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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山記 - 356.東宮之十九字體大小: A+
     

    PS:防盜章,12.7晚七點替換~~~~~

    沈念在何子衿的照顧下欲生欲死,其實何子衿也疑惑呢。她自詡為教育小能手的人,最有孩子緣兒不過,以往阿念多喜歡她啾啾呀,每次她啾啾阿念,阿念都會羞紅耳朵尖兒,很有些不好意思。現在她啾啾沈念,沈念那一臉羞憤的臉色喲,好像是地主惡霸在對良家婦女用強一般。還有,以往阿念多喜歡子衿姐姐拍他的肥PP啊,現在子衿姐姐給他揉PP上的淤青上藥,那幅裝死豬的樣子暫不提,而且,身體那叫一個僵直,要說是因疼,可氣氛什麼的,何子衿覺著總有些不對。

    她說不上哪兒不對,就是覺著不對。於是,更加賣力的照顧沈念。

    結果,沈念更不對勁了。

    何子衿到底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她有一次在給沈念揉PP上藥時,粉兒傷感的說了一句,「阿念是不是不喜歡姐姐了。」

    沈念,「哪兒,哪兒有。」您老只要對我少些關懷就是了。

    何子衿盯著沈念趴在床上的後腦勺道,「覺著阿念像變了個人似的,不似從前了。」

    沈念都能聽到自己心如擂鼓的動靜,好在他那輩子也是活了一把年紀有些見識的人,如今不過重來,自覺糊弄個小女孩兒還是好糊弄的,沈念保持聲音不變,十分迷茫的「啊」了一聲,然後奶聲奶氣裝天真,「那是因為阿念長大了啊。」又乾巴巴的補充一句,「子衿,姐姐,以後可不好再摸阿念的屁股啦~」

    何子衿心下已覺著不對了,想她是個胎穿,裝天真的功力豈是「沈念」這幾日匆匆修鍊可比擬的,何況,剛剛她說話試探時,「沈念」**的僵硬她感受的真真的。再有,阿念何時叫她「子衿姐姐」打過磕巴呢?

    何子衿為何此時發問試探,她就是心存疑慮,覺著沈念自醒后性情變的都不像沈念了。別人不知道,但,何子衿這與沈念同吃同睡的是知道的。細節最能反映真實,包括拿筷子的模樣,睡覺的習慣,喜惡啥的,都有些細微不同。何子衿選給「沈念」揉PP時問他,就是想,哪怕是眼睛可以撒謊,身體是不會撒謊的,只當時「沈念」身體驀然的僵硬,何子衿就認定,「沈念」果然是不對了!

    何子衿自己是個胎穿,且非常擅於腦補,她在想,難不成阿念給野鬼附體了?還是說,阿念也被人給穿了?

    何子衿打小裝天真出身,演技比這才裝幾天的「沈念」高明的多,她不動聲色,還延長了給「沈念」揉肥PP化淤的時間,直把「沈念」揉的恨不能再死一次時,何子衿才道,「好啦~睡吧~」睡前還啾「沈念」小臉兒一下,將「沈念」啾的超不自在後,何子衿合上眼睛入眠。

    接下來幾日,她還對「沈念」進行了一系列的不經意的試探,譬如,說一說她舅啊,「沈念」竟然全都知道,還露出一種名曰「懷念」的神色來。何子衿暗道:莫非這老鬼讀取了她家阿念的記憶?那也不該是這種神色呀。

    何子衿實在想不出「沈念」的來歷,但,她還是有解決之道滴。

    何子衿打算:招魂!

    聽著有些可怕,其實也沒啥好怕的。

    何子衿生活的年代,經過破四舊除四害反封建反迷信后,這種法事知道的人不多啦。何子衿也是穿來后聽何老娘念叨過。

    話說,甭看何子衿覺著「沈念」有鬼,如今在「沈念」眼裡,何子衿比鬼還可怕。看到他,不是啾就是拉手捏臉,「沈念」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不想傷害自己少時的身體,「沈念」方忍辱活著。不然,受何子衿這種摧殘,還真不如死了痛快。

