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你什麼眼神啊?」金熙熙翻白眼。
滕九延看著她,清嗤一聲,唇角勾起一抹森寒的弧度。
「聽說你今晚很得瑟啊。小野給你的金鉤派上用場了?」他唇角的弧線越勾越大。
金熙熙不明白他這似笑非笑的小眼神到底什麼意思。
咯噔一聲。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吧?
「九爺,你聽我說,當初那個勞什子遲將軍的千金,是她們故意打我家嬤嬤的,我家嬤嬤都有身孕了,她們也下得去手,我這不小小教訓了她們一頓嗎?」她在他懷裡胡亂地拱。
至於九爺說的金鉤,是小野給她的。
小野說過,這金鉤是九爺特地讓人訂做的,全球獨此一件,別無分件。
打人尤其痛。
但金鞭材料以及設計特別,打人只會痛,卻不會留下痕迹。
這才是金鉤最厲害的地方。
小野:「九爺說了,你什麼人都可以抽,抽不出半分痕迹來,他們來告狀也不怕,反正沒證據呢。」
金熙熙翻白眼。
沒有印記,在場不還有那麼多號人的眼珠子作證嗎?
小野補充道:「至於人證什麼的,九爺說了,他只認鞭印,不認人證什麼的,只要沒印子就不作數。」
赤果果的土匪理論有木有?
但九爺發話了,金熙熙豈有出門不隨身帶著金鉤的道理。
難道如今打了人,真有人來告狀嗎?
滕九延捏住她的臉,看向她,冷哼一聲道:「那兩個東西打了就打了,老子還不至於怎樣。」
「那九爺你是什麼意思?我除了打她們兩個,沒再打別的人啊。」金熙熙眨眼。
狐狸眸里全是黑洞洞的色澤。
滕九延看著她一臉無辜的神情,忽而又無聲地笑了。
他一臉輕鬆道:「罷了,打就打了,只要你高興,就算是她大哥來,老子也不忌憚他。」
金熙熙心裡一陣詭異的感覺。
她抱著他一臉委屈地道:「九爺,你得替我做主,有人撕你女人了。」
「誰?是哪個不要命的東西。」滕九延臉色黑沉,瞬間染滿烏雲。
金熙熙彆扭著臉,一張臉兒忽然就掛滿了淚珠子。
「說,把人給我翻出來,老子打得他滿地找牙。」滕九延恨聲道。
聽到他這番話,金熙熙心底一喜,小手兒一擦眼淚,對著滕九延道:「九爺,是鳥人欺負我,他剛才險些要殺了我,我被他嚇得快要死翹翹了。」
滕九延臉色一愣。
「真的,真的,你不相信嗎?我告訴你,他為了一個外國妞,竟然欺負我,還想上來拉我,要揍我呢,如果不是我搬出九爺你的名號,他真要對我動手了。」金熙熙怒不可遏。
提起狂梟,她就一肚子的氣。
「外國妞?你說的可是伊麗莎白?」滕九延蹙眉問。
啊?
什麼情況?
怎麼連九爺也知道那小渣3的名號?
難道是一個什麼很厲害的女人嗎?
「九爺,你也要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眼嗎?嗚嗚嗚,我不要活,我,我要跳江!」金熙熙說著就要奔向莊園外的溪水。
滕九延臉色一黑。
金熙熙見他竟然不拉自己,心更是難受得要發瘋。
她大踏步地奔到溪水邊,大聲道:「九爺,你不挽留我嗎?那我真的要跳下去了。」
滕九延邁開緩慢的步伐。
不急不緩地,彷彿在散步。
金熙熙快要被他氣得嘔出一口老血來。
她一臉訣別的神色,說道:「九爺,沙揚娜拉,咱下輩子見。」
說著,她往溪水裡一跳。
誰知人還沒掉入水裡,就被一隻大掌給跩住了手臂,就這麼被一股巨力拉入一個寬闊的懷抱里。
啪嗒!
滕九延一個板栗敲在她腦門上。
「疼。」金熙熙叫。
「還知道疼?證明腦子沒壞掉。你要跳,也不選一個水坑或者水窪,這溪水還沒到你腳脖子,你跳什麼跳?」滕九延恨鐵不成鋼。
金熙熙這手段跟唐女士的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九爺~~~」金熙熙瞪著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滕九延又扣了她一個板栗,冷聲道:「不是要去教訓狂梟?還在這裡磨蹭什麼?」
聽到這句話,金熙熙頓時心花怒放。
滕九延直接帶著金熙熙離開了馬場,車子賓士在馬路上,風馳電掣,一路來到了機場。
「咦,怎麼來機場了?鳥人在這裡?」金熙熙驚呼。
負責開車的滕九延卻沒說話。
很快,車停在機場車庫裡。
滕九延下車,將金熙熙攬入懷裡,一起朝二樓奔去。
等兩人來到登機室外,狂梟正痴情地看著前方的一道門。
伊麗莎白銷魂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
「鳥人!」金熙熙大叫一聲。
滕九延按住她手臂道:「急什麼。」
「哦。」金熙熙垂首。
她怎麼不急,恨不得上前撕了狂梟。
狂梟聽到聲音轉過身來時,臉色大變。
「九爺,我不想說什麼,一切的一切你應該都知道,那些事就算我想忘,可是一見到她,我還是忘不掉。」狂梟說道。
「嗯,我明白。」滕九延頷首。
嗤嗤嗤!
在他說完后,某爺的拳腳卻落在了狂梟的手臂,手掌,以及大腿上。
「九爺,你幹什麼?」狂梟紅了眼。
他是一名醫生,在拳腳上也不弱,但跟變態滕九延比,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一百招后,狂梟漸漸落敗。
「鳥人,你個鳥人,你個渣男,渣渣,看九爺滅了你個腳踩兩隻船的渣。」金熙熙在邊上不停地分散狂梟注意力。
噗!
狂梟最後還是落敗,被滕九延一腳踢開,跌倒在地。
「你的隱情我明白,但是你敢對我的女人動手,就要明白我的手段。」滕九延怒道。
狂梟翻白眼。
他那不是還沒對金熙熙怎麼樣嗎?
至於要這樣將他置於死地?
這兄弟沒法做了。
「你,你個重色輕友的,以後有個頭痛腦熱的,別來找我,我沒空。」狂梟翻身而起,轉身朝機場外奔去。
滕九延道:「頭痛腦熱本來就不用找你。」
一個趔趄。
狂梟險些被他氣得吐血。
不知道是誰天天往他家醫院跑。
連女人月經來了也找他這個骨科醫生的,不知道是誰。
忍住內心的淚流滿面,他加快步伐逃竄。
「九爺,就這麼放他走了?」金熙熙眨眼了。
滕九延手一伸,將她攬入懷裡,點著她唇道:「這件事我慢慢跟你講。」
一開始他對於狂梟肯跟蘇摩兒領證還是挺意外的。
沒想到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