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辰也是穿外套的時候才發現袖子里居然裹了一小塊布帛。

那綿軟的布料似乎帶著女孩子特有的體香。

他現在不是傻子，所以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這種尷尬的時刻他也不可能拿出去還給風芷靈。

手裡拎著布料猶豫了好久，最後一咬牙塞進了口袋裡。

倒不是他有什麼變態想法。

丟在衛生間的垃圾桶里，容易被風芷靈看到。

還回去那更是不可能的。

所以，塞進口袋裡假裝沒見過，似乎反而成了最好的辦法。

門外再次響起拍門聲，司徒清辰從浴室出來，看到剛穿好衣服的風芷靈僵硬的站在距離門口幾米的地方。

她穿完衣服正想趁司徒清辰沒出來的時候偷偷溜走。

結果門外的拍門聲打斷她的腳步。

「芷靈……」

司徒清辰看著風芷靈，眼睛里透著說不清的東西。

「清辰，昨天晚上我們都喝醉了。什麼都沒發生對吧？」

風芷靈急切的打斷司徒清辰，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自然一點。

司徒清辰不擅長說謊，心裡又覺得對風芷靈的愧疚更深了。

所以此時他什麼也說不出口，只是盯著風芷靈，眼裡的情緒說不清是難過還是什麼。

風芷靈臉上僵硬的笑快掛不住了，故作洒脫的逗司徒清辰。

「這種事情怎麼說吃虧的也是女孩子吧。你擺出這個表情會讓我以為自己是強了良家婦男的惡人。」

司徒清辰嘴角扯了扯，眼神更憂鬱了。

在風芷靈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她終於聽到司徒清辰像是從肚子里發出的聲音。

「芷靈，你要我負責嗎？」

風芷靈心裡跳了跳，抬頭看他。

司徒清辰的眼神乾淨澄澈，她沒有從那裡看到害羞或者愛意，只有愧疚不安，還有堅定。

「如果要的話，我跟我哥說我娶你。」

見風芷靈不開口，司徒清辰又補充。

「清辰，我們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好嗎？」

風芷靈臉上僵硬的笑終於收起來，抿著紅潤的唇看他。

司徒清辰肩膀僵了一下。

「你不用覺得愧對我。我們兩個人是朋友。之前幫你是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昨天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不是很好嗎？」

風芷靈懇求的看著司徒清辰。

她最近一直躲著司徒清辰，因為她不清楚自己對他抱著怎樣的心態。

可是在司徒清辰說要對她負責，說要娶她的時候，她隱約有點明白了。

她不需要他的負責。

「我們出去吧。」

司徒清辰垂下眼皮，轉身要去開門。

手背上忽然附上一隻溫軟的手掌，司徒清辰抬頭。

「清辰，昨天晚上你睡在地上，我睡在沙發上。」

風芷靈看著司徒清辰。

司徒清辰不明白她的意思，回頭看床上，發現床單被罩都已經被她鋪好，上面的褶皺也被她抹平了。

「嗯。」

司徒清辰不擅長說謊，但這是風芷靈的意思，他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走吧。」

風芷靈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