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幸福的對嗎？」

玄離憂鼻子有點酸。

從小到大姜遠南都護著她，她也把他當做很親近的大哥哥。

最不遠了看到他被逼到這個地步的就是他。

「會的。有你的祝福就一定會的。」

姜遠南回答的乾脆，像是在麻痹自己。

「你愛她嗎？」

玄離憂倒在司徒清胤懷裡，輕聲問。

「……習慣了。」

即使到了現在，他也不願騙她。

「素素一直很愛我。從大學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這麼多年，我習慣了有她的日子。」

姜遠南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顯得不太真切。

「離憂，我沒有弟妹。從小就把你當做最疼愛的妹妹。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我會和素素結婚，會永遠和她在一起。」

「恭喜。姜大哥，好好待素素。」

玄離憂笑的明艷，電話里的姜遠南卻沒看到她眼裡的水汽。

「謝謝。我會的。」

姜遠南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放下了什麼，又像是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在S國好好照顧自己。天氣預報說那邊最近有暴雪，穿厚點。還有，司徒家老爺子住院了，他的權利都被司徒清胤剝奪了。他再也沒能力傷害你了。」

姜遠南交代著一些瑣事。

即使遠隔萬里，他依舊時刻關注著她的事情。

她所在城市的天氣……

想要傷害她的人和事……

他能做的不多，唯有守護和安心。

如果他結了婚她就能安心，那麼愛不愛又有什麼關係呢？

「姜大哥，素素她……」

玄離憂默默應了，接過司徒清胤遞過來的紙巾擦眼淚。

等姜遠南說完了，才問。

「她是為了救我。我開車的時候分心了，車子撞上之前她擋在我前面。氣囊彈出來，我們都沒受什麼傷，但是她的孩子也沒了。」

玄離憂聽得出來，姜遠南的聲音里有痛苦，有自責。

不知道為什麼，她鬆了口氣。

至少，程素素並不是那麼的不擇手段。

那個孩子不是她為了挽回姜遠南故意弄掉的。

「素素很愛你。姜大哥，祝你幸福。你們婚期太趕了，我在S國沒辦法回去，到時候一定會把禮物送到。」

「誰貪你的禮物？人回不來沒關係，自己照顧好自己。」

姜遠南強撐著笑了一聲，末了大概覺得自己笑的不好聽，停頓了一下說了再見。

「以後不許為別的男人哭。」

玄離憂還沒收起電話，就聽到身後強勢霸道的聲音。

接著，男人一把扯住他的手臂讓她面對自己，拇指印在她眼角，聲音里透著淡淡的不悅。

「我都捨不得讓你哭，別人憑什麼？」

玄離憂這才驚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哭了。

「嗯，不哭。」

玄離憂笑起來，抬手抱住他的脖子，送上嫩唇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還故意發出「吧唧」的聲音。

司徒清胤黑眸一黯，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柔軟的沙發上，低頭一口咬住她唇瓣。

自己點的火自己滅。

男人是能隨便撩撥的嗎？

室外萬里冰封，室內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