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科幻靈異 » 我的師父很多» 第三十五章 合圍之計策(二合一)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我的師父很多 - 第三十五章 合圍之計策(二合一)字體大小: A+
     

    東海之畔,劍氣滾滾而過滄海。

    公良子墨第一次感覺到腳下的鐵甲艦如此不安穩,海上不同於平底,沒有鐵騎衝鋒那樣的手段,可以踏空御風,甚至於踏水而行的武者畢竟不多,所以能夠橫跨海面攻擊的強弩利箭極為重要。

    東海鐵甲艦上的每一位士卒拉弓的右臂都比左臂粗大一圈,有將領雙臂過膝,手中強弓能夠越三千步釘穿鐵甲。

    但是沒有用。

    在那名武者力竭之前,箭矢沒能靠近三丈之內。

    能將一個人碾死的機關弩矢靠近之後便會被隨手一拳砸碎。

    抬手一劍盪寒秋。

    歷史上想要將絕頂的武夫拖入死地,往往都是要耗費上千人性命,硬生生絞殺令其力竭,而若是武夫想要離開,在內氣充盈的情況下,沒有軍陣糾纏住,可以輕易離開。

    公良子墨額頭上冷汗直下,想要算出破局的方法,沒有得到結果,看了一眼那鐵甲武將,兩人心中都有了覺悟,微微點頭。

    黑甲將領拔出了手中寬劍,身上內氣暴起。

    機關弩上弦的聲音讓他的心臟被攥緊。

    口中暴吼一聲,欺身上前。

    今日便是賭上全部,也要將這個人拖住!

    …………

    蓬萊之外有劍氣不斷生滅,凍結滄海。

    這樣大的氣勢,終於還是引起了對坐而酬的兩名老者注意,東方天魁有些醉了,他許久沒有喝過酒,天道至公,天機演算法,最是不能有自身私情,修至宗師境,於天下許多事情都只是旁觀。

    許久未曾如這般卸下重擔。

    起身看著遠方,腳步略有踉蹌,正在這個時候,紫竹林外突然傳來局急促的腳步聲音,再看時候,一名穿著灰衣的蓬萊島弟子有些灰頭土臉地跑進來,滿臉焦急。

    東方鶴軒突然神色一變,猛然起身,道:

    「你怎麼回來了?」

    「安風在哪裡?!」

    那名弟子心中本已經慌亂至極,突然遭遇喝問,不由得呆了一呆,然後才道:「弟子,王師兄他去前面應對東海衛兵馬了。」

    東方鶴軒喝問道:「甚麼?他怎麼能去得了?!」

    「誰帶他去的?!」

    東方家弟子呢喃:

    「他,他一個人。」

    東方鶴軒勃然色變。

    東海衛鐵甲艦千軍臨島。

    但是畢竟打算出手的不只是東海衛,列開軍勢兵馬,以大勢強壓,自然是軍方兵家的所長,而暗中潛入,一力橫行則是江湖武者的專長。

    已有數十名精銳武者暗自進入了蓬萊島。

    為首之人看去只是二十多歲,回頭看了一眼海邊,雖然隔了許多距離,看不到劍氣斬落的場景,但是劍意引動的氣機在三十裡外仍舊造成些許震蕩,申屠弘業想到先前追捕驚鯢時候遭遇的那一劍,神色仍禁不住變了變。

    強行定了定神,轉頭看著前面身穿月白長衫的師父。

    秋飛翼已自背後取出一柄奔雷矛,握在手中。

    他是飛靈宗中三位副宗主之一,雖然已經活過了一個甲子,看上去卻最多只有四十歲出頭,此刻氣度沉凝,踏在蓬萊島上,一步一步積蓄氣勢,在他背後之人除去了飛靈宗的高手,還有這些年來招攬下的江湖高手,甚至於有東海衛東海候的人馬。

    秋飛翼旁邊沉悶老人穿著布衣,手持了一把極沉重的手戟。

    墨色鐵戟上不知曾侵染過多少人的鮮血,一股散不去的血腥味令人心中煩悶欲嘔,這名漢子名為紀嘉勛,是東海衛中罕見能在步戰馬戰上可以與中原悍將相提並論的人物,本就出身於大秦將門世家,弓馬嫻熟,一柄鐵戟能在萬軍叢中來去。

