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毒蛛婆的六隻蛛腿猛地一僵，複眼之中閃過一絲驚疑。
她死死盯著李令歌，嘶啞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
「這小子不過神尊境的修為，怎麼可能是天聖皇朝的三殿下？你是欺我沒見識嗎？」
蘇清凰紅唇微勾，眼底浮現一抹譏諷之色。
「說你沒見識，就是沒見識。」
她玉指輕抬，遙遙指向李令歌，聲音雖輕，卻如驚雷般炸響在眾人耳邊。
「如今的三皇子，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三皇子了。」
轟——
此言一出，整條街道瞬間沸騰！
圍觀的修士、商販、皇城禁衛，乃至遠處閣樓上的世家子弟，全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李令歌，臉上寫滿了震驚！
「三殿下改頭換面了？！」
「難怪氣息不同了！」
「還別說，這公子長得真是俊俏……」
李令歌負手而立，神色淡然，任由眾人打量。
眉目如畫，氣質出塵，舉手投足間，既有皇子的威嚴，又有丹道天驕的從容。
一時間，不知道看痴了多少女修。
毒蛛婆的複眼劇烈收縮，她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真是三殿下？」
李令歌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想好該讓這個老東西付出代價了。
「我是不是三殿下日後你自然會知道。」
毒蛛婆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她複眼之中閃過忌憚、貪婪、不甘，最終化作一抹陰冷的退意。
「不知是三殿下，老身剛剛多有得罪。」
她咬牙切齒地收回蛛腿，身形緩緩後退。
「三殿下，咱們後會有期！」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化作一團黑霧，消散於虛空之中。
街道上，眾人仍沉浸在震撼之中，竊竊私語不斷。
「三殿下這是奪舍了誰？竟有如此氣質！」
「聽說他奪舍的是此次丹道大會的魁首，李令歌！」
「難怪……難怪貴妃娘娘都親自出面維護！」
李令歌聽著周圍的議論，神色不變，只是抬眸看向仍立於飛檐之上的蘇清凰，唇角微揚，似笑非笑。
蘇清凰冷哼一聲，鳳眸微眯，紅唇輕啟，無聲地吐出幾個字。
「小賊，別得意太早。」
隨即，她廣袖一揮，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於鳳臨殿深處。
……
翌日。
聖御商會總部坐落在皇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上，七層高的樓閣是天聖皇朝最大的商會。
李令歌站在商會大門前，抬頭望著那鎏金牌匾，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三殿下，雲會長已經在雅間等候多時了。」一位身著青色長袍的執事恭敬地迎上來，彎腰行禮。
李令歌微微頷首，隨手將摺扇合攏，邁步走入商會大門。
他今日特意穿了一襲月白色錦袍，腰間束著一條墨玉腰帶，整個人看起來清雅俊逸，卻又帶著幾分皇族特有的矜貴氣度。
穿過前廳熙熙攘攘的交易區，執事引領他來到後院的獨立雅閣。
推開門，一股淡雅的幽蘭香氣撲面而來。
「三殿下大駕光臨，真是令聖御商會蓬蓽生輝。」
一道慵懶而嫵媚的女聲從屏風後傳來，隨後，一個婀娜的身影緩緩走出。
李令歌的瞳孔微微收縮，手中的摺扇不自覺地握緊了幾分。
雖然他搜魂趙靈真之時，見過這位聖御商會的會長，但對方真的站在眼前之時，還是有些驚艷。
雲姬穿了一襲絳紫色紗裙，那布料薄如蟬翼，隨著她的步伐輕輕飄動，隱約可見內里雪白的肌膚。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裙擺下那雙修長筆直的美腿，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雲會長。」
李令歌深吸一口氣，很快收斂心神。
雲姬掩唇輕笑，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