    所以,「沈念」如今但有空就與何冽在一處,他喜歡何冽這種白胖蠢嫩的寶寶。「沈念」避著何子衿,何子衿才有空私下同何老娘說給沈念招魂的事兒。

    「阿念總是睡不好,我想,那天可能是嚇著了。晚上說胡話,叫醒他又什麼都不記得了。」何子衿早想好說辭,道,「祖母,要不要給阿念招招魂,興許能睡安穩。」不要以為招魂是什麼稀罕事,在這個年代,再常見不過,哪家孩子夜裡總是哭,或者受了驚嚇伶俐不比從前,便有這種民間法事來作法。

    故此,何子衿一說,何老娘便極富經驗道,「總是睡不好啊,我看看是不是撞克著什麼沒?」令余嬤嬤端來半碗黃米,用張紅紙蓋住,也不知何老娘嘟弄了幾句什麼話,再揭開紅紙時,黃米中間就塌了一塊兒。何老娘道,「果然,小孩子魂魄不全,興許是給驚嚇著了。」

    何子衿道,「咱們去給阿念招招魂吧。」

    何老娘一擺手,很有經驗的樣子,「這個不用招魂,拜拜黃大仙就好了。」命余嬤嬤置辦些祭品,去拜黃大仙。

    「要是拜不好可怎麼辦?」何子衿很是擔憂的望著何老娘。

    「拜不好再招。」

    何子衿叮囑,「祖母、嬤嬤,阿念這事,你們可不許跟別人提。我怕叫阿念知道,倒嚇著他自己。咱們偷偷拜了黃大仙,要是他夜裡安穩了就好。要是仍不安穩,就去給他招魂。」

    「成!」何老娘如今對沈念印象正好,又與余嬤嬤念叨了一回,「這是個仁義孩子。」

    余嬤嬤道,「可不是么。」若不是沈念第一個發現何子衿被拐子拐走,真要出大事了。這事兒說來起因還在何老娘這兒,這幾年,何子衿大些了,不再是原來的小丫頭,越□□亮。大過年的,小姑娘也會打扮,打扮起來人見人贊,何老娘就喜歡帶著何子衿出去顯擺。過年時沒啥事,何老娘顯擺孫女就顯擺的有些太勤快,何子衿這個相貌,早頭幾天就給拐子盯上了,人家是燈會上定點兒拐她,方一拐一個準兒。虧得沈念眼尖,何子衿也算有幾分傻運氣,方沒被拐走。

    這可不是胡編,這是縣太爺嚴審拐子審出來的證詞。因何家是受害者,何恭還有秀才功名,縣太爺與何恭念叨了幾句。如今,家裡沒事都不叫何子衿出門,生怕再有拐子盯上她。何老娘也再沒有出去顯擺孩子的臭毛病了。

    何子衿下午便同何老娘余嬤嬤挎著竹籃,帶了幾個饅頭並香火去拜了黃大仙。

    回來時,何子衿才問何老娘,「祖母,黃大仙是個什麼神仙?」

    「黃大仙就是黃大仙唄。」何老娘絮叨著講起黃大仙的神通來,「我跟你說哪,黃大仙可是靈驗的緊,那一年哪,你曾祖母小時候的事兒了,家裡鬧災,都沒吃的了,眼瞅著就要餓死了。你曾曾祖母就拜這黃大仙呀,半夜就聽到廚房有動靜,悄悄揭開帘子,襯著那月光一看,有許多黃大仙往廚房進進出出,你曾曾祖母沒敢動,第二天一看,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家裡見底的米缸都滿了,又有了吃的,一家子人才沒餓死。」何老娘感嘆黃大仙之靈驗。

    何子衿有些不明白,問,「怎麼還有許多黃大仙?這黃大仙到底是啥呀?」

    余嬤嬤一笑,悄悄告訴何子衿,「就是黃鼠狼呀。」

    何子衿:我擦!剛難道是去拜黃鼠狼精啦!這,這,這能管用么……再說,拜黃鼠狼精,帶饅頭有甚用,起碼該帶只□□~

    何老娘卻是來了講古的興緻,「還有一回哪,也是你曾祖母跟我說的。那會兒也是年景不好,咱家來了投奔的親戚,可自家也難哪,家裡沒米了,怎麼辦喲,她老人家就去拜黃大仙啦。原本就那一淺底的米面,結果舀一碗還有一碗,舀一碗還有一碗,直做了兩鍋飯,把親戚們招待飽了。」

