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逸風思考的時候，老-鴇的聲音響徹整個青樓。

「蝶衣姑娘出來了，蝶衣姑娘出來了，各位官人請擦亮雙眼。」

聲音尖銳，不停回蕩。一瞬間，人群安靜下來，紫荒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座位，瞪大眼睛看著樓下。

下一刻，音樂響起，古箏，琵琶，二胡，各種樂器齊聲而奏，像是有千軍萬馬在列隊歡迎將軍的到來。隨後，粉紅色的玫瑰花瓣從空中飄落，紛紛洒洒，美輪美奐。

「在空中，在空中！」

不知道誰吆喝了一句，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此時，五位女子像是仙子一般從空而落，最為顯眼是中間那位白衣女子，她蒙著面巾，像是眾星捧月，被四女護著落在高台。

落下之後，她盤腿而坐，手中出現一把古琴。

嗆。

古箏響，琴聲幽幽，撥弄所有人的心田。其餘四女則化為精靈，隨著音律，在台上偏偏起舞。到最後，白衣女子也停止彈琴，揮手起舞，她身材婀娜，像是游蛇一般變化遊動，衣衫下的小蠻腰，晃人雙眼，讓人移不開視線。

現場安靜了，所有人看得忘乎所以，眼中只有白衣女子的存在。

良久，聲樂消失，萬籟俱靜。只有白衣女子那猶如夢幻的聲音還在不停回蕩。

「大家好，我是蝶衣。」

隨後，整個青樓爆發出驚天掌聲。

「蝶衣姑娘，我愛你！」紫荒更是一聲大吼，徹底引爆全場。各種大吼此起彼伏。

「你是我的女神！」

「你我的夢中情人，夢遺對象！」

吼聲如浪，良久才平靜下來。

此時，有第一次來青樓的人詢問身邊的朋友。

「兄弟，這蝶衣姑娘是什麼人？為什麼她一出現就這麼火爆？」

「我靠，你連蝶衣姑娘都不認識，還好意思混跡青樓。蝶衣姑娘是這一代青樓四朵金花之一。只要是經常出入青樓的，沒有人沒聽過她的名字。只不過大多時候聞名不見面，沒想到這一次她出現在廢城，實在太讓人驚喜了。我們這些人大多是慕名而來。」

「青樓四朵金花？那豈不是很漂亮？」

「廢話，豈止漂亮，青樓的人個個身懷絕技，至於是什麼絕技，你懂的。只可惜，少有人能得到她們的青睞。如果能同她們一夜纏綿，就算馬上又死去又如何！」男子不停感嘆。

就在此時，老鴇的聲音再次傳來：「好了，大家安靜。」

話落，整個青樓鴉雀無聲。老鴇這才繼續開口。

「這次本樓如此熱鬧，想必大家都是為了一睹蝶衣姑娘的容顏而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廢話。蝶衣姑娘今晚會出三道題。如果誰的回答能讓蝶衣姑娘滿意，自然會成為她的座上賓，同蝶衣姑娘秉燭夜談。接下來，就讓蝶衣姑娘出題吧。」

老鴇識趣的退了下去，台上只剩下遮掩了容貌的青樓女子——蝶衣姑娘。

蝶衣姑娘整理了一下衣衫，再次開口：「小女子初登貴地，有如此多的朋友相迎，不甚歡喜。先彈奏一曲，以表謝意。」

琴聲悠悠，讓人全身毛孔舒暢，似乎所有人的疲勞因為這一曲一掃而空。

琴聲停止，餘音裊裊，繞樑不絕。

良久才有人鼓掌輕嘆：「好曲！好曲啊。」

一瞬間，氣氛再次高漲。

「蝶衣姑娘，說說你的三道題吧。」

人群中，有人吆喝，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男人都開口支持，他們到這裡來，為的就是一睹蝶衣姑娘容貌，甚至獲得美人歸。

蝶衣整理了一下衣袖，淡淡開口：「既然大家都如此著急。我便開始出題。大家聽好了。第一題。是一個字謎。」

「上頭去下頭，下頭去上頭。中間去兩頭，兩頭去中間。猜一個字。時間是一炷香。」

話音落，香被點燃。

下一刻，所有人開始冥思苦想，卻發現根本沒有絲毫頭緒，只覺得腦袋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破解這字謎。

「你解出來沒有？」

許多人額頭冒出冷汗，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卻沒有一人回答，所有人都沒想到蝶衣姑娘的第一題就如此困難。

「沒有，這字謎像是繞口令一樣，繞得我腦袋發昏，沒有一點頭緒，你呢？」

「如果我知道謎底，還要問你嗎？枉我自認為學識淵博，卻沒想到被一個字謎給難住了。」

嘆息聲不斷傳來，不少人都沒能解出謎底。

「張逸風兄弟，你知道這字謎的謎底嗎？」紫荒的聲音傳來，此時也是滿頭大汗。

張逸風搖了搖頭：「這字謎，是個藏字迷或者拆字謎，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答案，這叫做蝶衣的青樓女子，的確有點學識。」

「你也答不出來？時間已經過去八分鐘了，香已經燃了一半。看來青樓四朵金花的確是傳說中的那樣，少有人能得到她們的青睞啊。」

紫荒有點惋惜。

張逸風沒有說話，他的大腦一直在飛速運轉，一直在思考這個謎題的答案。但他不為了得到蝶衣姑娘的青睞，就是單純的想知道這個答案。

「上頭去下頭，下頭去上頭。究竟是什麼？能將上下頭都去掉？」

一時之間張逸風陷入了沉默，腦袋飛速運轉。

很快，一炷香只剩下最後一截，兩三分鐘后，就會徹底熄滅。

此時，蝶衣姑娘的聲音傳來：「有沒有哪位官人想到了謎底。」

她的話落，不少人都搖頭嘆息，好一會才有一人開口：「媽的，不管對不對，總要試一試。我來！」

這聲音顯得那麼突兀，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張逸風定睛一看，這人不是別人，居然是賈有德。

「難道這賈道士想出謎底了？」賀婭嬌一驚，隨後她轉頭看向張逸風，「討厭鬼，你怎麼這麼沒用，連個謎底都想不出來。」

張逸風有些無語，心道我又不是全能的好不好？女人的爭強好勝心裡怎麼這麼強呢。

「這位官人，請出答案吧。」蝶衣姑娘坐在台上，語氣沒有絲毫波動，像是不是人間煙火的仙子。

「好。我的謎底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