在見到李令歌的那張臉之後，她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詫異。
雖然城中關於三皇子奪舍他人，如今相貌英俊非凡的傳言已經是滿天飛。
今日一見，傳聞果然不虛。
「三殿下親自前來，不知是有何事？」
兩人分賓主落座，李令歌的目光不經意間又落在雲姬的腿上。
「三殿下似乎對我的腿很感興趣？」
雲姬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視線，故意將一條腿優雅地疊放在另一條上，這個動作讓裙擺滑落，讓李令歌看的更加真切了一些。
李令歌輕咳一聲，從袖中取出一捲圖紙。
「實不相瞞，今日前來，正是想與雲會長商討一種新型羅襪的生意。」
他緩緩展開圖紙，上面精細地繪製了一種輕薄貼身的襪子設計，通體純黑，在腳踝和小腿處還點綴著細小的符文圖案。
雲姬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傾身向前，一縷髮絲垂落在圖紙上。
「這是……」
「黑絲。」李令歌的聲音帶著幾分自信，「與普通羅襪不同，它需要用黑腹錦蛛吐的絲織成，不僅輕薄透氣，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抵禦低階法術攻擊。」
雲姬微微挑眉。
「那種妖獸吐出的絲堅韌無比，尋常織工根本無法處理。」
「正因如此，才顯得珍貴。」李令歌的手指輕輕點在圖紙上，「我已經找到了提煉蛛絲的方法，只需加入特製的藥液，就能讓蛛絲變得柔軟服帖。」
雲姬若有所思地端起茶盞，紅唇輕抿一口。
「三殿下為何認為這會大賣？修真界的女修們可不像凡人女子那般在意穿著打扮。」
李令歌微微搖了搖頭。
「修真之人也是人，特別是女修，誰不希望自己在保持實力的同時，也能展現女性魅力？」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雲姬的腿，繼續說道。
「而且，黑絲不僅能夠增加防禦力，還能增加攻速。」
「還能加攻速？！」
雲姬的柳眉不由的微微促了一下，增加防禦力她懂，可是這攻速是如何增加的，她就有一些不明白了。
但是一想到近幾日關於這位三殿下身上的傳聞，她便不由得更多了幾分好奇。
雲姬輕笑出聲，她突然站起身，走到李令歌身邊，帶來一陣馥郁的幽香。
她俯身查看圖紙時，一縷髮絲垂落在李令歌手背上，帶著微微的酥麻。
「這種設計確實獨特。」
她的指尖輕輕描摹著圖紙上的線條。
「尤其是這些符文，是做什麼用的？」
李令歌能感受到雲姬身上傳來的溫熱，略微有些分神。
「穿上後不僅能抵禦普通刀劍，還能讓行動更加敏捷。最重要的是——」
他頓了頓，目光再次落在雲姬的玉腿上，繼續說道。
「它會讓腿部線條更加優美。」
雲姬直起身子，眼中閃爍著商人特有的精明。
「三殿下親自前來，想必不只是為了推銷一件衣物吧？」
李令歌收起圖紙，並沒有直接說此行真正的目的。
「我想與聖御商會合作，由我提供蛛絲提煉技術和設計，商會負責生產和銷售，利潤五五分成。」
「五五？」雲姬輕笑，「三殿下好大的胃口，您可知道聖御商會的銷售渠道遍布九州？」
李令歌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取出一個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我煉製的藥液，相信以會長的眼光，一定能看出這羅襪的潛力。
想像一下，當皇城的名媛貴女，各大宗門的女修都爭相購買……」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
「當然，天聖皇朝的商會也不止一家，我相信會有人能接受我的條件。」
雲姬目光閃動了一下，這筆生意不管能不能做成，都不能讓別人做成。
她走回自己的座位，姿態優雅地坐下，一條腿輕輕晃動。
「三殿下說服人的本事倒是一流，不過您可曾親眼見過女子穿這種黑色黑絲的模樣？」
李令歌微微一怔：「這暫時只是圖紙。」
雲姬的聲音突然變得柔軟而誘惑。
「作為商人，我總得看看實際效果，才能決定是否投資啊。」
她輕輕拍了拍手，一位侍女應聲而入。
雲姬在她耳邊低語幾句，侍女點頭退下，只不過臨走之時，拿走了桌子上的哪個瓷瓶。
見狀，李令歌並沒有阻止，因為接下來他該談正事了。
「其實今日前來，還有一事相商。」
