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

玄離憂垂眸，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和司徒清胤之間的距離稍微拉開了一點點，如此一來，她呼入鼻翼的空氣，便不只是他清冽成熟的男性氣息了。

呼吸也更順暢了一些。

司徒清胤聽出她語氣里的冷淡和疏離，知道玄離憂心裡怪他沒有讓她見她媽媽『最後一眼』。

以至於，她沒有陪著她媽媽。

他薄毅的唇瓣抿了抿，聲音低沉而溫和，「sax病毒還是一個秘密，無人清楚它有多霸道和恐怖。」

「自sax丟失這幾天以來，你媽媽應該是首例中sax的病人。自前兩天的解剖開始，就嚴密封鎖了消息，包括金校全他們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司徒清胤的話音頓了下來。

玄離憂心頭悲傷如潮，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著，指甲深陷細嫩的手心，用身體的疼痛來緩解心裡的悲痛。

她明白司徒清胤的意思，除了他和那幾個專家之外，其餘人都不知道，她媽媽已經不存在了。

雖然最後還是要被火化的，可心裡有想著媽媽如今的結局，便心如刀絞。

她忽然揚起下巴，望著比她高出近一個頭的司徒清胤，聲音嘶啞中帶著三分冷硬，兩分譏諷，「所以，你是要我也保守秘密，不許告訴任何人嗎？」

司徒清胤點頭，語氣有些沉，「不只是如此。」

「不只是如此？」

玄離憂唇邊的譏諷越發濃了一分，「司徒清胤，你是不是還要我幫你們演戲，把一具陌生的遺體當成我媽媽？」

她的聲音夾著哽咽，悲痛，譏諷還有憤怒。

司徒清胤懂得太多，以至於玄離憂心中生疑。

「離憂，目前sax還不能暴露，更不能引起民眾恐慌，我會另外補償你。」

玄離憂忽然笑了。

笑的悲涼嘲諷。

「你只要告訴我，你到底知不知道害死我媽媽的人是誰？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笑過後，玄離憂看著司徒清胤的眼神多了一分冷漠。

司徒清胤眸色微微一變，「現在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你只要相信我說過，是誰害死你媽媽，我都會把他揪出來。」

「司徒清胤，我不相信你。」

玄離憂冷冷的打斷他，「那天你說我媽媽的遺體需要接受解剖，我相信了你，可是現在，我卻見不到我媽媽了。」

「……」

司徒清胤被她的話一噎，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玄離憂的聲音還在繼續，「我不要你的報酬，我答應幫你們演這場戲，但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

司徒清胤這次很爽快，甚至沒有像以往那樣嘲諷她。

「等你查出兇手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許有任何的隱瞞。」

「好。」

司徒清胤眸底閃過一絲微愕，原以為玄離憂要提什麼苛刻的條件。

原來是這個。

出於心中的內疚，他又補充道，「這個不算是條件，你還可以再提一個別的條件。什麼時候想到，什麼時候都有效。」

「……」

玄離憂看他一眼，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