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痛痛痛!」
高級私人護理病房裡,司雪梨右臂纏著石膏,嘴裡毫不掩藏的大嚷。
因為此刻在她面前的男人,根本不需要她掩飾自己呀。
庄臣一口氣忍了又忍,忍到臉都黑了。想罵她為什麼要多管閑事,那種人多的場景本來就危險,可以她的性子,看見小孩子有意外能忍住不管才怪。
房間的第三者幻幻必須揶揄一句:「現在倒說痛,剛才被人壓了之後,不是抱著手臂逞強說沒事的嗎。」
房間里的第四者安娜同樣插刀,微笑複述剛才的場景:「對啊,第一輛救護車來的時候,還讓小朋友先上車呢。」
果然,庄臣一聽,臉色更黑了,比煤爐里的炭更黑。
司雪梨瞪她們一眼,果然是好朋友,就會落井下石!沒看見她快要被庄大爺的低氣壓給壓死了嗎?
庄臣的氣低實在低得不像話,上次他這麼生氣的時候,是得知許彩鳳竟對小寶出手。
司雪梨想了想,這種情況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只能用行動表示。
司雪梨伸直腰板,企圖夠上他的嘴唇,然後在上面啄了一口:「別生氣啦,我就是清楚自己的情況才不急著上救護車。小朋友被那麼多人踩,比我傷得嚴重多了。」
庄臣睥睨她一眼,這女人倒是把這一招用得爐火純青?
可不是所有事都能靠一個吻解決的。
「司雪梨,你是醫生?」
誰輕誰重,是她說了算?
「……」
竟然喊她名全,還譏諷她是吧。
司雪梨不說話了,繼續倔強的伸直腰板在他唇上啄一口。
幻幻&安娜:「啊!我們有事,先走,先走!」
兩人消失。
司雪梨準備再去啄第三口時,男人化被動被主動,一把擒住她的後腦勺,把這蜻蜓點水的輕吻變為深吻,並且帶著懲罰的力道。
「痛痛!」司雪梨皺著眉趁著換氣空隙抗議。
「我也痛!」庄臣吁著氣從她唇瓣離開,額頭與她相抵。
當聽到她入院的消息,雖然安娜說明只是右手骨折,但他一顆心馬上懸到嗓子眼,立刻從公司趕過來。
直到那一刻庄臣才發現,原來她在他心裡的重要程度,比他自己所想的,還要很深很深。
起初他只是很想靠近她,恰好庄霆也不排斥,家裡多個女人並不是壞事。與她日益相處后,越被她甜美的模樣吸引,覺得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
可剛才得知她受傷那一刻……
他竟然害怕失去。
這種感覺對於他來說,是致命的。
庄臣從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有離開女人就活不下去的念頭。
司雪梨從他寥寥三個人感受到他的真情實意,她放軟態度,放錯了:「對不起。」有時候並不是受傷者本人才會覺得痛,愛她的人一樣覺得痛。
好比小寶受傷,除了小寶會痛痛,她也很痛。
庄臣對她,也一定是這樣吧。
他真愛她。
司雪梨想擁抱他,一時忘記右手受傷,一動,她又哎喲的痛叫一聲。
庄臣立刻放開她,皺著眉呵斥:「別亂動!」她胳膊纏成這樣,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庄臣命令:「待會我送你回莊園,這段時間你哪也別去,就在莊園休養。」
「別別別!」司雪梨立刻阻止,她今天原定是和尼佩唱完唱后就回去劇組的。
她休息的時間足夠長了。
就算現在手受傷她也想回劇組待命,不是所有戲都需要打鬥的啊,談情說愛的戲份她還是可以拍的。
而且現在尼佩的新聞在網路上爆炸,她的醜聞瞬間不知道被沖刷到哪裡去,只要再過數日,定沒有人記得她的醜聞。
她能正常開工了。
這麼一想,她的醜聞是因尼佩而起,但最後卻是被尼佩的醜聞給衝下去,如此說來,這也算是因果報應吧。
司雪梨偷偷打量庄臣。
庄臣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不讓她鬼鬼祟祟的偷看他:「看我幹什麼?」
「那個,我就問問,尼佩的事,不是你搞出來的吧?」
像那種極為私密的片段都能流露出來,那個房間一看就是尼佩自己的閨房,實在太可怕啦!
總感覺這種事,只有庄臣才能做。
「不是。你不讓我插手你工作的事,你說想靠自己,我都記得。」
所以就算知道她每天在網路上被人辱罵,他也忍著沒有把微博掀翻。
若他要整害她的人,也不會等到今天。
司雪梨知道他不會騙他,用沒受傷的左手摟著他的脖子,就像調戲清純小哥的女流氓一樣:「真乖。」
「……」庄臣。
「只不過是誰要這樣整尼佩啊,簡直比血海深仇還血海深仇!」司雪梨百思不得其解,想起什麼,她突然眯起眼睛質問:「你沒看到現場情況吧?」
身為女朋友,她總有不合時宜的酸意冒出來。
她定然不想庄臣看見以及聽見那些不入流的畫面。
「放心。」庄臣摸摸她的腦袋,安撫她。
這事早就傳開,他今早準備開會時都聽到秘書在嘰嘰喳喳討論,但他真沒興趣知道。
沒想到不久后就傳來她受傷的消息。
庄臣湊近她,像給她打強心劑似的,熱熱的氣息噴塗在她耳邊,眼神若有似無在她領口那裡掃過:「除了你的,其他人我都沒興趣。」
「……」
擦!
流氓啊!
司雪梨立刻抬手捂著領口,明明此時她穿著毛衣,但他的視線實在太火熱太直接,她穿了好像沒穿似的,要把她看透一樣。
「泥奏凱啦!」司雪梨轉移話題,中止他火熱的視線。
庄臣不逗她了,說正事:「你可以不聽我話回莊園休養,但你工作要小心,如果再受傷,我就把你捆回去。」
司雪梨小雞啄米般拚命點頭答應!
嗷嗷嗷!
她男朋友真好說話,好開心啊!
司雪梨還以為要哄很久他才能放自己回工作崗位呢!
見他總是無條件對她這麼好,司雪梨一顆心臟就像被火燒似的,她突然問:「你平常生日有辦派對什麼的嗎?」
「沒有。」庄臣從來不過生日,哪有孤寡男人提議過生日的。
「那好,到時我們就一家人一起過吧。」司雪梨暗戳戳在想他生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