雲姬略微向前俯身，眼眸之中透著一絲期待。
她之所以能聽對方說這麼多，並不是因為黑絲的生意，而是因為對方丹道大會魁首的身份。
商會最重要的是消息靈通，星域神界已經傳回消息，丹道大會的李令歌能夠煉製頂級丹藥。
萬家的皇天日月丹，便是出自此人之手。
不管眼前之人到底是三殿下還是李令歌，她更希望和對方合作拍賣丹藥。
李令歌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玉盒，輕輕推至雲姬面前。
「會長不妨先看看這個。」
雲姬狐疑地打開玉盒，頓時一股濃郁的藥香瀰漫整個雅間。
她瞳孔微縮，只見盒中靜靜躺著一枚通體晶瑩的丹藥，表面有十道天然形成的丹紋，在光線下流轉著七彩霞光。
「這是十成藥效的九轉仙天丹？」
雲姬的聲音微微發顫，九轉仙天丹可助神尊境突破瓶頸，這種丹藥已經算是高階神品丹藥了。
以之前三殿下的實力，雖然能夠煉製此丹，但是想要達到十成藥效是絕不可能的。
展示了自己的實力之後，李令歌繼續說道。
「關於我的事情，我想你應該也聽說過了，只要能提供藥材，我可以煉製任何頂級神品丹藥。」
略頓，他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保證是十成藥效，成功率保證是百分之百。」
雲姬猛地合上玉盒，警惕地布下一道隔音結界。
「三殿下應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您這話的口氣可真大呀。」
李令歌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三日後，我要拍賣一枚十成藥效的頂級神品丹藥的定製權，起拍價十萬神髓。」
雲姬的呼吸明顯急促了幾分，胸前起伏不定。
她已經能夠預想到這個消息一旦傳播出去，到時候商會會有多麼熱鬧。
不同的丹藥需要不同的丹方，煉丹的手法而後火候也各不相同。
和眼前之人竟然說可以定製任何頂級神品丹藥，這是何等的自信。
難道說此人已經將所有丹方都融會貫通，達到了丹道極致？
剛剛所謂的黑絲生意和這枚丹藥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
「三殿下可知這等丹藥，恐怕連那些隱世不出的老怪物都會忍不住出面。」
話音剛落，侍女捧著一個精緻的木盒回來。
「這是我按照殿下圖紙臨時趕製的一雙，讓我們來看看效果如何。」
雲姬掀開盒蓋時，一縷幽香從盒中飄散而出，與殿內薰香交織在一起。
盒中靜靜躺著一雙純黑色的黑絲，泛著細膩如水的光澤，比圖紙上看起來更加誘人。
她指尖微顫，將那黑絲挑起一角。
觸感竟比最上等的絲綢還要柔滑三分，卻又帶著幾分陌生的彈性。
雲姬餘光瞥見李令歌端坐在紫檀木椅上的身影，他看似專注地品著茶，可那茶盞卻已許久未動。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個似有若無的弧度，指尖故意讓黑絲從指縫間滑落。
「不如，我親自試穿給殿下看看？」
李令歌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茶盞在掌心轉了個圈。
「如此甚好。」
他的聲音比平日低了幾分，目光卻未從她手中那抹黑色移開。
本以為雲姬至少會去屏風後邊試穿，豈料對方竟然絲毫沒有避諱，直接在他面前褪去了繡鞋。
雲姬輕笑一聲，纖指搭在繡鞋系帶上。
她的動作放得很慢，玉足輕抬，繡鞋上的珍珠墜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
隨著嗒的一聲輕響，繡鞋落在地毯上。
她玉腿微曲，指尖勾住羅襪邊緣的銀線系帶。
那系帶纏繞得精巧，她故意解得很慢，讓素白羅襪一寸寸從肌膚上剝離。
當最後一縷絲線鬆開時，羅襪如花瓣般飄落，露出其下如玉雕琢的足踝。
陽光在她足背上投下淺淺的光暈，腳趾如珍珠般圓潤可愛。
可當她將黑絲拿在手中時，才發覺這新奇物事遠比想像中複雜。
黑絲在她手中糾纏成一團，怎麼也理不順。
她嘗試著將腳尖探入，可那薄如蟬翼的材質總是從指縫間溜走。
幾次嘗試後，她索性伸直了腿，玲瓏玉足直指李令歌的方向。
「恐怕要有勞三殿下了。」
她聲音裡帶著幾分懊惱，眼中卻含著狡黠的笑意。
李令歌放下茶盞，這東西畢竟是他提出來的，對方有不懂之處，他自然也應該解惑。
「此物確實需要些技巧。」
