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偏院房間中,張逸風此時正站在窗邊,饒有興緻的把玩著手中的一團靈氣。
「張大哥,這次要不是你機敏,在回來后便第一時間檢查全身,找到了這古怪的靈氣。」
「我們怕是真要被那雲琮當面給揪出來了。」
陸雙則是坐在桌前,手上同樣捏著一團藍色靈氣。
正如陸雙所說,先前在結束行動回到房間后,張逸風便第一時間檢查了自身。
果不其然,在他體內一處隱秘的角落中,發現了此時正被他拿捏在手中的藍色靈氣。
而這藍色靈氣,便是那雲琮在他們身上做下的手腳。
「現在,這雲琮應該十分焦急,擔驚受怕的注意著四周吧。」
張逸風微微一笑,低頭打量掌中靈氣半晌。
隨後就見他手中微微用力,那藍色靈氣便消弭在掌心之中。
身後的陸雙同樣如此,將那藍色靈氣給捏散了。
「另外張大哥你先前在大殿中跟那雲琮所說的話,應該也是有意在他心中留下恐懼的種子吧?」
陸雙將靈氣捏散后,抬起頭微眯起雙眼望向張逸風。
他所說的,正是張逸風在大殿內有意無意的向雲琮說的那些話。
譬如那兩個刺客可能會在雲琮睡夢中,取走他的性命之說。
「當然,如果不這樣,我們又怎麼開展下一步的行動呢。」
「眼見我們這群人身上都沒有他做下的手腳,這雲琮必會心生恐懼。」
「再加上我說的那些話,他肯定會覺得無雙城絕非久留之地。」
「接下來估計要不了多久,他便會動了逃離無雙城的心思。」
張逸風老神在在的說著,同時指尖飛起一道靈光,緩緩在二人面前展開光幕。
就見光幕之中,赫然是雲琮的身影。
此時雲琮已經回返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時至深夜雲琮卻沒有半點睡意,正不斷在房間中來回踱步,面露焦慮神色。
而在雲琮的房間外,不時傳來陣陣腳步聲。
其赫然是將這城主府內大半的守衛,都叫到了自己的房間外來回巡視。
生怕張逸風先前所說應驗,那兩人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潛入房中將他殺了。
「呵,這小子看來也是做賊心虛。」
「先前這無雙城內的眾人飽受詛咒的折磨,如今他反倒也因為張大哥你一番言語,便擔驚受怕到如此程度。」
「當真是報應不爽啊。」
陸雙看著光幕中,雲琮擔驚受怕成這幅德行,嘴角頓時勾起了一抹笑意。
「現在看來,這雲琮頂多是幕後黑手的一條狗,並不值得我們重視。」
「如此算計他,也不過是為了搞清楚,那殼組織究竟想要在無雙城內做什麼。」
張逸風瞥了光幕中的雲琮一眼,語氣淡然的說道。
他從未將雲琮這等蝦兵蟹將放在眼裡,他們此番真正要對付的還是隱藏在幕後的殼組織。
「等到明日,估計這雲琮就要有所動作了。」
「今晚我們暫且休息,以逸待勞即可。」
張逸風隨手一揮將光幕散掉,而後徑直躺到床上休息起來。
桌邊的陸雙見狀,眼中露出愕然神色。
「張大哥,你不會要跟我睡一張床吧?」
陸雙說著抿了抿嘴,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張逸風。
「我何時這麼說過,你要麼在地上對付一晚,要麼就去找個沒人的空房間。」
躺在床上休息的張逸風聞聲,眼睛也沒睜直接隨口回道。
陸雙聞言這才長舒口氣,隨後他也沒有休息的意思,直接盤坐在椅子上。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不多時無雙城的夜色退去,一輪明日當空升起。
暫且不說雲琮這一晚過的有多艱難。
就見那無雙城街邊的陰暗小巷內,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這兩人正是昨晚,被張逸風和陸雙弄暈過去的王、李兩家少爺。
那李家少爺從地上坐起后,望向四周面露凝肅神色。
而那王家少爺清醒過後,則是驚叫一聲,神色驚恐間連滾帶爬的鑽進了角落裡。
「別喊了!」
那李家少爺正在思考,卻聽得陣陣尖叫,忍不住冷聲呵斥。
這一聲呵斥,立馬就讓這王家少爺冷靜了一些。
他這才發現,自己和李兄正躺在昨夜的那小巷中。
旋即他又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頰,感受到了疼痛。
「李,李兄,我們沒事?!」
「可……可我還記得昨天晚上,我們明明。」
王家少爺咽了口唾沫,確認自己還是個活人後,他腦中不禁回想起昨夜見到的那副鬼臉。
「行了,看來這城中的詛咒並非事實,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正在王家少爺一臉迷惑之際,那李少爺卻是已經站起身來,目帶精光的說道。
隨後他也不理會還在牆角一臉惶恐的王家少爺,徑直向巷子外走去。
「等,等等,李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那王家少爺見狀,咽了一口唾沫。
看著空無一人的小巷,最終還是沒敢多待,緊跟上了李家少爺的腳步。
在二人離開后,便各自回到了家中。
因為兩人一夜未歸,這王、李兩家的人本來都想直接上城主府稟報此事全程尋人了。
但見二人平安歸來,這兩家便沒有過多聲張此事。
王家少爺在回家后十分安靜,並沒有將事實道出,只說昨天在朋友家過夜了。
相反那李家少爺,回到家中便立馬安排人將昨晚之事散布全城。
當然,他並未說其他,只說自己昨晚親身經歷了城中詛咒之事。
然而卻依舊能平安歸來,親身證明這詛咒根本就是假的。
一時間整個無雙城都因為這件事沸騰起來。
畢竟就因為這個詛咒,導致無雙城所有人每日都需將全身遮掩,方才在外行走。
早已有不知多少人對此事苦不堪言。
沒成想這詛咒,今日竟被李家的少爺給破除了。
當下便有不少人,開始試著脫去身上的長袍,以真實面目外出示人。
漸漸的如此行為的人越來越多,已然是鮮少有人再穿戴長袍外出了。
無雙城內僅剩下還保持這等模樣的,就只有遵從雲琮指示的守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