,就那麼杳無音訊,再也查不到這一號人了。
滕九延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來。
他再次回到晟京時,已經是一周之後。
按照時間預定,也是他給金熙熙最後的時間。
車站。
「九爺,你當時解除危機后,我查到金熙熙是暈倒被送到病房救治的,但後續的檢查結果好像被夫人給封鎖,一點也查不到。」小野躬身道。
封鎖?
查不到?
滕九延臉色瞬間一變。
莫非,金熙熙有什麼絕症?
這才是她一直避讓著他的理由?
可又不太像。
畢竟她後來也一直跟他親密接觸著,只是沒有碰觸最後一層罷了。
難道是……
滕九延大踏步地上車,對小野道:「XX美容院。」
「是。」小野哧溜一聲將車開出車站。
美容院一樓。
滕九延看著唐梔雅躺在一堆儀器里在享受著按摩師的按摩。
他朝按摩師揮揮手指。
按摩師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閉著眼睛,敷著面膜的唐梔雅不滿道:「怎麼不按了?」
「那你是想要法式全套,還是美式套餐?」
一道冷冽的嗓音從頭皮上傳來。
唐梔雅感覺要被這冰冷的嗓音凍成冰渣渣。
她猛地抬起頭來,緩緩睜開的眼帘里,落入滕九延高大威猛的身影。
他冷輝般的眸子如暗夜裡的黑曜石,透著蝕骨的殺氣。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她尬笑:「你也來做美容?」
哐啷!
一台上千萬的美容儀被他一腳踹得四分五裂。
唐梔雅抖了抖,臉皮上的面膜一塊塊開裂。
她伸手扒拉下來,看著兒子,不解道:「你幹嘛發那麼火?誰招你惹你了?找他們出氣就是,這儀器弄壞了,我還得賠錢,一千萬,你倒是開支票啊。」
滕九延驟然逼近她,一雙無良的黑眸充斥著譏笑。
「怎麼,你心疼錢,還是心疼你的臉?我覺得可以給你來一套火山套餐,剛好最近卡拉斯火山爆發,有數不盡的岩漿,據說對人的皮膚很有好處,你要不要?」
他冷漠的口吻,一絲也不像開玩笑。
唐梔雅心底微微發憷。
這兒子萬一真給她整一套岩漿,不用說,她的臉也算是毀得差不多了。
「嗨嗨,有事好好商量,咱是母子,不動粗,不動粗,你問什麼,我就回答什麼,絕對不含糊。」唐梔雅道。
滕九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她,問道:「金熙熙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她不是好好的嗎,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唐梔雅想打馬虎眼。
心底卻很是不妙。
滕九延忽而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手機那頭傳來嬌滴滴的聲音。
「嗨,九爺,你怎麼有空找我啊?」
滕九延冷漠道:「我告訴你我老家老頭的地址,你去堵他一堵一個準,別忘記穿上我說的紅色三/點,他最愛了,一定會來者不拒……」
Pa!
唐梔雅咬牙:「好,好,算你狠,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不得不說,他這個兒子收拾她,每次都一收拾一個準。
每次往他老爸床上丟女人都下狠手。
有一次母子兩人吵架。
這個小禍害愣是把一個女人打包送到老頭床上,還給兩人都灌了葯,迷迷糊糊地險些犯下大錯。
雖然他在緊急關頭給她打電話。
如果她不及時趕到,她的綠/帽子要帶到火山口了。
「說吧。最後一次機會。」滕九延轉身朝門口走去。
唐梔雅低低說了一句話。
門邊的男人砰地一拳打在牆壁上,門變成雪沫子到處橫飛。
軍區大院。
金熙熙急得團團轉。
時間過去一周了,眼看著就要到九爺指定的期限。
她到現在還沒想到什麼好法子。
大姨媽的借口用了一次,也不好再用了啊。
裝病什麼的又太Low.
想來想去,她快要急得白了頭。
門邊傳來軍靴敲擊地板的聲音。
金熙熙渾身寒毛倒豎。
她閉著眼睛,腦海里浮出一個僥倖心理。
如果做一次,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總不至於一下就流產?
吭吭吭!
滕九延上了二樓,一步步朝卧室走來。
金熙熙額頭冷汗直冒。
她緊緊抓住床單,用被子蒙住腦袋。
「九爺~~」
門邊站著滕九延。
她探出腦袋打招呼,嚇得發抖的身軀藏在被子里。
「九爺啊,我有點不舒服,想睡一覺,可以嗎?」
事到臨頭,她鬼使神差地,還是用了最low的辦法。
「是嗎?」滕九延眸底看不出深淺。
他每踏出一步,就好像行走在金熙熙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