李令歌接過黑絲，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掌心。
他雙手將黑絲的開口處撐開，聲音低沉，目光專注在她足尖。
「請抬腳。」
雲姬足尖輕點，如蜻蜓點水般落入他掌中。
她能感覺到他的掌心溫度透過肌膚傳來，比羅襪的材質還要灼熱幾分。
黑絲將那玲瓏玉足籠罩，而後被李令歌緩緩向上牽引，如流水般包裹住她的腳踝，又順著小腿曲線蔓延。
李令歌的指尖偶爾擦過她腿側肌膚，每一次觸碰都讓雲姬不自覺地輕顫。
當黑絲覆蓋至膝上時，李令歌的動作變得更加謹慎。
他拇指按在她膝窩處，其餘四指輕輕將黑絲邊緣撫平。
這個姿勢讓李令歌不得不微微仰頭，恰好對上雲姬低垂的目光。
「可有不適？」
雲姬沒有立即回答，她緩緩轉動腳踝，感受著這陌生材質帶來的微妙觸感。
黑絲包裹下的肌膚若隱若現，比完全裸露時更添幾分欲說還休的風情。
她足尖輕輕點在他胸口，魅聲道。
「殿下親手所穿自然再舒適不過。」
李令歌握住她不安分的足踝，黑絲的觸感在他掌心滑動，比最上等的綢緞還要絲滑。
一盞茶過後。
雲姬那雙修長的美腿現在完全被黑色黑絲包裹，從腳尖一直延伸到大腿，在雲姬撩起的裙擺邊緣形成一道誘人的界限。
黑絲與她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在陽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
她蓮步輕移，布料與肌膚產生微妙的光影變化，勾勒出令人心跳加速的曲線。
「如何？」
雲姬在李令歌面前轉了個圈，裙擺飛揚間，黑絲若隱若現。
「可符合殿下的預期？」
李令歌提議道。
「雲會長穿上它主持三天後的拍賣會，這黑絲的價值至少翻三倍。」
雲姬掩唇輕笑，她重新坐下，故意雙腿交疊，讓黑絲完全展現在李令歌眼前。
「雲姬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三殿下能夠考慮。」
她的指尖輕輕划過茶几邊緣，留下一道淺淺的水痕。
李令歌的目光在那雙美腿上停留了一瞬，隨即抬眸迎上雲姬的視線。
「會長但說無妨。」
雲姬忽然正色，從袖中取出一枚紫金令牌，輕輕放在茶几上，令牌上刻著聖御二字。
「我想請三殿下擔任聖御商會的客卿長老。」
她的聲音少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鄭重。
「每月只需為商會煉製三爐丹藥，材料由商會提供，利潤五五分成。」
李令歌挑眉，指尖輕點令牌。
「會長好大的手筆，聖御商會的客卿令牌，據說整個皇城不超過五枚。」
「三殿下能煉製十成藥效的神品丹藥，這份本事，無人能及。」
「成交。」
就在李令歌準備離開之時，身後卻再次傳來了雲姬的聲音。
「殿下留步。」
李令歌腳步一頓，卻並沒有回頭。
他一直在等雲姬開口，只可惜對方一直沒有提出他想要聽到的那個請求。
「還有何事？」
雲姬的聲音比方才低沉了幾分，眼中黯淡無光，與方才精明算計截然不同。
「我、我……」
雲姬深吸一口氣，忽然解開左手腕上的紫金絲帶。
隨著絲帶滑落，露出一道猙獰的疤痕，像枯死的樹根般盤踞在她雪白的手腕內側。
「妾身先天靈根受損，十年前，聖御閣老為我診斷，說除非能找到煉製十成藥效補天丹的煉藥師，否則這輩子無法修行。」
她和那些修士不同，自己只是一介凡人。
能夠成為聖御商會的會長，全憑自己這些年的努力。
可是女子容顏易老，如果無法修行，她終歸會有老去的那一天。
當皺紋出現在她臉上的時候，或許自己就該離開聖御商會了。
即便是服用駐顏丹，也無法讓她長生久視，身體衰敗無可避免。
眼前，或許是她能夠得到補天丹的唯一機會。
補天丹乃是頂級神品丹藥，且不說能夠煉製頂級神品丹藥的煉藥師屈指可數。
即便她能找到那樣的煉藥師，對方也不會為了她而煉製一枚頂級神品丹藥。
雖然這一次李令歌給了聖御商會一個定製頂級神品丹藥的機會，可這些年為了湊齊煉製補天丹的藥材，她便已經傾盡了所有，實在拿不出十萬神髓。
李令歌嘴角微微勾起，雲姬靈根受損，這並不是什麼秘密，這也是他來找雲姬的原因之一。
補天丹能重塑修士靈根，但十萬神髓的天價，根本不是雲姬能承受的。
他也沒有想過要雲姬的神髓，因為他想要的是另外一樣東西。
「所以會長想請我煉製補天丹？」
「這個請求很過分。」雲姬強撐著露出職業性的微笑，可指尖卻在微微顫抖，「三殿下就當雲姬沒說過。」
李令歌忽然轉身，摺扇輕挑起她的下巴。
「若我說我能煉呢？」
