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和你那個妹妹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柳雯芳從凳子上站起來，力氣過大，把凳子撞倒，發出砰的碰撞聲。

當初玄離憂說她也是類似的話，那時候她一肚子火氣被凌旭給堵了回去，現在又被凌婭說。

由不得她不怒。

坐在陽台上的凌旭聽了玄離憂的話，微微回頭審視的看著她，眼裡帶著淡淡的疑惑。

「我沒有妹妹，也沒有家人。」

玄離憂微微抬起下巴，孤傲中透著倔強。

「瀟天，你看人家都不承認自己有家人。你為她安排那麼多，全都餵了白眼狼。」

柳雯芳氣得臉色鐵青，指著玄離憂恨道。

「夠了！吵吵鬧鬧成什麼體統？也不看看今天什麼日子，還要不要臉？」

凌瀟天皺眉，冰冷的視線像錐子一樣刺向柳雯芳。

凌旭臉色微微一變，拳頭攥了攥。

爸媽關係從來都不好。

凌瀟天眼裡只有政治，只有有用和沒用兩種人事物。

柳雯芳眼裡只有權財，也沒多少親情。

有時候他很羨慕別人家，縱然普通，可一家人關係親厚，談笑自在。

他們這一家人，親人不像親人，陌生人不像陌生人。

不管他多恨柳雯芳，那畢竟是他媽。

可凌瀟天那句你還要不要臉，像冰錐一樣戳的他一顆心生疼。

「我出去招待客人了。」

凌旭站起來，語氣里聽不出什麼。

從窗口裡，他看到自己的一個戰友來了。

當兵的多數都是來自不同的家庭，也有很大一部分根本不夠資格來參加凌瀟天的生日宴會。

可也有人出身世家，像他一樣明明可以享受先輩福蔭，安度一生。

可卻因為各種原因聚在一起，並且在部隊里打出一片天，成功進入特種兵部隊。

「穩重點。」

凌瀟天皺了皺眉毛，沒多說什麼，只交代他三個字。

凌旭不如凌思源優秀，也沒有他八面玲瓏的手段，柳雯芳怕他出去接待客人不會說話，鬧出笑話，才把他留在樓上。

「知道了。」

凌旭勾勾嘴角，玄離憂看到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眼角一抹自嘲。

時隔一個月再次見面，她總覺得凌旭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或許，是不再用那些頑劣的手段來博取關注了吧。

感覺像是被捆住翅膀的蝴蝶，正在奮力掙脫翅膀上的枷鎖，嚮往著藍天花海，期盼著遠處的絢爛。

「sax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看凌旭出去，凌瀟天頓了頓，把話題帶到sax上去。

「二小姐失蹤一個月，我們缺少幫手，不敢輕舉妄動。」

莫凡垂下視線，沒說實話。

「你最近是不是在查什麼。應該已經有了眉目吧？」

凌瀟天又點燃一根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隔著濃濃的煙霧看著莫凡。

「是。」

莫凡頓了頓，點頭承認。

「我查出最近Z國有異常。雖然沒有sax死亡消息，但有一批人頻繁出沒，像是在計劃什麼。我正想是自己過去看看，還是等二小姐找回來。」

「玄離憂在司徒家，你不知道？」

凌瀟天犀利的雙眼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