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長懷想，他也有些懂趙定理為什麼會對黎笑雲另眼相待。
當然，這可能只是黎笑雲諸多特點中的小小一條。
還有許多吸引人的特質，是他不知道的。
芮長懷把這點也記下來，決定回去說與趙定理聽。
他點點頭，說：「是我小人之心了。」
黎笑雲有些誤會了芮長懷的意思，以為芮長懷覺得是她太端著了。
也擔心被芮長懷這樣誤會。
黎笑雲趕緊擺手：「不不不，芮先生您可千萬別這麼說。」
「我知道您的好意，也知道您的提議其實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只是我這個人……有時候堅持的原則比較軸吧。我並不是不理解您的好意，您肯跟我說這些，我特別感激。」黎笑雲趕緊說道。
她覺得，自己不出面，交給林伶俐和周云云她們去做。
與利用她們無異。
現在總說有些女孩子綠茶什麼的。
可這樣的做法，黎笑雲覺得，也是綠茶的一種。
有可能是她又軸起來了。
反正她就是這麼覺得的。
每個人的選擇不同，對於那條線的定義也不同。
其實並不能說芮長懷錯。
而且，芮長懷本沒有義務與她說那麼多。
本意也是為了幫她。
她並不想芮長懷覺得她不領情。
畢竟，就連唐經理都沒有說鄭學林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讓趙定理決定直接換人，連盧副總都要被換掉。
反而是跟她不熟，甚至今天才是第一次見的芮長懷，反而跟她說了這些。
芮長懷適時的為自家總裁拉一波好感，說道：「黎小姐，你可就別跟我客氣了。你是我們總裁的好朋友，跟你說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而且，就算我不說，我們總裁肯定也會跟你說的。」芮長懷說道。
黎笑雲這下子是真的驚到了。
她……她是趙定理的好朋友？
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現在可跟趙定理連個聯繫方式都沒有呢。
什麼樣的好朋友會連聯繫方式都沒有啊！
黎笑雲震驚的看著芮長懷：「芮……芮先生，我跟……你們總裁是好朋友？你們總裁是趙……趙定理，趙先生吧？」
「當然了。」芮長懷點頭，看黎笑雲的反應，怎麼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的樣子？
芮長懷又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熊熊的八卦之火了。
「您……您怎麼會這麼想？」黎笑雲心都跟著顫了，「您誤會了吧。誰跟您說，我跟你們總裁是好友的？」
這傳到趙定理的耳朵里，覺得她臉皮厚怎麼辦？
那她還要不要做人啦？
「黎小姐怎麼這反應呢？您是我們總裁的好友，是我們總裁親口跟我說出的事情。」芮長懷笑著說道，「不是別人說的。」
黎笑云：「……」
趙定理親口說的？
什麼鬼！
看到黎笑雲滿臉的不信，芮長懷說道：「黎小姐，這事兒我可不敢亂說啊！如果不是總裁親口跟我說的，我是不敢隨便說出來的。」
怎麼看黎笑雲的反應，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兒？
難道是他們總裁誤會了什麼？
芮長懷想到趙定理單身37年，母胎Solo的實績，又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他們總裁的風格了。
黎笑云：「……」
「黎小姐是認識我們總裁的吧？」芮長懷現在甚至想要跟黎笑雲坐下來，好好地八卦一下了。
站在公司門口八卦，不是很舒適。
還差一杯咖啡。
「是，這倒是認識。」黎笑雲現在腦子都是木的，跟生鏽了似的，轉動的特別艱難。
「那就沒錯了。」芮長懷鬆了一口氣。
好在是真認識。
不是趙定理自己的幻想。
不然他就要建議趙定理去看看醫生了。
芮長懷還是想要跟黎笑雲坐下來，好好八卦一下。
於是裝模作樣的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哎呀，都11點半了。」芮長懷說道，「你們是幾點午休呢？」
「12點。」黎笑雲有些木訥的回道。
現在還在剛剛芮長懷說，是趙定理親口說她跟趙定理是好朋友的震驚當中，沒有脫離出來。
芮長懷便說：「反正就只還有半小時了，不然我們現在去吃個飯？」
黎笑云：「……」
她這怎麼拒絕呢？
芮長懷怎麼也是她的客戶。
可是，芮長懷對她的態度，讓黎笑雲很是拿不準。
因為趙定理說她是趙定理的好友，所以芮長懷才這麼照顧她？
還是……芮長懷有別的……想法？
黎笑雲覺得自己不是自作多情的人。
可是對於一個今天才第一次見面的人來說，芮長懷錶現的確實有些太過於不一樣了。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芮長懷的態度不明，黎笑雲也不想得罪他。
心說吃一頓飯，對芮長懷多了解一下，也沒什麼。
便想要答應下來。
誰知這時候，芮長懷的手機響了。
芮長懷拿出手機來一看，竟然是趙定理的來電。
芮長懷立即就知道，趙定理顯然是想要知道黎笑雲這邊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只是，趙定理怎麼就不直接給黎笑雲打電話呢？
芮長懷突然想到，剛剛黎笑雲聽到他說，趙定理是她的好朋友時候，那一臉震驚的模樣。
這其中，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誤會？
恐怕還是他們總裁一廂情願吧？
當然了，芮長懷做夢也想不到，趙定理現在壓根兒連人家黎笑雲的聯繫方式都還沒有呢。
芮長懷抱歉的對黎笑雲笑笑，說：「抱歉，我先接一個電話。」
「請隨意。」黎笑雲笑著說完，便先走開一步，去避嫌。
芮長懷接起電話來：「總裁。」
「事情還沒談完嗎？」電話里，就傳來趙定理那彷彿被人欠了錢的聲音。
「……」芮長懷心說與黎笑雲一起共進的午餐怕是要吃不上了。
他也沒膽子跟趙定理說，他還想跟黎笑雲一起吃頓飯。
只好如實跟趙定理說：「回總裁，剛剛談完，我們……」
芮長懷剛說了聲「我們」，立即察覺到不對，趕緊改口：「我現在正在銳勢的公司門口。」
「你們？」趙定理眯起眼睛，立即就抓住了其中的重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