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哥哥的PP怎麼不白呀――」
車外傳來一道糯糯的童音。
「啊――」
金熙熙猛地蜷縮住身軀,一腳踹向滕九延肚子。
嘶-――
滕九延恨不得捏死這狗東西,她那猛烈的一腳,險些將他的那裡給踹斷。
他痛得牙關咬緊,一口鋼牙幾乎要被咬斷。
受過如此猛烈攻擊,他受傷的部位幾乎斷裂,沒一會兒就偃旗息鼓了。
「金熙熙,你找死!」滕九延猛地提起褲子,捏住她手臂,惡狠狠地道。
「九爺,九爺,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比山盟海誓還真。」金熙熙欲哭無淚。
她拉好衣服,悲催地看著眼前火氣大冒的男人。
非要來這鬼地方干這種勾當,現在丟臉丟大發了。
外面的小男孩已經不見了,她一顆心仍然七上八下的。
看大魔王的表情,她那一腳應該不輕.
會不會斷了啊?
嗚嗚,可千萬不要,萬一斷了,訛上她一輩子,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一想到這裡,她連忙上前,想要扒開他褲子檢查一下。
「滾開。」滕九延沒好氣地怒道。
金熙熙嬉皮笑臉道:「九爺啊,這兒受傷了,一定得儘早治療,萬一那個早……」
後面的話,她愣是說不出口。
她絲毫不懷疑,她若是把話說全了,舌頭一定會被他連根拔掉。
滕九延捏住她下巴,仇恨道:「若是我的壞了,你就等著,看我不整死你。」
疼痛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絲兒沒減弱。
他腿都不敢併攏,微微一併,跟針扎似的痛,讓他額頭直冒冷汗。
一定是受傷了。
「九爺,我聽說,男人的那兒有問題不能拖,萬一拖久了,會不ju的。」金熙熙臉兒白白地道。
她怕死了,真的,真的。
滕九延是誰啊,他可是晟京的天神,女人的剋星,萬一他要克她一輩子,賴上她,她豈不是倒霉透頂?
恐懼讓她一張嘴兒不停空的亂說話。
「九爺啊,您還是去看醫生吧,讓醫生給你整治整治,到時候,你依舊威風凜凜,照樣耀武揚威,所向披靡。」
嗖嗖嗖!
冷氣遍地而生。
金熙熙越說,嗓音越低,抵到後面,她臉兒也低垂了下去,不敢去看寒氣直冒的滕九延。
他眼神若是能殺人,她早死一百回啊一百回。
呲溜一聲,悍馬疾馳而去,離開了汽車電影院。
一出去,滕九延猛地一把打開車門,將她丟出車外,大聲道:「自己回去。」
說著,車一溜煙地開走了。
「滕九延,大混蛋,我沒帶錢啊~~~~~~」金熙熙叫得慘無人道。
看著前方跟奔命一樣飛馳的悍馬,她欲哭無淚地行走在道路上。
哧溜一聲,一輛車停在了路邊,駕駛室里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嗨,要搭車嗎?」丁暮雲探出腦袋問道。
金熙熙看了一眼腳下的鞋,又瞄著一望無際的道路,最後跟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
「上來。」丁暮雲招手。
她乖乖的上了副駕駛位。
「去哪兒?」他問道。
金熙熙笑道:「主城區。」
既然是大魔王主動放她出的門,可就不算她偷溜的,她得好好去瀟洒瀟洒。
丁暮雲一眼瞥見她眸底的狡黠,忽而問道:「你和九爺.很好?」
丁家生日宴,趙家慈善晚會,滕九延總能大動干戈地帶著他的護衛隊出現,還每次都有人受傷,多多少少是因為金熙熙。
眾人對她的好奇,像雪山下的洪流,一旦爆發,將會雪崩。
「呵呵,對啊,他是我老闆,我是他員工啊。」金熙熙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丁暮雲一愣。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真相。
「不太像啊,九爺很少會接近女性的。」他疑惑地道。
金熙熙訕訕一笑,說道:「我是他貼身女秘書,你說呢?能不近點嗎?」
她驟然看向丁暮雲,想起上次他在宴會上對自己的維護,雖然最終沒能保護她,可若沒有他橫插一腳,說不定滕九延來時,一切都晚了。
「上次的事兒,謝謝你。我叫金熙熙,不如留個微信?」她笑嘻嘻道。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吧。
「天邊一朵雲」!
金熙熙一看到他的名稱,抿嘴笑而不語。
陽春白雪啊白雪,哪像她,整一下里巴人。
名字叫得又響亮又實在:金坨子。
車抵達主城區后,金熙熙讓丁暮雲在路邊把她放下。
丁暮雲俊逸的臉頰上,掛著一道和煦的笑容。
「嗨,雲少,你知道哪裡有天然溫泉嗎?」金熙熙笑問。
「叭叭」群里的一群八婆一個勁兒地蠱惑她,說泡天然溫泉,對保養女人那個地方有奇效.
她一聽就知道是純忽悠,不過想到滕九延在汽車電影院那狂放勁兒,她覺得這件事還是提上日程比較好。
管它有沒有用,泡個溫泉舒服舒服也是好的。
丁暮雲想了想,臉上浮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道:「城郊有個涼山,那裡是天然溫泉地帶,服務一流。」
啊,城郊啊!
金熙熙心底一陣失落,不過面上不顯,笑著朝丁暮雲擺手:「謝了,雲少,那我們就各奔天涯吧,拜拜。」
丁暮雲淡淡一笑,驅車離開。
城郊是去不了啦,萬一回去太晚,某位變態的大少又變著法子折磨她,豈不得不償失?
想來想去,她決定去附近的遊樂場做一次直播。
獨自開車離開的滕九延以急速奔向醫院,直剌剌地衝進某副院長的門裡。
「狂梟,給老子看看――」
滕九延一進門,揪住白衣院長男人的衣領,一臉齜牙咧嘴的模樣,像是要把白衣院長揍成肉餅。
「慢,慢,慢點,二少,你這是趕著去投胎啊,我還不想死呢。」狂梟連連翻白眼。
滕九延徐徐鬆開了他,在他跟前落座,兩腿岔開,殺氣頓時如衝天的炮火四面而起。
「哎呦,這是哪個不要命的狂徒,竟然惹得我們九爺如此生氣啊?」狂梟一臉壞笑。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滕九延腦海里蹦出金熙熙壞到流水的臉,頓時臉色百倍千倍地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