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比樓下要清靜的多。

偶爾有人走過，交談的時候也都是低聲附耳交談，很少喧鬧。

玄離憂和莫凡根據凌思源所說的上樓之後一直往左走，走了一會兒看到盡頭有一間貴賓室。

兩人對視了一眼，凌思源抬手敲門。

「進來。」

凌瀟天雄渾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凌思源敲門的手往下落，握住門把手微微用力就把門推開了。

「爸，生日快樂。」

莫凡把手裡提著的賀禮放到玄關的一個架子上，帶著玄離憂走進去。

房間里並不是只有凌瀟天一個人，凌旭和柳雯芳也在。

本來一家三口應該是和樂融融的，可三個人各佔一個位置，彼此之間的距離都在三米開外。

還好這包間夠大。

凌思源坐在正中的一組沙發上，一隻手拿著報紙，另一隻手拿著燃燒的雪茄。

柳雯芳坐在梳妝台前整理自己的頭髮。

而凌旭則坐在陽台上，抬頭望著落地窗外面，感覺像一隻渴望自由的籠中鳥。

聽到莫凡的聲音，三人同時把視線轉過來。

「過來坐。」

凌瀟天犀利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掃，放下手裡的報紙。

「小婭，婚後過得還好嗎？」

看兩人在對面長沙發上並肩坐下，凌瀟天身體前傾，像是隨口，又像是關切的問。

「好。」

玄離憂冷冷的盯著面前的茶几，也不去看他。

雖然凌婭被司徒清銳傷了心，對他死心，同意作為工具嫁給莫凡。

但她心裡並沒有真正接受凌家人，對他們，或者說對所有人都是冷冷的愛答不理。

玄離憂也是在模仿她的態度。

「莫凡，小婭雖是再嫁之身。但她畢竟是我凌瀟天的女兒。你如果待她不好，我不饒你。」

凌瀟天把手裡的雪茄摁進煙灰缸里，看向莫凡的眼神帶著警告意味。

他把凌婭嫁給莫凡意在拉攏，莫凡對凌婭的態度也算是一種投誠。

玄離憂抬起眼皮冷冷的看著他。

不管有意還是無意，他都不該在新女婿面前提起她再嫁的事。

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的事，他不知道？

「爸，你放心。我喜歡小婭還來不及，哪會捨得待她不好？」

莫凡握住玄離憂的手，左臂放在她腰上半摟半抱，態度親昵。

玄離憂身子一僵，冷著臉推開他的手臂，身子往旁邊坐了坐。

莫凡眼裡閃過失落，尷尬的看了看凌瀟天。

他這表現恰到好處，凌瀟天臉色緩和，對他露出安撫的笑。

「年輕人剛結婚，日久見人心。」

「我知道，爸。」

莫凡勉強的笑，滿眼失落。

「再嫁婦還敢給丈夫甩臉。不要以為你是總統的女兒就能任意妄為，你別忘了你也不過是個私生女。總統女兒的身份不會給你帶來什麼優勢特權。」

柳雯芳從鏡子里把他們夫妻的互動看在眼裡，啪的一聲把梳子拍在梳妝台上，冷聲道。

「我從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特權。倒是夫人，耀武揚威不把總統放在眼裡。挑撥別人夫妻，貶低小輩。夫人的教養可比我這有爹生沒娘養的人好多了。」

玄離憂對柳雯芳一向沒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