雲姬的瞳孔驟然收縮，她望著李令歌眼中閃過一抹灰色的火焰。
「條件？」
身為聖御商會的會長，她自然不會相信天上會掉餡餅。
甚至，已經猜到了李令歌的條件。
摺扇順著她的脖頸緩緩下滑，停在鎖骨處。
「我要會長的純元。」
雲姬雙腿不自覺地併攏，顯出幾分脆弱。
雖然心中已經有所預料，但當她真的聽到這個條件之時，仍是渾身一顫。
「殿下，我只是個不能修煉的凡俗——」
「聖陰靈根的純元，可遇而不可求，我指的自然是你修復靈根之後。」
雲姬渾身一震，這個秘密，連聖御商會高層都不知曉。
「你、你怎麼會知道？」
「聖陰靈根本該是頂級靈根，可惜被人下了蝕靈散。」
雖然李令歌是第一次來玄丹神界，但是許多秘密趙靈真都清楚。
蝕靈散！
雲姬的臉色瞬間慘白，她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這是永遠插在她心中的一根刺。
她玉手微微攥緊，裙擺出現一道道褶皺。
李令歌湊到了她的耳旁，低聲道。
「我的混沌神火能化解你體內殘毒，而你的聖陰之氣可助我突破瓶頸。」
窗外，一片梧桐葉飄落在窗欞上。
「為什麼幫我？」雲姬突然抬頭，「三殿下想要女子，皇城貴女任君挑選，身為神品煉藥師想要突破瓶頸，也有很多辦法。」
聖陰靈根雖然可遇而不可求，但是對於李令歌來說是可有可無。
雖然她的姿色在天聖皇朝的胭脂榜中排名榜首，但也不過是和凡人相比而已。
以三皇子的身份，以神品煉藥師的實力，以這張英俊的臉龐，那些仙子榜，神女榜上的女子，幾乎可以說是任其挑選。
所以哪怕對方是想要她的純元，在她看來也是在幫她。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純元對於這位三皇子來說，根本就不值十萬神隨。
李令歌輕笑一聲，忽然伸手撫上她的黑絲長腿。
指尖在黑絲上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略顯感慨地說道。
「因為她們都沒有會長這樣的韻味。」
雲姬猛地抓住李令歌不安分的手腕，卻在肌膚相觸的瞬間，一股灼熱的洪流順著她的經脈奔騰而入。
轟——
混沌神火如同活物般鑽入雲姬體內，那火焰看似狂暴，卻在觸及她經脈時化作萬千細絲，精準地纏繞上那些沉積了二十年的蝕靈散毒素。
「唔！」
雲姬渾身劇顫，修長的脖頸猛地後仰。
她看到自己裸露的手臂上浮現出蛛網般的青黑色紋路，那是毒素被神火逼出的徵兆。
混沌神火所過之處，毒素化作縷縷黑煙從她毛孔中滲出。
更奇妙的是，那道道火焰在焚燒毒素的同時，竟在緩緩修補她千瘡百孔的經脈。
雲姬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丹田深處那株枯萎的靈根，此刻正如同久旱逢甘霖般，微微顫動了一下。
「真、真的可以完全修復嗎？」
她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目光中交織著期待與忐忑。
這一刻，她不再是商會會長，只是一個渴望修煉的普通女子。
「蝕靈散在你體內多年已經留下了許多暗傷，混沌神魂只能清除這些積弊的暗傷，想要徹底修復靈根還需要服用補天丹。」
李令歌在解釋的同時，又度了一道混沌神火進入雲姬體內。
雲姬頓時悶哼一聲，只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熱流直衝丹田。
「不過。」李令歌反扣住她的手掌，「雲會長是不是該先付一下『訂金』？」
雲姬的耳尖瞬間染上緋色，連帶著脖頸都泛起淡淡的粉紅。
她垂下眼帘，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貝齒不自覺地咬住下唇，留下一排淺淺的齒印。
僵持了幾個呼吸後，她突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她整個人向前傾去，在距離李令歌唇瓣僅剩一寸時停下，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下一刻，她輕輕吻了上去。
「夠嗎？」她的聲音輕若蚊吶。
李令歌低笑一聲，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後頸。
「還差一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