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上的豪爽程度，有時候就直接決定了酒桌上的自主權。

葉歡顏一杯酒下肚，王總即便是氣的臉色鐵青也沒話說。

葉歡顏早聽說這趙小幽是王立波外面養的小情人，力捧她是沒問題，但是關於女主角的人選，她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女主角的話，我想問問看，歡娛的關奈小姐有沒有時間。」

提到關奈，王立波自然無話可說。

東歐皇室背景，足夠讓所有人閉嘴。

恐怕為難的是陵寒，這位關奈小姐，雖說是歡娛集團的頂級流量，但人家在娛樂圈待著不過就是玩票性質，五年前傳出與東歐皇室繼承人的婚訊之後，一年就只出來演一部戲，至於拍什麼，看她心情。

陵寒果然面色緊了幾分，他皺眉道，「顧小姐，這件事恐怕還需要問問關奈的意見。」

「沒關係，我可以等，不著急。」

她相信關奈會答應的，這個劇本是她耗費了三年的心血創作出來的，裡面每一個人都是有血有肉的，故事都跟現實有著斬不斷的聯繫。

酒過三巡，王立波提到電影裡面服裝的提供問題，同樣被葉歡顏輕飄飄的給打了回去，「服裝我助理已經有了合適的供應方，多謝王總好意了。」

王立波倒也沒生氣，或者說吃的閉門羹多了，再加上這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只是奇怪，顧歡顏剛回國，怎麼就能在嵐江市有這麼多的人脈，好像對嵐江市一清二楚一樣。

「顧小姐以前來過嵐江嗎？我看您對嵐江的各大企業熟悉也就算了，似乎對哥哥地區都很熟悉的樣子。」

葉歡顏眸光微微一僵，迅速反應過來，「我和哥哥在嵐江待過一段時間，他很熟悉，我自然也是。」

這話卻讓陵寒和蘇年華兩個人心中均是咯噔一下，

她這話的意思是，五年前顧司年在嵐江市的那段時間，她也在？

顧歡顏是顧司年妹妹這件事席間已經不是秘密，聽到『顧歡顏』三個字的時候，蘇年華起先還很詫異，為什麼顧司年的妹妹就恰好跟葉歡顏一個名字。

而且顧歡顏身上有太多的熟悉感讓他覺得似曾相識。

飯局結束之後，蘇年華跟陵寒並肩走出私人會所，目送顧歡顏上車離開，兩人幾乎是同時抽了掏出懷裡的煙盒，站在會所門口吞雲吐霧。

「這位顧小姐真的是顧司年的妹妹？」蘇年華忍不住問道。

陵寒眼神一深，「那你覺得？」

蘇年華愣了愣，半晌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好像在別的地方見過她，應該是我想多了。」

白色的保姆車開到會所門口，蘇年華掐滅了煙頭扔進垃圾桶，「我車來了，先走了。」

陵寒皺著眉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蘇年華上車的身影。

難道那種熟悉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覺？

主城區繁華的霓虹燈下，葉歡顏坐在邁巴赫後座，望著窗外繁華的街道，車水馬龍的，比起五年前更甚。

「二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兒？」

顧馳扶著方向盤，目光落在後視鏡中的人影上。

「隨便轉轉，然後回公司。」

海晏傳媒頂層公寓，鬧鬧剛洗完澡，從四季山莊跟來的保姆索菲亞給他換上睡衣，然後擦乾了頭髮送到卧室哄他睡覺。

等索菲亞昨晚這些關上卧室房門之後，昏黃的燈光下，小小的身影從床上咕嚕一下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下了床，翻到自己的平板電腦。

一雙小手十分熟練地開了機，在上面敲敲打打的鼓搗了半天，然後打開了視頻界面。

「小少爺。」

那頭出現一張女人的臉，黑色短髮，偏黑的健康亞洲膚色，精緻的五官透著寒意，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這麼晚了您還不睡覺？」

鬧鬧一臉的嚴肅，「顧敏，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情你還沒有告訴我，」

見鬧鬧這幅樣子，想起國內是黑夜，顧敏皺了皺眉，臉上恭敬了幾分，「少爺說，這是二小姐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您插手。」

「我不插手，但我得知道我爹地是誰吧？」

「抱歉，小少爺，我不能說。」

「你以為我自己查不了？」鬧鬧面色一沉，粉嫩的小臉上瞬間染上幾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寒意，

「要是我自己查的話，就不只是查資料這麼簡單了。」

「小少爺。」視頻那頭的女人眉頭皺的更深，卻不敢隨便敷衍。

「舅舅讓你跟我保持聯繫，不就是想讓你看住我不讓我隨便入侵國內電腦檔案么？要是你沒看住的話，後果可自負哦。」

聞言，顧敏臉色一僵，急聲道，「小少爺你可別胡鬧，你忘了半年前的事情了嗎？差點害死我們。」

誰能想得到，顧家這位小少爺五歲的年紀，就在國際黑客排行榜上排名前十呢？

半年前國際黑客大賽，鬧鬧以『黑狼』的代號帶領黑客榜前十名集體黑了聯邦調查局的財務網路，放著大筆的錢不管，挑釁一樣轉移了一美元的捐款給國際紅十字會組織，調查局負責人大怒，直接導致全歐調查局聯合會對國際黑客聯盟前十進行全球通緝，要不是顧司年發現的快，及時隱藏了鬧鬧的身份信息，差點害的整個顧家跟著一起陷入調查。

顧敏一想到半年前那件事還是心有餘悸，最終權衡下來，泄氣道，「小少爺，我可以告訴你你爹地的信息，以後你要找什麼也直接找我，別自己動手，少爺最近忙，沒時間管國內的事情，要是出了事，我們可擔待不起。」

聽到這番話，鬧鬧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與這個年齡格格不入的狡黠笑容，「這個看我心情吧，謝謝啦，記得發我郵箱啊。」

視頻那頭的顧敏黑著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知道了，小少爺早點睡。」

畫面一閃，視頻已經切斷。

大洋彼岸的顧氏財團技術部，發完郵件后，顧敏合上筆記本屏幕，暗自腹誹，少爺這找回來的都是什麼怪胎，一個二小姐五年動了一百多次手術換了張臉也就算了，大難不死生了個孩子還因為一場車禍而導致腦神經異於常人。

是個智商爆表的瘋子，白天和晚上根本就是兩個人。

說得好聽是神童，說的不好聽根本就是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