    年輕的時候不得志,中年反倒遇到了那五百年來大亂局,拉起來了一支三千人鐵騎,在戰場上得了實打實的軍功,只是之後兒子孫子連續兩代不爭氣,扔了官位,自身也有居功自傲的嫌疑,為人頗有幾分狂性,最後索性致仕在家。

    是東海候費盡心思,數次趨身拜訪得來的心腹愛將。

    連此人都來了,顯然東海候是真的下了血本。

    行走時候,每踏出一步的距離都彷彿拿著鐵尺量過,分毫不差。

    秋飛翼與此人雖然相識許久,卻彼此不如何對付,並不去看他,只與自己門派的弟子交談,一路上沒有去內島的建築,而是徑直朝著外島紫竹林過去,有許多武者被中三品的武者帶領匯聚起來。

    短短一小會兒就有了五次。

    除此之外,更有飛靈宗弟子駕駛小船快艇,不斷往蓬萊島上來。隨著他們往前走去不斷匯合,已經有數百人。

    其中有百餘人匯聚在了手持手戟的中年男子身後,清一色腰刀強弓,背後背著一壺二十枚狼牙倒鉤箭矢,沉默不言,是個人都能夠從這些人身上看得出出身於兵家的那種悍卒氣焰。

    蓬萊島上現在極為清凈,一路行來,沒能夠看得到什麼人,也正因為清凈,更顯示得出來海外仙島的縹緲,眾人當中,武道有成的都能夠感覺到清晰的天機靈韻,兩股,極為龐大。

    秋飛翼抬頭看著那個方向,心中呢喃數聲蓬萊島,手中奔雷矛握得更緊了些許,東海蓬萊為靈地,門中氣韻天成,他自小苦修武功,自知道了蓬萊島之後,沒有一日不想要能在這裡修行。

    從開始的羨慕,到之後的嫉妒和憤恨。

    本是一路勢若破竹修行到了四品小宗師的境界,可是最後這一道門擋在他面前,已經足足擋了三十年之久,無論他怎麼拚死修行,怎麼惱怒如狂,那一道門並沒有半點打開的跡象。

    隱隱約約,甚至一年比起一年更厚重。

    今生若無機緣,恐怕到死都推不開哪怕一條縫隙,沒有緣分看到門後面,真正浩蕩萬里的大氣象。

    蓬萊靈地養蛟龍殺大蟒是唯一的路數。

    紀嘉勛冷漠看了一眼秋飛翼,眼底有譏嘲。

    眾人往前行去,越過了跨海石橋之後,紀嘉勛只一抬手,背後眾人當即分散開來,風過紫竹林,落葉蕭蕭,他看到了那兩個身穿青紋白衣的老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同行之人眼中都有灼熱升起。

    一抬手,箭矢如雨而落。

    未曾靠近紫竹林的時候,生生被削去了射出的力道,全部墜在地上。

    箭矢再起。

    一連數次。

    箭矢如飛蝗起再如雨落。

    紫竹林前密密麻麻倒插了一地的斷箭,殺機激蕩,竹葉紛飛。

    最後射出箭矢的時候,那些箭矢是被一股極雄渾霸道的拳勢硬生生搗碎掉,斷裂的箭矢被拳勢籠罩,朝著內力收縮,變成了一團鐵球,重重砸在了地上,箭簇朝外,寒光冰冷。

    轉眼間已經有兩名老人並一位抱劍的中年男子自內島而來。

    紀嘉勛並不著急著出手,雖然年邁,但是手中握著那一柄沉重的鐵戟仍舊顯得舉重若輕,經歷了七國之亂的武將,對於很多所謂的大場面都看的極淡,老神自在地等著東方家的三位高手靠近。

    這三個人顯然都有一身好武功在身,轉眼落在了紫竹林前面,為首老人鬚髮怒張如獅子,一雙拳頭緊緊握住,顯然最後出手將箭矢全部雜碎的就是這位老者,怒視前面,卻說對著身後兩名老人開口,道:

    「家主,所有弟子都各司其位,這幫賊人沒有分兵,一上島就直往這裡來了。」

    東方天魁並不意外,只是抬手喝了口酒。

    秋飛翼淡淡道:

