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或許在當年也算凌駕於許多家族之上的龐然大物。

可他們心裡明白，當年覆滅的秦家，袁家，白家，歐陽家哪一個都不比他們差。

在場的長老都被司徒清胤毫不客氣的說法氣得臉色鐵青。

偏偏他說的是事實，讓人發作不得。

雖然這千年來曹家沒有懈怠，發展也比以前強盛的多。

但比起當年因為有個秦逍半神而穩居第一超然家族的秦家還有距離。

連秦家都做不到的事，他曹家憑什麼？

「你必須給我們證明三件事。」

大長老蒼老的目光里透著莫名的火熱，像是什麼東西被點燃了。

曹家等待千年，就為了這一天。

而這一天，在他這一代，終於要來了！

「大長老請說。」

司徒清胤微微躬身以示敬重。

因為他發現，這個大長老不是個老頑固，他的血液里還燃燒著一些東西。

千年的安逸並沒有磨滅他的血性！

「第一，我想知道你憑什麼說巫神會出手。」

「不知道你們家譜里有沒有相關巫神和古寧上神的記載。」

司徒清胤垂下眼皮，看不清眼底閃爍著什麼情緒。

「有，但不多。似乎沒有千鶴上神那般廣為人知。」

關於古寧上神，還是在和千鶴同歸於盡，拯救世人之後，才被當做救世主廣為傳頌。

「沒錯。巫神和古寧初登神位，在此之前他們只能算天地一枚神胎。」

司徒清胤點頭，說出不為人知的秘辛。

「而他們兩個神胎，在誕生於天地之初，就有了婚約。」

「巫神和古寧上神竟然是未婚夫妻？！」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司徒清胤。

這確實算是秘辛，誰又會想到兩個神明竟然會是一對？

「如果真如你所說，千年前巫神為什麼不出面幫忙？而且在古寧上神死後，也沒人見過巫神出面。」

又一個長老提出質疑。

「因為，古寧上神愛上了別人。」

司徒清胤抬頭，凌銳的黑眸看向提問那人。

明明沒有表情變化，卻讓人感覺到那雙黑眸里深切的悲傷。

「你是巫神？」

這樣的情緒感染了眾人，有些不可思議的想法忽然不可抑制的在眾人心底跳了出來。

而有人不假思索的宣之於口。

「不，我只是個普通人。」

有點驚訝他們會有這樣奇怪的聯想，司徒清胤搖頭否認，眼底的悲傷也像是被什麼東西覆蓋了一般，一點點沉寂下去。

一雙黑眸重新變得幽深冷銳。

「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是真是假，但邏輯說的通，老夫姑且相信。」

大長老拿起旁邊的拐杖在地上頓了頓，不大的聲音成功讓祠堂里安靜下來。

「那麼，第二點。你怎麼證明千鶴上神沒死，而是降臨到了這個年代？」

「巫神親口所說。他就是追蹤千鶴來到這個年代的。」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們如果有本事大可以去找司徒清銳對峙。

當然，他不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說司徒清銳就是巫神。

在一切未知之前，他是不會動司徒清銳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