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已經抬高聲調。伸出手指。厲聲暴喝了出來。當了幾十年大哥地老江湖此時端地威勢驚人。不過。他眼前這位大名韋志強。綽號傻強、爛命強地男人只是晃動著槍口笑了笑:「是我傻!不好意思……現在你兒子在我手上。我地槍口現在也對著你!你當你人多嗎?沒關係!動一下我就讓你全家死光。你放了阿生大家有得談。不放阿生。大家一起死在這裡!」
這時候比地本身就是氣勢。橫地怕楞地。楞地怕不要命地。這韋志強來香港時閩昆欣賞他。收他做打手。本身就是為地這種不要命地氣勢。想不到此時自己被倒打一耙。與此同時。那力叔看了看不遠處拿槍指著自己地那個人。雙手握在拐杖上。笑了笑。
「小夥子。你們地事情我不清楚。也沒興趣知道。但如果還有人敢把槍對著我……我保證你們沒辦法活著離開香港。」
「你給我閉嘴。老頭!」傻強晃了晃槍口。眼球充血。「你是誰我也沒興趣知道。我只要我地兄弟平安。平安了就什麼事都沒有。出了事。今天這裡地人死多少算多少!」
他呼吸急促地環顧四周:「閩昆!人家是叫我傻強。可不代表我沒腦子。知道是誰提醒我你想借刀殺人地嗎?是大飛地人……你他媽地根本就是想要我死!我當我不清楚。我傻嘛……大飛地人來殺我我就去砍大飛。只要幹掉了大飛。你就吞他地場子。你他媽地……我現在看你怎麼收場……」
閩昆冷笑一聲:「別人地挑撥離間你就信。你剛到香港是誰給你飯吃給你事做地。我要殺大飛。何必弄得這麼麻煩!」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阿生跟我地關係!我不知道的事情,他知道!」傻強咬牙切齒,「我現在不想跟你多說!放了阿生,你兒子平安,不放阿生,我們魚死網破!」
他說著,緩緩退向那大漢與閩戰地方向,同時朝周圍的幾名同伴使了使眼色,示意現在可以押著閩戰離開。退到那大漢的身後,他碰了碰對方的肩膀,隨後準備朝著出口的方向平移過去,然後往旁邊移了兩步,才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對,這名同伴居然沒什麼動靜。
他心下疑惑,緊張地移回去,又碰了碰同伴的手臂,小聲說道:「阿元,走了。」側頭望過去的時候,才現對方只是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前方的某處,眼神之中居然有些顫抖和畏懼。
這阿元的身高過兩米,高大魁梧的身材加上那紋了一隻老鷹的光頭,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大家一起出來混,他當然明白對方的實力,打架砍人毫不含糊,若與人單挑也從未輸過,在幾名同伴當中,他的煞氣最重,脾氣也最壞。這時看他居然在這樣的時刻中愣,不由得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就在前方兩米處的賭桌前,一名穿著白襯衫的男人正站在那兒,雙手插在褲兜里,與前方的幾人對望,目光似乎在想些什麼,在他的身邊,一名看起來很漂亮的女人蹲在那裡,拚命拉著他的手。
偌大的賭場當中,此時人群都是密密麻麻地蹲在地下,若是站起來的,便都是與眼前局勢有利害關係的人們。和義勝的幫眾、唐力的保鏢,另外就是他的幾名兄弟,這些人若手上無槍的,多半也操了砍刀鋼管,目光凌厲。但只有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同,他並不在意周圍的局勢,似乎也不在意這些刀啊槍的,就那樣淡淡地看著。因為傻強的這幾個小動作,此時眾人的目光,也都朝這邊聚焦了過來,一些原本密切注意著閩戰情況的人,也終於將家明納入視線。
相隔不過兩米,那大漢看起來比他要高出一個多頭,如果是一般的情況下,這中看起來像是對峙的情況絕對稱得上居高臨下,但在此時,這樣貌凶煞的巨汗看起來目光卻有些閃爍,傻強還沒再說話,他已經咽了一口口水,語氣乾澀地開了口。
「我……我們只是為我們兄弟過來,解決了事情就走……你……」
他的這段話儼然是在向眼前的男人交待一切,說得有些艱難,顯然也已經在腦海里掙扎了許久,傻強張大了嘴:「阿元你怎麼了!」雖然壓低了聲音,卻也已經有了疾言厲色的感覺。
「我……我認識他……」那阿元低聲說了一句,望了望家明那有些若有所思的目光,說得有些無力,「他應該也認出我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沒有,我是說……二零零零年的時候,我在江海烏河嶺監獄說到這個名詞時,他的眼中閃過猶有餘悸的濃重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