    何子衿唇角抽抽著道,「聽著,好像這黃大仙只管著給送些米面的事兒哪。這,這招魂的事兒,歸不歸黃大仙管哪。」

    何老娘道,「先拜一拜,怕什麼。」

    何子衿倒是不怕,她主要是擔心沈念。看那人對她家不似有惡意的,且與何冽在一起時多有照看,可是,那到底是個什麼人呢。

    不得不承認,何子衿就有這樣的膽量,她懷疑沈念的身體里住著一個不知來歷的傢伙,還敢把「沈念」留在房間。而且,還尤其的對「沈念」好,天天啾啾啾后摸肥PP,主要是,她瞧著「沈念」那幅羞憤的樣子就心裡特痛快。

    第二日,何子衿與何老娘說,拜黃大仙沒反應,阿念還是夜不安枕。何老娘一拍大腿,「你去拿阿念件穿過的舊衣裳,傍晚去給阿念招招魂!」

    到傍晚準備招魂的時候,何子衿叫何冽去跟「沈念」看書,命翠兒瞧著他們。哪怕「沈念」對何家無惡意,可先前的阿念呢?先前的阿念哪裡去了?

    何子衿跟著何老娘、余嬤嬤兩個挎著竹籃到了芙蓉街上沈念救她受傷的地方,何老娘先燒了黃紙,雙手合什拜了兩拜,嘀咕兩句,然後拿出沈念穿過的小衣裳念念有詞,「阿念回來吧阿念回來吧……」然後拿著衣裳在附近轉了一圈兒,帶著余嬤嬤何子衿兩個沿著芙蓉街頭也不回的回了家。

    回家便到了吃飯的時候,何恭還問,「娘,你們做什麼去了?」

    何老娘道,「沒啥,吃飯啦?洗手吃飯吧。」

    倒是「沈念」深深的看了何子衿一眼,恰巧何子衿也在看他,兩人四目相對,都沒說話。直到晚上,洗漱后何子衿照舊給「沈念」PP上過葯,兩人落下帷幔躺下,何子衿在「沈念」臉上啾一下,笑眯眯的說,「阿念睡吧。」

    「沈念」卻是沒睡意,睜開一雙黑黢黢的眼睛盯著何子衿,低聲問,「招回來了嗎?」

    何子衿險沒給這傢伙嚇死!

    她臉梢一白,心跳如鼓,手腳冰冷,竟還沒暈,於是,面無表情,盡量淡定,「看來是沒有的。」

    「沈念」低語,「我亦驚奇。」

    何子衿追問,「奇在何處?」

    「沈念」微微一笑,「奇就奇在,以前我可不知道何家有個你。」

    我擦!沒把人家底細問出來,倒叫人家看穿了!何子衿惡狠狠道,「你給我老實著些,把阿念的身體照顧好!」

    「沈念」,「你還能把他招回來?」

    何子衿躺被窩裡,瞥那老鬼一眼,「總得想法子試試看,招魂不行,還有廟裡呢,廟裡不得,還有觀里呢。」

    既然大家已經攤牌,「沈念」嚴肅聲明,「以後不準再對我上下其手。」管這丫頭找什麼和尚道士,如今過這種倍受「摧殘」的日子,他還寧願回去做鬼呢!

    何子衿眉毛一挑,湊近了這老鬼,低聲道,「什麼是你?這是阿念的,你以為你個野鬼附體,你就是阿念么?我親是親的阿念,摸也是摸的阿念!如今暫叫你附體沒收你銀子錢,你就念佛去吧!再敢啰嗦,別怪我不客氣!」說著話,何子衿手就伸進去,朝阿念的屁股摸了一把。

    「沈念」氣地,「你,你,你,你這也是女人!」

    何子衿冷笑,「誰說我是女人了?」

    「沈念」大驚,「難不成你以前是男人?」

    何子衿掀被子給他一巴掌,冷冷撂下兩字,「睡覺!」

    「沈念」忍著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感:娘的!臭丫頭比鬼還凶!

