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邊的話,張逸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能知道玄陰之女的,估計也不是泛泛之輩。
『咚』
不一會,張逸的手機果真收到了一條簡訊,而上面顯示的是未知號碼。
「張逸,怎麼啦?」見到張逸接了個電話後面色陰沉得可怕,洛傾城擔憂地問。
張逸眼底閃爍著狂戾之氣。
許久,才輕輕搖頭,沉吟了片刻說:「對方的目標是你。」
洛傾城一怔,訥訥地問:「他是想讓我們去找他?」
「嗯。」
「那就去吧。」
「傾城……」
洛傾城輕握著張逸的大手,輕聲說道:「遲早要面對的,不是嗎?」
「而且今天有你在我身邊,正好!」
洛傾城話已至此,張逸也不再說什麼,輕輕點頭。
他倒要看看哪個混蛋眼睛瞎了,竟敢將主意打到洛傾城身上。
攔了一輛計程車,跟對方說了地址之後,張逸陷入了沉思。
如今銀軟集團跟血族的人已經排除了,突然間他好像有回到了原點。
戴面具的天魔教少主,也許讓自己帶洛傾城過去的並不是他,但是這明顯是他使用的伎倆,對方很有可能是隱世中人。
而天魔教為了給自己找麻煩,故意散布洛傾城是玄陰之女的消息。
若真是這樣,肯定會有一些人不惜冒險前來的。
想到這裡,張逸渾身上下散發著森冷的氣息,拳頭緊握,讓計程車內溫度驟降。
刺啦!
計程車司機猛踩剎車。
張逸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洛傾城,她才沒撞到椅背上。
「你……」
「別動……」
張逸剛想說什麼,計程車司機突然轉身,手裡拿著一把五四手槍,指著張逸說道。
張逸緊眯著雙眼,冷冷地看著計程車司機。
他的食指布著一層很厚的繭,沒猜錯的話,他就是那個狙擊手。
「找死!」張逸雙眼迸發兩道駭然的寒芒,聲音不夾雜絲毫的溫度。
「呵呵!」這名殺手輕蔑一笑:「現在你們倆的性命都在我手上,你居然還敢這麼多廢話,我看找死的是你吧?」
張逸努力讓自己抑制著憤怒,沉聲問道:「誰讓你來的?」
「哈哈,你沒這個資格知道。」殺手愣了下,大笑著說道。
「哦?」張逸眉頭輕挑,看了下外面,原來不知不覺竟被他帶到了郊區,突然發現了殺手的鎖骨處有一個骷髏的圖案,眸光一閃:「骷髏軍團的人?」
「嗯?」聽到張逸的話,殺手錯愕了下:「嘖嘖,看來我們骷髏軍團已經打開了華夏市場了,想不到連一個普通人知道。」
「呵呵。」張逸冷笑了下,靠在座椅上,似乎視對方的槍無物那樣。
骷髏軍團是一個新興的雇傭兵,常年在緬甸那邊活動。
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他的僱主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冷眸一凝:「因為買礦區的事情吧?」
如今,他逐漸明白了,沒猜錯的話今天有兩伙人對付自己,而打電話給自己的那個人,跟這些人不是一夥的,只是他打電話的時候機緣巧合碰到自己遇到襲殺罷了。
由始至終,這個殺手很有可能是緬甸那邊的商人雇來的,他們應該是一路跟著凌天高層過來。
起初他還納悶了,從燕京一路過來他的確沒發現有可疑的人跟蹤自己,原來是這樣的。
正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才會一路派人跟蹤凌天高層,找出最後的買主,最後暗殺。
相反,天魔教他們清楚自己的情況,所以才不會低俗地請殺手,他只是散布了消息罷了。
而那個戴面具的人,張逸斷定肯定是天魔教少主。
「哦,想不到你還挺聰明的嘛。」殺手邵天華一愣,不屑的說道。
「但是聰明又怎樣,最後還不是要死嗎?」邵天華沒等張逸說話,撇嘴說道。
雙眼同時貪婪地看著洛傾城,他覺得這次任務賺了,不僅能收到賞金,還可以享受天仙般的女子。
「你……」邵天華的手槍指著洛傾城,陰霾地說:「將那份礦產合同拿出來。」
「你是不是覺得,這把手槍可以將我們殺死?」張逸冷笑著說道。
「那就試試看!」
邵天華怒哼了一聲,布滿老繭的食指伸進了扳機處,指著張逸,這個男人留在也沒用,反正他只要合同跟這個女人罷了。
砰!
槍聲響起。
邵天華鬆了一口氣,接下來該是享受的時候了。
一想到洛傾城那絕美的面容以及姣好的身材,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多了一根骨頭,這次任務實在是賺大發了。
突然,他感到一絲危險,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好像豪豬的刺刺破衣服那樣。
咔嚓。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槍竟被搶了過去。
定睛一看,原本已死的張逸此時手拿著自己的槍,戲謔地指著自己。
「你……」邵天華瞳孔一陣收縮,滿滿的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
自己剛剛瞄準了他的腦袋的,此時的他不應該眉心中彈的嗎?
難道自己的眼力這麼差,沒打中?
絕不可能,自己作為狙擊手,槍法很重要的。
但為什麼會這樣,見鬼了。
「你是不是在找它?」張逸戲謔一笑,攤開右手。
頓時,一顆金黃色的子彈竟出現在他的手掌中。
「怎麼可能?」邵天華不由驚呼,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徒手接子彈?
還是這麼近的距離?
絕對不可能的。
邵天華不是不敢相信,而是不願意去相信,人類怎麼可能比子彈還快,而且他還毫髮無損呢。
「說,是誰雇你過來的。」張逸的槍指著邵天華,冷冷的說道。
「哼!」
「不錯,很硬氣。」張逸咧嘴一笑,側著腦袋對洛傾城說:「傾城,要不你先下車?」
「不用,我沒事的。」洛傾城知道張逸又要動刑,怕自己恐懼,但既然自己跟了他,就得習慣這一切。
包括他對敵人的殘忍,血腥。
但她不想做花瓶,不能老是讓他擔驚受怕,顧及自己的感受。
她只想追隨著張逸的腳步,同生共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