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好辦了。」

莫凡皺眉，臉上經常掛著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上次您借著救出二小姐的機會把二小姐強留府中，司徒清胤不好說什麼。這次他帶走二小姐，我們想要把二小姐帶回來恐怕不容易。」

「是嗎？」

凌瀟天靠在沙發靠背上，視線忽然轉向玄離憂，

「你說呢？離憂。」

玄離憂身體一僵，雙手冒出冷汗，表情不變。

「我不知道。」

她沒有解釋，也沒有否認。

但這種時候，根據凌婭的性子應變，才能盡量不露破綻。

「她是玄離憂？」

一旁氣得臉色鐵青的柳雯芳忽然開口。

她和玄離憂的仇由來已久。

從沒認識的時候，她就已經追殺過她無數次。

玄離憂被凌瀟天接回來之後，更是在後院搶白過她。

所以，聽到面前這個「凌婭」竟然是玄離憂的時候，柳雯芳只覺得一口逆血差點噴上來。

「你激動什麼？我這個當爸的還不能和女兒開個玩笑？」

凌瀟天掃她一眼，目光冷沉。

「你是會開玩笑的人嗎？」

柳雯芳雙眉倒豎，心下對凌婭和玄離憂這一對姐妹更加惱恨。

她當然知道凌瀟天不會是開玩笑。

他喊她離憂，肯定是心裡有懷疑。

但玄離憂太會裝，凌瀟天才用玩笑來掩蓋失誤。

凌瀟天既然不給她柳雯芳一點面子，她也不用給他面子了。

「柳雯芳，你沒事嗎？你不是最愛在那一群貴婦人們中間左右逢源嗎？」

凌瀟天臉色一寒，眼神不善。

她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覺，現在不下去就算了，還在這裡處處打斷別人說話。

難怪玄離憂反諷她沒有教養。

別人說話時不亂插嘴的禮教怎麼全被她給丟了？

柳雯芳還要再反駁，對上凌瀟天的目光，老實閉嘴不再說話，冷哼了一聲起身離開房間去了。

她得看著別叫凌旭出了亂子。

她一向最愛給人介紹自己的大兒子，大兒子的成就和人品都足以成為她炫耀的資本，會給她總統夫人的身份上更添幾分光彩。

但小兒子的隨性和不懂事讓她總得處處看著，就怕他說錯了話給她丟人，讓人知道她也有不夠完美的兒子。

人在一定的高度上，就會害怕被人拉下神壇。

一言一行都要恪守規矩，唯恐行差踏錯淪為笑柄。

「爸，要不我們也下去吧？」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三個人，莫凡提議。

「先不急。」

凌瀟天抬手阻止。

「你說你要去Z國？」

「還沒安排行程，畢竟還不確定Z國那些事情和sax有沒有關聯。」

莫凡搖頭。

之前他確實有去Z國的想法，但自從線索落在凌瀟天身上以後，他就不打算去了。

「有線索就不能放過。你抽空過去看看吧。」

凌瀟天又吸一口雪茄，淡淡的說。

「消息太模糊，我去不一定有用。與其白跑一趟，不如先派人過去探探虛實。否則如果掉入人家提前安排的陷阱。我遭遇危險事小，只怕再出變故。」

莫凡神色不變，說的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