    「蓬萊東方家的奇術天下聞名。」

    「我等就算是要分兵,也沒有辦法避開你們,不如大大方方來,也算得上說光明磊落。」

    「我聽說東方家內島一脈分有兩支,主幹專修奇術,一生不習半點武功,而分支則捨去奇術天賦,修行武道,護衛那些手腳無力,拿不得刀劍殺人的奇術方士。」

    「三位恐怕就是分支弟子了罷?武功不錯。」

    東方家那雙拳緊握的老者冷笑一聲,道:「老夫東方琮,武功尋常,但是收拾了你們這幫狼子野心的貨色還不成問題,你背後的是奔雷矛?看來果然是飛靈宗弟子,至於這位……拿了鐵戟,看來是兵家中人。」

    「不知道兩位誰要先來試試看老夫的武功?」

    他來的時候,一眼見到除去跟在了這兩人背後的武者,周圍密密麻麻,手持各類兵刃的精悍武者少說有數百人,東方家以奇術立世,武者不多,便是全拿出來拼了,最多也只是慘勝。

    不知會死傷多少弟子門人,東方一脈怕是會幹脆就此一蹶不振。

    索性故作挑釁,想要將這件事情壓下來,變成江湖上一對一的比斗。

    白髮蒼蒼的紀嘉勛笑一聲,將手戟點在地上,嘲諷道:

    「我們這裡這麼多的人,為何要與你單打獨鬥?」

    「何況你蓬萊島不過是瓮中之鱉,而我等之後還有後援,東海衛的飛龍巨艦已來了一艘,剩餘還有三十艘,只在百裡外停著,只消放出響箭,半個時辰之內便可過來,到時候千軍齊上,就要你東方家至此覆滅。」

    他的聲音頓了頓,復又嘆道:

    「可惜了,那一艘飛龍艦本來是為了你們準備的。」

    「飛龍墨家機關艦,每一艘都在天京城天工部有載,本是打算用此艦將你們引出去,一則可以分化去你們,若能將鐵甲艦打破了是最好,到時候上報朝堂,蓄意破壞國之重器,要你們東方家除名,豈不是理所應當之事?」

    「而今雖未能將你們引走,卻也拖住了最為麻煩的那人,我等挾此大勢而來,你卻想要和我等一對一比斗?哈哈哈,江湖匹夫果然就是江湖匹夫,成不了什麼大氣!」

    紀嘉勛說著狂性激發,旁邊飛靈宗眾人聽他言語中對於江湖滿是不屑,心中有些怒氣,卻只能暗自忍耐。

    而東方琮更已怒極,可激怒之中,心下不由得冰冷。

    若是這樣,那幾乎是重重的天羅地網,半點生機也無。

    他雖有一身精純至極的四品玄功,但是眼前所見,那飛靈宗長老武功半點不遜色於自己,若真要交手,便是有奇術相助,最多斗到平手,若要分出勝負,少說要三四百合之後。

    另外兩人都是五品境界的手段。

    劍客摸到了一絲踏入四品小宗師的機緣,而另一名老者則是困頓五品數十年之久,東方家畢竟並非武道世家,能與尋常江湖大派比也差不得多少,可終究是敵寇甚強,下手果決。

    眼前這些人並非無法對付得了,拼著受傷拖住高手,讓那劍客出手爆發,將其餘尋常武者擊潰,再行合圍,有七八成能破去此難。

    但是之後的萬軍壓陣,卻又該如何?三十艘墨家飛龍巨艦,打不得卻也避不開,難不成只得悶頭挨打不成?心中煩亂,卻見眼前這數百人,只得不管不顧,先過了當前一關再說。

    當下打算開口,東方天魁卻放下了手中酒壺,漫不經心道:

    「既然有這個打算,那諸位為何還要先過來冒險?」

    「想必是有什麼話要說吧?」

    紀嘉勛撫掌笑道:「果然不愧是東方家主,眼力果然厲害,看得清楚,不錯,若只是將東方家摧平,本不必我等來此,東方家前些日雖違逆了侯爺,罪該萬死,但是侯爺念在諸位修行不易,想要令諸位入我東海候府任職。」

