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九延走進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金熙熙成「大」字狀,深深陷入那張床里,睡得深沉。
他走過去,看到她臉頰上濕一片,閉著的眼皮晶瑩剔透,一顆顆淚珠兒掛在睫毛上,別提多萌,多可愛。
那一張粉色唇瓣在被子的擠壓下,變了形狀,可擠作一堆,反而充滿了一股致命的魅力。
他忍不住探出手指,摸著她的唇瓣兒,柔柔的,糯糯的,跟棉花一樣。
女人的唇,怎麼可以軟成這樣?
沒控制住,他的一根手指竟然闖進了她的小嘴,摸著她比唇瓣更軟的小舌頭,瞬間,他身體的血液倒流,橫衝到腦門上來,令他身體一下子起了化學反應。
太柔太軟。
滕九延以前從未碰觸過任何女性,更別說做那種親密的事兒,甚至如此近距離地觀察,觸摸著女人身體。
不熟悉,意味著冒險。
冒險也就是說,會伴隨著危險。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心煩意亂地拔出手指,他站在落地玻璃牆前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
如果說,這個女人是他們那邊的細作,一心一意替他們賣命,等他揪出她幕後黑手,他也不會放她走。
他有潔癖,他用過的任何東西,哪怕是毀掉,也不讓人碰。
昨晚酒店的床單上流下過一抹血跡。
小野告訴他,那是女人初次才會流的東西。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還是第一次。
既然他是她的入侵者,那麼這片領地將會是他的專屬。
到時候,他會把她囚禁在身邊,一輩子獨屬他一人。
無論如何,他不會放她走的。
小野還打趣他,說:「九爺,你可別跟細作談情說愛哦,那是件危險的事兒。」
滕九延狠狠踹了他一腳,罵「滾犢子」。
自始至終,他明白一點,細作就是細作,即便是他的專屬,也不能玩感情。
他滕九延渾身的細胞都是鋼鐵屬性。
談情說愛這玩意兒,他天生就缺少那種廢物細胞。
陷入沉睡中的金熙熙一直做噩夢,夢到大魔頭各種折騰她,還玩那種限制級的遊戲,他用他的中指,頂著她的腦袋,得意地大笑。
「金熙熙,你是我的獵物,這輩子都別想逃。」
啊啊啊-――
她要醒過來,醒過來,這是噩夢,對噩夢,夢醒了,一切都會結束。
不停地心理暗示,不停地想要將自己從夢魘中坤出來,可怎麼折騰,就是不醒。
滕九延這惡魔一次又一次地攻擊著她脆弱的神經,讓她害怕得想原地消失。
等她徹底清醒時,落地玻璃窗外,夕陽西下,恢宏的晚霞,透進屋子裡來,到處都是昏暗的彩光。
屋子裡靜悄悄的,她沒有聽到一絲絲的雜聲。
除了屋外的黑熊吼叫聲,陣陣勁風的咆哮。
她心揪在一起,慢慢摸起來,試探性地喊了一聲:「九爺?」
沒有聲音。
金熙熙快速爬起來,走遍了整棟屋子,沒見到一個鬼影。
咦?
難道,難道滕九延那大魔頭走了?
想到這種可能,金熙熙一陣狂喜。
她奔到唯一的一扇獨門,準備逃走。
打開門的剎那,一陣狂風襲來,險些將她拉入黑暗。
沒一會兒,嘶吼聲炸開在這一方滿是荒草的田野之上。
「滕九延,艹你大/爺的。」
金熙熙沖著天空,豎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