    何子衿一朝把老鬼制服,便不偷偷摸摸的了,她每天用黃符紙抄一張《心經》,原本要燒成灰泡成符水給「沈念」喝的,奈何「沈念」寧死不喝,這傢伙撂下狠話,敢叫他喝這種東西,他立刻自殺。寧做鬼也不受這活罪。

    何子衿還不能叫他死,阿念的身體得有個人來保存哪,於是,只得作罷。就這樣,何子衿轉而將抄的《心經》給「沈念」壓枕頭底下,美其名曰:辟邪!

    「沈念」:……我他媽是邪!

    別看何子衿對「沈念」態度平平,她仍堅持每天對著「沈念」的那張臉念《子衿》這首詩,然後睡前對著「沈念」的臉說今天又做了什麼事,如何如何想他,說完后還要啾一下,摸一把阿念的肥PP,才會睡覺。

    何子衿不是一天兩天這麼干,自從去廟裡拜了菩薩,觀里拜了三清都沒用后,何子衿每天這麼干。「沈念」這種石頭老心都有些感動,覺著雖然這丫頭每天要肉麻兮兮的啾他,還要摸他PP怪叫他不好意思外,其實心腸挺不錯。雖然對他不夠好,但對他此生的小時候真的是一心一意哪。

    「沈念」幽幽的嘆口氣,都準備跟何子衿解釋一下他複雜的身份來歷啦。

    只是,他還沒想好要如何同何子衿開口,沈素江氏就駕車來了。

    沈素茶都顧不得喝一口,一手拉一個,先看過何子衿后,又瞧沈念,見兩個孩子都面色紅潤,沈素堪堪放下心來,道,「我的天哪,可是嚇死我了。聽里正說子衿險被拐了,爹娘都坐立不安的,我連忙借了車過來。不瞧一眼,再不能放心的。」又問,「究竟怎麼回事?」

    一提何子衿被拐之事,何老娘這心裡就有幾分尷尬,惡狠狠的道,「殺千刀的拐子!還不是看我子衿生得俊,就起了賊心!」

    此事說來,雖何老娘是個因,但委實怪不得何老娘,誰家孩子好不喜歡顯擺哪。就是何恭出門兒聽到別人誇自家孩子,也唯有高興的。再說,拐子拐孩子,那些歪家劣棗的拐去了也賣不出好價錢,自然是撿著相貌好的拐。何恭道,「燈會上人多,我還特意著意了,也沒防住。幸而阿念機伶,不然真不敢想。」

    沈氏亦道,「阿念真是子衿的福星呢,怪道兩人一見面便投緣。」

    沈素笑贊沈念,「幹得好,男子漢大丈夫就得有勇有謀!」

    「沈念」見著沈素已是激動的了不得,他,他,他兩眼都泛出淚光來,拉住沈素的手,吸吸鼻子道,「都是應該的。」忍不住問,「義父,您可還好?」

    何子衿眼睛微瞪:這老鬼怎麼叫她舅「義父」哪?你還這麼一幅見甫見親人的樣子做甚?老鬼到底什麼來歷呀!

    沈素摸摸他頭,「好啊。阿念這般勇敢,義父自豪的很。」嗯,義父,這個稱呼不錯。

    沈念立此大功,沈何兩家人待他都和氣的緊,何況沈素這被託孤之人呢。

    「孩子們都沒事就好,虛驚一場,也是個記性,以後再往這人多的地方去可得小心呢。」江氏笑,「咱家孩子都生得好。」看子衿的相貌,當真是闔縣難有這樣出挑的好相貌。

    何老娘道,「誰說不是呢。出了這事,我跟孩子們都說了,再不準一個人出門。這世道,殺千刀的尤其多。」

    江氏問,「聽說子衿跟阿念都受了傷,可大好了?」

    何老娘笑,「都好了。就是阿念年紀小,嚇了一下子,晚上睡不安穩,我給他拜了黃大仙,又招了魂,如今都好了。」一不留神,把事兒說出來了。

    反正這老鬼也早知道了,何子衿破罐子破摔,無所謂。

    「沈念」朝何子衿笑笑,對江氏客氣且疏離道,「是啊,我如今都大安了。義母不必掛牽。」

    何子衿:這是人說的話嗎?生硬的要死,誰家孩子會這樣說話啊!看江氏都雷成啥樣了?

