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三道冷冽的視線從滕九延的眸底蹦出。
他壓制住扭動的女人,狠辣的聲音充斥著無情。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勾引了我大哥?」
不然滕賀駿怎麼會在金熙熙出聲的第一時間裡,義無反顧地沖了進來。
金熙熙瞬間眼淚汪汪的流。
她大聲道:「我沒有,你冤枉我。」
從始至終,她從未對滕賀駿做過或者說過什麼,一直都保持著距離。
同在一個屋檐下,滕賀駿住一樓,她住2樓。
她從未靠近過他卧室,連進去看一眼都不曾有過。
又怎麼會在明知對方喜歡跟她一般模樣的莫寒兒下,還主動去勾引他呢?
她又不是那種天生下賤的女人。
可被他這麼一說,連日見不到他的委屈,落寞與傷心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她一拳又一拳打在他心口上。
一雙桃兒似的雙眸,眼淚越流越多,漸漸地匯成江河。
滕九延見她哭得這麼傷心,他捧住她腦袋,唇瓣吻上去,胡亂地吻著她的臉頰。
淚水被他吃個乾淨,最後落向她緋紅的唇。
感受到他的呵護,金熙熙委屈漸漸消散。
她開始回應著他。
舌尖勾動,翻滾。
她抱住他的腰身,一點一點地侵襲著他自由意志。
「九爺,我不會招惹將軍的,絕對不會,如果我做了,讓我下阿鼻地獄,好不?」這算是毒誓了吧?
低低的耳語,夾雜太多的東西。
滕九延猶記這個女人當初拿她的狗狗發誓,那時候似乎很輕鬆,語氣也輕鬆,態度更是帶著幾分玩世不恭。
不知在什麼時候,什麼東西改變了她。
他捉住她亂拱的身軀,觸著滑軟的皮膚,感受著她砰砰亂跳的心臟躍動,他心底冒出一種難言的晦澀。
吻如瘋狂暴雨襲擊著她柔弱的身體。
金熙熙被他吻得身軀亂顫,最終忍不住低吟出聲:「九爺,我想要。」
跟了他很久,次次被折騰得很慘,可她還是感覺他像是一塊超大的肉,讓她忍不住流口水,想吃一次又一次。
耳中聽到她的呼聲,滕九延呼吸一緊,他猛地將她抱住,撕開她的睡衣。
這一回,沒有了滕賀駿半途打斷,也沒有人前來打擾,他動作行雲流水。
幾乎是一個瞬間,就慣穿了她。
「啊――,九爺,你好威風。」她胡亂地嚷。
身體里的血液倒流,她想要將他永遠地囚禁起來。
哐-――
床版撞在牆壁上,一輪又一輪,響聲震耳。
半夜時分,唐梔雅被一陣古怪的聲音弄醒,等她豎起耳朵細細聽時,一下子明白是什麼事兒。
她眯眼笑,笑得賊開懷。
終於,這大院子里,有了一絲人氣兒。
以往的院子,雖然人很多,守衛森嚴,可院子里沒有一丁點的活氣兒,總讓她不想回來。
現在的她,有點樂不思蜀,駐守在山巔的老伴兒一次次打電話呼喚,她都不想去。
咯吱咯吱的聲音奏響了一夜。
天明時分。
金熙熙睡意慵懶地從床上爬起來。
誰知,兩腳才落地,膝蓋一軟,她險些跌落地板。
哇靠,這男人也太狠了點。
她兩腿酸軟,走路都走不穩,渾身的酸痛不說,還老想睡覺。
「哈――」她打著哈欠。
「呦,熙熙啊,我看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反正也沒什麼事兒。」唐梔雅端來一碗八寶燕窩湯,笑眯眯地看著她。
「媽咪啊~~~」金熙熙捂住臉。
她一看到唐梔雅臉頰上壞壞的笑,一眼看穿她的心思,頓時臉頰緋紅一片。
「你來我房間幹什麼?」
一道冷冽的嗓音響起。
隨之從門外走來滕九延的身影。
他臉頰上的紅腫不見消除,還愈發地嚴重,看起來觸目驚心。
「哇,你這臉該不會是被.啃的吧?」唐梔雅暖昧地笑。
太重口味了。
滕九延古銅色的皮膚腫起,一道道印子翻滾,可見力道之重。
「不,不是的,您誤會了-――」金熙熙連忙解釋。
她快要被這種暖昧的氣氛鬧得心口快燒著了。
「要你管!」滕九延手一伸,將唐梔雅推了出去。
唐梔雅朝金熙熙露出深深的笑。
「兒媳婦,你不要怕他,該下嘴時就下嘴,別留情,啃出問題來,我給你擔著。」
砰-――
滕九延抓起桌子上的檯燈砸了過去。
檯燈的燈頭碎了一地。
金熙熙連忙抱住他手臂,拉住他,心疼道:「九爺,疼不疼啊?沒想到將軍下手那麼重,我給你用雞蛋敷一敷?」
「嗯。」滕九延冷聲道。
他這就是故意的,而且他還有更故意的事要做。
金熙熙匆匆去廚房拿來煮熟的雞蛋,用棉布包裹住,一點一點地替他滾臉上的傷痕。
一邊滾,一邊疼惜地道:「九爺,一定很疼吧?」
滕九延道:「並不。」
他是實話實說,落在金熙熙的耳朵里,卻被認為是故意逞強。
一時之間,她對滕賀駿更不滿了。
「九爺,不如我們回星夜住怎麼樣啊?」她建議道。
那樣就不用整天見到神出鬼沒的滕賀駿了。
這人一直都神神叨叨的,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又出其不意地冒出來。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招架。
最好不相見。
滕九延一雙黑厲的眸子,閃爍著深不可測的深意。
他淡然道:「這裡是我家,為什麼要搬走?」
用三弟滕一輝的話說:單身狗自動退避三舍,才是正果。
滕賀駿好歹也單身2年之久,說不定會繼續單身呢,他才該搬出去。
「哦,那好吧。我聽九爺的。」金熙熙乖巧無比地道。
見她這麼好說話,不反駁,還跟綿羊一般溫順,他皺眉。
他不知道的是,金熙熙被他的戰鬥力給嚇住了。
這會兒坐在他身上,一下子感受到他某初豎起,威脅感十足。
她連走路腿都酸,可不敢再挑釁他,讓他再給她好好地上一上。
那絕逼是要完蛋的節奏。
滕九延抓住她白皙的臉,一臉邪惡地道:「今天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啊?」她仰頭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他唇角噙著一抹神秘與壞笑。
沒多久,小野開著車來到了大院子的門邊。
「九爺,一切準備就緒,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滕九延將手一伸,攬住身邊的女人,往外大踏步地走去。
「走,出發。」他冷冽的嗓音似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