    「到時候你我皆是同僚,今日之事,在下當要自罰三杯才是。」

    東方天魁聞言尚且克製得住。

    東方琮習武日久,脾性暴烈,當下怒道:「痴心妄想!」

    紀嘉勛望向東方天魁,道:「這算是好言相勸,若是不從的話,天下奇術東方的名號,恐怕就要除名了。」

    東方天魁搖了搖手裡的酒壺,裡面已經沒了動靜,略有遺憾,隨手將酒壺扔下,淡淡道:「阿琮,領教領教這位閣下的手段。」

    東方琮冷笑一聲,道了一聲尊令,腳下踏出九宮步,身形一晃,出現在紀嘉勛身前,五指張開,重重朝下一按,方圓數丈氣機凝固如山石,全無半點生機破綻。

    紀嘉勛只得五品手段,當下鬚髮盡數朝著後面拂動,目眥欲裂,挺起手中混鐵手戟,朝前擲出,惡風鋪面,東方琮身形突然倒卷,反手一袖將手戟捲起扔飛。

    秋飛翼握緊手中奔雷矛,緊跟著衝上。

    奔雷矛雖以拋擲手法為最強,但是他手中這一柄相較於背後背著的那幾柄,加長了三尺,從短矛變作長矛,或抽或劈,雷霆陣陣閃動,與東方琮兩人踏出海面,道道勁氣交錯,海浪炸起。

    而在此刻,復又一名飛靈宗長老衝上。

    抱劍的中年男子拔劍而出。

    這一口劍器上有靈韻糾纏,其上陰刻了東方家的奇術符籙。

    劍氣蒼茫如長空。

    兩人沖入一側密林當中。

    紀嘉勛抽出腰刀,神色冰冷看著前面的兩人。

    面對著自己一側的高手被對方用了兌子的手段一一引開,東方天魁卻仍舊顯得淡然平靜,搶過了東方鶴軒的茶盞喝茶,東方鶴軒皺著眉頭,想著一人往前的王安風,心裏面仍舊起伏不定。

    為了防止全力出手的餘波影響到這兩人。

    最後一名擋在他們面前的老人被出身於兵家的三名高手強迫著引開。

    東方天魁再度抬手飲一口酒,淡淡道:

    「你算下如何……」

    東方鶴軒抬眸,道:

    「如常,阿琮會敗北,但是四品武者之間很難分出生死。」

    「他能活下來。」

    東方天魁笑了笑,身為天機術士,最為悲涼的一點就是只能夠去看著事情發生,時間萬物流轉,他們偶爾看到只鱗片爪都算不上的片段,卻無法改變,但有妄動,一切都會隨之而變化。

    年少時總覺得看破天機便能夠改變,後來才發現,這天地萬物彷彿潮水,奔涌往前,一時的改變不會有作用,大江大河總還會朝著原本的方向流動,想要改動,需得要出大代價。

    東方天魁慨嘆:

    「機會只有一次。」

    東方鶴軒收心。

    他抬眸『看向』遠處,在東海衛的方向,衝天的青紫之氣,結成了長生蓮花,輕聲呢喃:「紫氣生蓮花,這一次,就斬了這王侯氣運,將蓬萊島上鎮壓的東西轉接到你那位東海候的身上。」

    「看看這五百年的重量,他這位貴不可言的王侯吃不吃得消。」

    右手微握,氣運天機流轉。

    為東方熙明所作的,是欺騙天地而達成的改命,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是要強行移花接木,將東海候那數十年後必為中原大患,貴不可言的氣運生生斬裂,將東海蓬萊島的宿命壓在這位王侯的肩膀上。

