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梨吃完午飯之後,由於太累了,再一次進入熟睡之中。
庄臣看見她這樣,真是心疼。但是,他又深知,下一次他還是會剎不住自已。
為了給雪梨好好睡一覺,庄臣把室內所有的窗戶都拉上。三層的電動窗帘緩緩緊閉后,房間內頓時便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庄臣沒有睡,反而拿起房卡,再一次出去。
畢竟看雪梨的樣子是不會出門了,他得出門買些存貨回來,省得要用的時候沒有,那就尷尬了。
一小時后。
司雪梨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夢半醒之後察覺有人將她摟入懷裡,她不耐煩:「別碰我。」
庄臣聽著她充滿倦意的惱怒聲,就像初生的貓崽一樣,直刮人心,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反而只有可愛。
心裡痒痒,將懷裡人抱得更緊了。
知道雪梨是被他搗鼓出陰影來,庄臣親了親她一頭柔軟的長發:「好,不碰你,睡吧。」
司雪梨聽到保證,才再次沉沉睡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司雪梨被一陣手機震動的嗡嗡嗡聲給吵醒,想到可能是家裡打來的,她伸手把手機撈過來。
率先注意到時間,天啦,已經下午六點了。
她竟然睡了將近六個小時!
而且來電者正如她所料,是鄒君瑗,一想到可能是小小寶想她了,司雪梨立刻用被子捂著身體,坐起來。這樣可以防止電話對面的人看到她遍布印記的身體。
庄臣早在雪梨拿手機的時候已經將房間的燈全部打開了,他沒有坐起來,而是翻身,摟著雪梨的腰身,額頭抵在她的腰際,繼續闔目休憩。
視頻接通,第一時間出現的是鄒君瑗的臉以及小小寶的大哭聲,哇哇哇的,嗓音都啞了。
經過調整角度,小小寶的臉也入鏡了。
好慘喲,淚眼汪汪,紫色的瞳仁在淚水的加持下,彷彿沉寂在湖底的紫寶石。
漂亮歸漂亮,但是,太可憐了。
「哎呀呀怎麼啦,」司雪梨的心臟一下子緊緊揪起,真是恨不得能立刻飛奔回家,她啞著嗓音哄道:「小小寶,媽咪在這裡,看我。」
庄臣聽著小兒子哇哇哇的啕哭聲,也抬起腦袋看屏幕。
雖然他也覺得小子哭得慘,但也改變不了今晚雪梨是他一個人的事實。
鄒君瑗將屏幕往小小寶跟前懟得正正的,教育:「看,你媽咪。」
司雪梨也在不斷說話,企圖吸引小小寶的視線:「來來來,看這裡~」
小寶的聲音從畫面外傳來:「媽咪,你不是今天回來的嗎!」
屏幕一轉,鏡頭對著小寶,司雪梨看見小寶正坐在單人沙發那裡吃著水果,兩手全是果汁,大寶也是,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扶手上,但吃相溫雅多了,是用水果叉吃的。
司雪梨覺得因為他們是雙胞胎的緣故吧,反正只要在一起,兩人總是情不自禁的走近。
否則,客廳的沙發那麼多,大寶沒必要坐在沙發的扶手上。
因為他們自打娘胎起就緊緊挨在一起,所以這是刻入骨子裡的本能。
司雪梨看著大兒子和二女兒,心裡軟成一片:「是啊,不過你爹地臨時改變主意,我們明天才回去。」
「好吧!」小寶應完,轉過腦袋繼續看電視。
鏡頭繼續轉回小小寶身上。
可能是聽到她聲音的緣故吧,小小寶哭聲漸弱,開始消停。
司雪梨看著小小寶由於大哭而緋紅的臉蛋,心都痛了:「媽媽,你給他多喝點水。」
「嗯,我知道的。」鄒君瑗的聲音響起:「雪梨,古鎮那邊好玩嗎,人多嗎?」