    何子衿還得給「沈念」打補丁,她笑嘻嘻地同江氏道,「阿念自從救了我,就覺著自己長大了,非但成天裝大人,還學大人說話。我要哪天不留神說他小,他可不樂意啦。」

    「沈念」暗道,某裝孩子的本事果然不如這丫頭啊!於是,他扭曲著一張小臉兒,結結巴巴裝天真補救,「哪,哪有?」

    用何子衿毒辣的眼光看,「沈念」這種表現只能打四十分,好在,大家只當小孩子彆扭,並在未意。就連江氏都笑道,「阿仁也是這樣,現在誰說他小,都要撅半日嘴。」

    說起孩子來,大家不禁一樂。

    何子衿、沈念都平安,沈素江氏便也放了心。

    江氏私下同沈氏道,「是里長來縣裡聽了信兒,特意往咱家說了一聲。可是把爹娘嚇壞了,雖聽里長說孩子們沒事,娘也一宿沒睡好呢。」

    沈氏仍是心有餘悸,道,「我也是嚇個半死,倘子衿真有個好歹,真是要了我的命。」

    江氏笑,「可見子衿是個有福氣的。」

    沈氏嘆,「以前我一直不喜阿念,不想他人雖小,卻極有情義。子衿也待他好,為了救子衿,那孩子摔得渾身傷呢。」

    「是啊。」江氏感嘆,「不似爹又不似娘。」

    「如今我也只當他與阿冽是一樣的,他救了子衿,就是救了我的命呢。」沈氏膝下只此一兒一女,都是心肝寶貝。經燈會之事,她都鮮少再叫孩子們離了眼前。沈氏道,「阿念的事,就這麼著吧。我養著他,你們只管把你們自己的日子過好。阿素下科春闈就要去帝都的,我再跟你說個事兒,過些時日,子衿她姑媽要歸寧。」

    江氏也是知道馮姐夫一家的,道,「我聽相公說過,馮家大爺母孝已滿,想是就要起複做官的。」

    沈氏道,「開春就滿了孝,臨去帝都前要來瞧我們太太,到時我叫人捎信兒,你跟阿素過來,咱們彼此都見見,我大姑姐可是極好的一個人。阿素若準備下科春闈,少不得馮家姐夫指點。」

    江氏笑,「那敢情好。相公說,秋闈時就沒少麻煩馮家姐夫呢。」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沈素自來八面玲瓏,江氏自也是個機伶人,這便稱「馮家姐夫」了。

    「都是親戚,不必外道。」親戚間就是這樣,講究一個守望相助。將來沈素能考出些成績,在官場上與馮姐夫也是互為助力呢。

    姑嫂兩下又說些家裡的瑣碎事,沈素何恭郎舅二人自也有許多話說,何子衿悄悄教育「沈念」,「收起那張□□臉!給我樂呵著些!」

    「沈念」咬咬牙,憋氣!

    何子衿道,「要是叫人瞧出來,你還活不活啦?」

    「沈念」此方面色好些,何子衿拿塊糕給他,「吃吧。」

    「沈念」:老子又不是小孩兒。

    何子衿在他耳邊嘲笑,「你以前是過得好日子吧,看你這些天飯都吃不香,除非見著魚肉兩眼放光,又擺出矜持的模樣,吃個飯都要裝腔作勢,每次都叫阿冽把肉搶走。」嘿嘿嘿,偷笑幾聲,「傻要面子。」

    「沈念」忍不住,捏著糕點,低聲道,「女孩子要貞淑靜怡為佳,當心嫁不出去。」臭丫頭~

    何子衿偷笑,「這就不勞您老操心了。對了,你以前給我舅叫義父呀?」

    不必「沈念」跟何子衿交待底細,何子衿腦洞大開到把他底細猜出來了。她對「沈念」可不是對阿念的細心,晚上還道,「都知道點兒什麼,跟姐姐說說唄。」

    「沈念」不答理她,何子衿就拿出本子來,用鵝毛筆寫日記,寫完后對著「沈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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