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秦彥,來吧!」
楊煙冷哼一聲,飛身而下,凌空一拳狠狠的朝秦彥砸了過去。
在藥物的作用之下,楊煙的修為進展神速。可是,一旦脫離藥物的作用,楊煙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如今,端木文皓已死,藥物的配方鬼醫尚且沒有研究出來,楊煙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然而,以藥物催動潛力,發揮出來的功力本就不是正統,給自身所帶來的傷害也是相當之大。
「找死!」秦彥揮拳迎上。
「砰」的一聲,一股強大的勁道襲來,楊煙在空中幾個翻滾,落在地上,「蹭蹭蹭」的退後幾步。
而秦彥,卻也因為過度的催動真氣,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哈哈……」楊煙放肆大笑,「秦彥,看來跟端木文皓一戰,你也受了不輕的傷啊。就憑你現在這樣,能殺得了我嗎?」
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秦彥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就算我身受重傷,要殺你,那也是易如反掌。」
「是嗎?」楊煙不屑的笑了一聲。
原本,他以為秦彥能除掉端木文皓,自己必然不會是他的對手。可如今,見秦彥受了這麼重的傷,心中自然大悅,也是信心倍增。
話音落去之時,楊煙再次棲身而上,雙拳接連遞出,一招接一招,宛如連綿的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朝秦彥攻來。
「你們都別動,我要親手殺了他。」秦彥說完,揮拳迎上。
天門和天罪兩大首領之間的決戰,也是榮譽之戰。
秦彥不想假手他人,一是為了樹立自己的威望,二是要讓楊煙輸得心服口服。
楊煙本以為他受了重傷,自己想要打敗他並非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可是,交手之後才知,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他仍舊絲毫也占不到便宜。
想不到,自己不惜嘗盡萬蛆噬心之痛,增長自己的修為,結果跟秦彥卻仍舊有這麼大的差距。
難道,這一切真的就是命,天罪真的永遠要屈居在天門之下?
楊煙不服。
大喝一聲,催動渾身的真氣,拚命的朝秦彥攻了過去。
「砰!」
秦彥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口,強大的力道頓時將他打的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而秦彥,也因為妄動真氣的緣故,導致內傷加重,接連的吐出幾口鮮血。可秦彥卻根本不管不顧,棲身而上,一拳狠狠的砸下。
赫連彥光大吃一驚,連忙的叫道:「不要!」
如果楊煙一死,那就沒有人知道沈沉魚被關在哪裡,很可能,沈沉魚也會替楊煙陪葬。
「秦彥,你不想知道沈沉魚的下落嗎?」楊煙叫道。
微微一愣,秦彥的拳頭停在了半空,眼神中迸射出陣陣的寒意,說道:「說,你把她關在哪裡?」
「哈哈……」楊煙得意的大笑道:「秦彥,我說過,你鬥不過我的。這就是你的弱點,你只要有這個弱點,那你就永遠也不是我的對手。」
「廢話少說。說,你把沈沉魚關在哪?」秦彥厲聲叱問道。
「她可是我的護身符,如果我說出來的話,我還能有命嗎?」楊煙得意的說道。
「你威脅我?」秦彥冷哼一聲。
「是威脅你又如何?你放了我,我擔保她安然無恙,不然的話,她就只能給我陪葬。」楊煙說道。
「哼,我怎麼知道放了你,你會信守諾言?再說,為了你的事情,已經犧牲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你必須要死,必須要為這件事情承擔代價。我秦彥不會為了自己的女人,置那麼多無辜慘死的兄弟而不顧。你休想用任何人來威脅我,就算沉魚因為這件事情而死,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秦彥冷聲道。
他是擔心沈沉魚的安危,是在乎沈沉魚的生死。
可是,為了楊煙的事情,已經犧牲了那麼多的兄弟。如果因為沈沉魚而放楊煙離開,讓他有機會翻身,再惹出更大的風波,他又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如何對得起不惜為天門獻出生命的皇擎天?
身為天門的門主,此時此刻,秦彥必須要做出一個決斷。
楊煙微微一愣,說道:「她可是你的女人,難道你要置她的安危於不顧嗎?」
「就算我秦彥對不起她,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話音落去,秦彥揮拳砸下。
楊煙大吃一驚,瞪大著雙眼不敢置信。他以為,只要自己拿住了沈沉魚,秦彥必然會有所顧忌,不敢妄動。卻沒想到,秦彥竟然絲毫也不顧惜沈沉魚的安危。
並非秦彥不顧惜沈沉魚的安危,而是,身為天門的門主,他不能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女人而放楊煙離開,而罔顧其他犧牲的兄弟。如此,他如何對得起其他的兄弟?以後還如何領導天門的人?
千鈞一髮之際,赫連彥光忽然衝上前,一把抱住秦彥,叫道:「不要!」
「彥光,你放開我!」秦彥斥道。
「你不能殺他,殺了他,沈小姐就必死無疑了。你不能這麼做?」赫連彥光說道。
「如果我不殺他,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如果我不殺他,我還有什麼面目去見他們?」秦彥說道。
「我不能讓你這麼做。放他走,他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以後再殺他,也不遲。」赫連彥光說道。
接著,轉頭狠狠的瞪了楊煙一眼,斥道:「你還不快滾。我告訴你,今天放你一條生路,你離開后,就給我把沈小姐放回來。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
楊煙支撐著站了起來,聳了聳肩,說道:「放心,我楊煙言而有信,只要我活著離開這裡,我擔保沈沉魚安然無恙。不過,今日之辱,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回來的。」
「還不快滾!」赫連彥光厲聲喝道。
楊煙哪裡還敢多做停留?也不敢再說什麼場面話,連忙的轉身,狂奔而去。
眼睜睜的,看著楊煙消失在黑暗之中,秦彥無奈的嘆了口氣,「彥光,你……,你這不是陷我於不義之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