「……」司雪梨覺得這問題偏離了她的知識層面。
她哪知道好不好玩,除了昨天來的時候在美食街逛了一下,統共逛的長度還沒有兩百米呢,吃完飯就回來了。
之後,再也沒出過門。
司雪梨低頭瞪了一眼正摟著她的罪魁禍首,胡亂掰扯:「挺好玩的,很大,人也多,下次我們一起過來度假吧。」
「好啊。」鄒君瑗說:「我聞到臭味了,我去給他換尿片,你們好好玩吧。」
司雪梨掛斷視頻。
雖然還是很累,但她不敢再睡了,反正覺得身體粘粘膩膩的,打算直接去洗澡。
害怕庄臣會逮著她臭不要臉說鴛鴦浴,司雪梨一步三回頭,像防賊人一樣。
庄臣單手托著腦袋,見雪梨盯他像盯賊人一樣,心裡無奈又好笑。
司雪梨進入浴室后,立刻上鎖。
然後把自已從頭到腳都淋得乾乾淨淨,待頭髮吹乾后,渾身終於恢復清爽勁,她走出去。
從床上拿起平板,走到沙發處,把電視打開,一邊聽聲音,一邊檢查郵件。
一天沒看,又多了十幾封新郵件。
有代言,有劇本。
司雪梨看著看著,突然被庄臣從身後摟著,他雙手摟著她的脖子,下巴搭在她的肩頭上。
庄臣看見她郵箱里的郵件,喃喃:「你又要忙了。」
司雪梨反手摸了把他的腦袋,像安撫小貓小狗:「乖。」忙是必然的呀,既然他當初鼓勵她復出,就應該想到這個後果。
庄臣啄了啄她的臉蛋,其實看見雪梨有這種成就,他還挺與有榮焉的。
洗完澡的雪梨香噴噴,加上她洗的時間有點長,皮膚染上一層粉紅色,就像初熟的花朵,待人採擷,庄臣嗓音沉了沉:「老婆,你還剩一套睡衣沒穿,別浪費了~」
她那兩套睡衣,只穿了一套。
司雪梨見他三句不離,白眼一翻,頭也不回道:「親親,這邊建議你包養一個小三呢。」
話一落音,她手中平板一空,司雪梨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反正庄臣從沙發背一躍,她就被壓制在沙發上,四肢動彈不得。
「你剛剛說什麼?」庄臣咬牙切齒!
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叫他出去包養?這是為人老婆該說的話嗎!
司雪梨笑得風情,見他眉間真的染上怒氣,二話不說,抬起頭,親他。
房間里的氛圍一觸即發。
過程中,庄臣拿了條領帶過來,柔軟的綢質貼著她的脖子,他微微用力,她向後仰頭,和有情人,做儘快樂事。
翌日。
司雪梨十一點起來,洗了個澡后,就和庄臣一塊下樓辦理退房手續。
她可不敢再賴床,誰知道這狗男人會不會又偷偷摸摸下樓續房。
由於太累,而且腰和腿都是痛的,司雪梨也沒心情走遠,就在一樓大堂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坐擺渡車回到停車場。
走在停車場里,意識到這三天兩夜真的過去了,司雪梨覺得有些惋惜:「都怪你,我什麼都沒買,連逛都沒逛,要是回去媽媽問起,一定知道我們做了什麼。」
鄒君瑗可是過來人,他們這種情況,太容易叫人猜了。啊,真是丟人啊,竟然如此縱情聲色。
「老婆,我昨天可是問你的,是你要睡覺不去。」庄臣委屈,替自已辯解。
「要不是你,我會睡這麼久?」司雪梨眉頭氣得挑起,咋了,他這是過橋抽板?
庄臣秒慫:「對不起。」
「我要跟你絕交十分鐘。」司雪梨氣鼓鼓走在前頭,不想跟他說話。
庄臣看著雪梨的背,兀自一笑。生氣中的雪梨還挺可愛的,咋呼咋呼的,跟個小女孩似。
此時兩人還不知,他們這一趟哪是空手而回,分明是滿載而歸,帶了兩份大禮。只不過這兩份禮物才剛剛找到合適的地方著陸,仍需要時間發芽,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