    改命則是要逆天而行的事情。

    老人手中那一把無形的長劍抬起,東方天魁上前一步,龐大的天機靈韻下壓,暫且以毫無效率的方式,化作了壁壘和阻礙。

    東方鶴軒起身,手中劍收回一縷靈韻。

    違逆天機要付出代價,而他已經逆過了兩次。

    於是他三十歲白髮。

    於是他雙目失明,再看不到半點流光。

    但是這個時候,堪稱宗師的天機術在他的眼前展開,規則放慢,化作了肉眼可見的概念,他已經看到了部分未來。

    能夠出三劍。

    第一劍,要平去東海候頂上青紫長生蓮花。

    第二劍和第三劍要小得多,比起來像是髮絲和劍鋒的對比,第二劍,要分一縷氣運給東方家,東方家承君一諾,守人世五百年,希望未來五百年能有平安和美之家。

    最後一劍,分給安風和熙明各自一分帝王紫氣。

    護他們一生安好,心若琉璃。

    老人白髮舞動,願以十年陽壽削去王侯,堪稱道門地仙的老者神色柔和,生平第三次生出了潑天的豪情。

    屈指輕彈無形氣運長劍。

    劍鳴之音響徹人心。

    紀嘉勛手中橫刀一揮,以申屠弘業為首,眾多飛靈宗的高手出手,兵家開弓齊射,東方鶴軒『看』向天空。

    三息之後,作為壁壘的東方琮會敗退。

    那個時候就是節點,出劍最好的時機。

    申屠弘業和紀嘉勛已經靠近了眼神專註的東方鶴軒。

    第一息,秋飛翼已經逼退了東方琮。

    旋即右手一震,被改變為長矛的奔雷矛震碎了那三尺手柄,化作糾纏雷霆的短矛,氣機涌動,直接鎖定了東方琮。

    東方鶴軒手中握緊了劍。

    抬手,準備揮下。

    正當此刻,一道陰影突然自秋飛翼背後出現。

    一柄灰撲撲短劍以恐怖的速度直接刺入了秋飛翼身軀,劍氣衝出。

    殺機暴起。

    秋飛翼幾乎瞬間被重創,若非他修行的七宗功法,根基雄厚,那一劍他根本躲不過去,即便如此,仍舊氣脈被攪碎,出手之人隱藏入陰影之中,先前那刺骨殺機似乎並不存在。

    事情陡然生變!

    紀嘉勛見狀微怔,旋即神色冰冷決然,踏前一步,手中腰刀重重斬出。

    一道蒼影若長龍,破空而來,將那腰刀直接撞開。

    一把巨大的寬劍重重砸在了前面。

    沛然如山的劍意衝天而起。

    有身材高大的白髮老人大步而來,與紀嘉勛拳腳相交,不分上下,旋即後退一步,右手握在劍柄上,猛然橫掃,劍意暴起,猛然橫掃,霸道無匹的劍氣將紀嘉勛迫退。

    老者持劍肅穆而立,威武不凡。

    東方天魁被這樣一連串突破了預料的事項震得有些失神,見那老人氣度不凡,身上劍意凌厲渾厚,顯然並非尋常人,只道是哪一派來援的高手,語態謙和道:

    「這位老先生是。」

    手持巨劍的老人沉聲道:

    「當不起先生如此。」

    手中劍發出一聲劍鳴,抬起畫圓,指向前方,肅然道:

    「神武府麾下巨闕,領命而來,援助東方世家!」

    「此地不通!」

    申屠弘業先前是與紀嘉勛一齊出手,後者被攔下的瞬間,拋出手中奔雷矛,彷彿一道天雷霹靂落下,以極為刁鑽的角度落下。

    自號名劍巨闕的老人與紀嘉勛廝殺在一起。

    卻有一名面頰消瘦,域外之人模樣的中年男子伸出右手,將申屠弘業射出短矛硬生生點碎,那一道指力渾厚如山河,旋即飄然而立,雙眼神色靈動,轉身沖著兩位老人恭敬一禮,此刻沒了那顧傾寒,大可以輕鬆施為,道:

    「晚輩神武府麾下,道號明月,見過兩位前輩。」

    「護衛來遲,還望贖罪。」

    東方鶴軒黑沉沉的眼裡浮現漣漪,道:「神武府……?」

    幾乎從那鬼神難側的一劍開始,事情便驟然發生了變化。

    一柄長槍如龍,攔在後路,瞬間將糾纏住東方家劍客的那名武者打退,出手之人分明老邁,不過六品境界,但是槍法圓融,近乎於道,猛然抬手一刺,槍鋒旋轉,破去長矛之後,自那名飛靈宗長老心口洞穿。

    老者抽出長槍,神色淡漠,越過屍體往前走去。

    氣度淵渟岳峙。

    「扶風,費破岳。」

    阻攔著最後一位東方家高手的飛靈宗武者倒飛而出。

    身上傷口上不斷生長出猩紅色的無葉繁花。

    神色有些木訥,因著曾經死了又活過來的川連一邊捂著嘴,面色因為橫渡東海而蒼白,一變揮舞手中船槳。

    將那武者擊退之後,點了自己穴道,沖東方鶴軒兩人高聲道:

    「神武府一等藥師,藥師谷川連來援!」

    然後扔下了沾滿血的船槳,手忙腳亂翻找這個時候都還背著的葯巷,口中道:「對,對了,我這兒還有葯,內外傷葯都有,是我們藥師谷的,很管用,來試試看?」

    東方天魁看著那手忙腳亂推銷自家門派藥方的年輕人。

    那半死半生之相的身軀上,氣機晦澀卻沉重。

    不遜五品。

    五品?足以作為一地大派掌門的水準。

    一等藥師?

