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怎麼離開這裡?」天蓬開口道:「進來的時候我付不起入海費,是找偷渡船偷渡進來的,他們把我送進來之後就跑的沒影了。」
「我也是。」孫悟空說道。
「不用看了,我們都是。」見到兩人轉目望向自己,沙悟凈開口。
「有我呢,不用擔心海關檢查。」白骨精忽地笑道:「我忽然間想起來,如果我缺資源了,其實也可以來這裡做一個擺渡人,想必也會有不小的收益……」
……
……
隱藏神河的峽谷依舊靜謐,唯有微風吹動兩岸上面雪銀色的樹葉時,才會發出輕微嘩嘩的聲音。
和白骨精一樣,凱瑟也沒有將神河的位置廣而宣之,所以當前者帶著三藏等人來到神河上空的時候,廣闊的神河水面之上依舊安寧。
「神性是用來點燃神火的重要道具,可是這道具並非是越多越好,適用即可。」凌空懸浮在神河上空,白骨精對身邊的眾人說道。
「這條河中,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啊,更別說神性了。」天蓬詢問說道。
「當你們真正接觸到海水之後就明白了。」聽著這似曾相識的話,白骨精會心一笑,指著海水說道:「去吧,我在這裡為你們護法。」
四人當下不再遲疑,紛紛落身到了水面之上,此時,他們才感受到了來自河流中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這就是所謂的神性嗎?吞噬多少才算夠用?」沙悟凈自語了一句,抬目問道。
白骨精說道:「放心的吞噬便是,你們的身軀會告訴你們上限值。不過有一點需要提前告訴你們,只能用自己的身軀做容器,吞噬神性,不允許額外夾帶,出去之後,也不許將其廣而告之,破壞了此地的安寧,從而導致毀掉這處寶地。」
三藏等人同時頷首,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三年後,唐三藏離開了神河水面。
五年後,沙悟凈離開了神河水面。
六年後,孫悟空離開了神河水面。
正在努力吞噬神性的天蓬一臉懵逼,抬目說道:「這情況,是你們太渣還是我太渣?」
「你覺得呢?」孫悟空笑著問道。
「……」天蓬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裡陣陣發苦。
唐三藏金蟬子轉世,又是功德聖體在身。孫悟空乃是四大神猴之一,資質得天眷顧。至於沙悟凈更加變態,早在古三界的時候,就已經是混沌魔神了。和他們相比,自己貌似才是最平庸的那個?
元帥心裡苦,但是元帥嘴上不說。
十年後,天蓬飛離了神河,默不作聲地來到眾人身邊。
「身軀內的神性飽和了嗎?如果沒有飽和的話,不必顧忌我們,我們可以等你。」沙悟凈轉頭對他說道。
噗……扎心了老鐵。
「我謝謝你,不過不用了。」天蓬面無表情地說道。
孫悟空開口道:「白骨,你當初吞噬神性用了多長時間?」
「大概三年多一點吧?」白骨精隨口答道:「沒有仔細計算過時間,記不太清了。」
天蓬:「……」丫的你們就是故意的吧?
「我們趕緊返回妖魔海吧,突破修為更重要。」為了避免他們再說扎心的話,天蓬果斷提議說道。
時隔十年,五人再度來到了妖魔海內。白骨精召喚出了四面低等級的傳音令,交付給眾人道:「我們之間的修為境界不同,晉陞突破所需的區域也不一樣,所以就分頭行動吧。誰率先完成了突破,用傳音令呼喚一聲即可。」
「我和你一起吧,至少還可以為你護法。」孫悟空對白骨精道:「兩個人的話,即使是耽誤,也耽誤不了太長時間。」
白骨精沒有多想,將其中的一塊傳音令收了起來。
「我和三藏佛祖一起。」沙悟凈開口道。
一共五個人,眼看著他們四個雙雙配對了,天蓬不幹了:「我說就我們幾個人之間,沒必要搞什麼小團體了吧?你們是成雙成對了,萬一我獨自一人遇到了什麼危險怎麼辦?要知道在我們五個人之間,我可是實力最弱的那個。」
白骨精無語地望著他:「實力最弱……怎麼感覺你還十分理直氣壯的?罷了,你是跟著三藏他們還是跟著我和猴子?」
「當然是跟著三藏佛祖了,我不是那種沒有眼色的人。」天蓬輕聲說道。
在場的就沒有一個笨人,哪裡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白骨精磨了磨牙,氣呼呼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輕呵說道:「豬八戒,你是不是皮痒痒了?用不用我來為你鬆鬆筋骨?」
白骨精這一腳踢得並不重,但是天蓬還是慘叫了一聲,隨後一溜煙地竄到了唐三藏的身後,拉著他和沙悟凈的袖子說道:「快走快走,再待下去就有禍事了。」
唐三藏清楚天蓬這是在故意耍寶,調節隊伍裡面的氛圍,隨即應聲說道:「悟空,白骨,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兩個要多珍重。」
「放心吧,你們也是。」白骨精擺手道:「這妖魔海,可不是一個好地方。」
不多時,三藏三人結伴離去,猴子對白骨道:「我們走吧,先為你挑選一處合適的地方。」
對於猴子,白骨精沒有謙讓,開口道:「我知道有一處地方很適合我,我帶你過去。」
孫悟空笑著頷首,跟隨在他的身邊,化作了一道金虹,剎那間飛向遠方。
其實我很欣喜,西行的延續,傳道的開始,至少這樣可以讓我有理由繼續安心的留在你身邊,而不用擔心你心裡是否會有愧就。
前行途中,孫悟空轉目望了一眼白骨精的側顏,在心中默默想著:只希望這傳道的時間能夠長一些,再長一些,不要如同西行時那般,沒有走完最終的道路。
「怎麼了?」感受到猴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白骨精疑惑問道。
「沒什麼,就是突然懷念起了西行時的那段歲月。」孫悟空回答說道。
白骨精點了點頭,說:「那段時光雖然很疲憊,但確實值得去銘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