    另一邊,神色清冷的女子抬手。

    周圍百人弓手面容青紫,死死抓住自己的脖子倒伏下去。

    有高手想要將她拿下,才靠近數步,就感覺到那幾乎要一腳踹開天門的恐怖氣機,連連後退,退出數里之後,才鬆口氣,便即感覺到一股暈眩,神色一變,失去了意識直接栽入海底。

    片刻後有鮮血染紅了海面。

    女子垂下右手,漫步走去,腳下花草枯竭,遍體皆是毒。

    正是與王安風在西域分開的呂映波,因為自己居無定所,就和自稱明月的天翔指一同去了大秦扶風,暫且留在了神武府。

    前幾日時候,得到了飛信。

    神武令。

    神武府中,高手盡出,便連傳授公孫靖槍法的槍法宗師費破岳也被說動,因為東海被封海,便各自施展手段,前往蓬萊。

    她因著白虎堂失去過去,此刻心境仍未曾回復,卻不妨礙她此刻開口。

    一開口便是驚天動地。

    毒氣凝聚成不遜江海的龐大毒龍。

    有女子一身青衣渡江山,踏毒龍。

    半隻腳踏入宗師境界的龐大氣機浩浩蕩蕩,壓制而下。

    聲音清冷而淡漠。

    「神武客卿,呂映波。」

    紀嘉勛看著周圍,對面出現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在此刻,這幾乎是一座江湖大派中的實權長老傾巢而出。

    修為足足達到五品的藥師。

    縹緲難測的四品刺客。

    自成一脈的槍法大家。

    踏過毒龍的半步宗師。

    顯然不是甚麼道士,卻自稱為明月的五品域外男子。

    紀嘉勛冷汗將心中的狂性壓制住,腦海思緒不斷轉動,瘋狂轉動,想要找到破局之點,卻一無所獲,突然有浪潮湧動之聲傳來,一艘艘大船自東海而來,這些雖然都是東海的船,但是上面的人卻絕不是東海江湖中人。

    數百人穿著相同的衣著,在尚未靠近蓬萊的時候,彷彿蝗蟲一般躍出。

    啪。

    水面幾乎瞬間下陷數寸。

    穿著黑藍色勁裝的武者在數十名悍勇之人的帶領下踏水而來。

    原本大局在我的飛靈宗武者和東海衛士兵面色煞白。

    正當紀嘉勛一咬牙準備強行搬出東海候的時候,那些近乎於全部九品以上的武者沉默著左右分開。

    兩道身影被扔了進來,一人是穿著黑甲的武將,一人是面色煞白的道人,將領已經面如死灰,道士也說不出話,死死看著前面一己之力將所有人打落海面的男子。

    那個方向,一個穿著灰色蓬萊島外門弟子裝束的青年慢慢走近。

    王安風見到眾人,神色緩和許多,沒有白費他在前面攔住那些人,若是給人合圍了,反倒是麻煩,看著公良子墨,道:

    「我說了,若不退去的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在他走過的位置上,那些精悍無匹,踏水而來的武者已一排排半跪而下。

    手中大秦神武刀倒插在地,雙手握刀。

    刀鋒狹長冰冷。

    整齊劃一開口,有肅殺的呼喊聲音衝天而起。

    「神武府所屬,見過府主!」

    「吾等已應召而來!」

    PS:今日更新奉上…………

    然後打賞的諸位,明天再感謝哈,今天有點遲了,那位巨闕王安風和宮玉下山時候,被刺殺得了名劍的那位老人



    上一頁 ←    → 下一頁

    盛寵萌妻神級龍衛籃壇紫鋒帶著火影重生日本東京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
    總裁寵妻很狂野烈火軍校三國遊戲之回歸我渡了999次天劫絕世天才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