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葯,是給人吃的嗎?」他沒好氣的說道。
不就是感冒發燒了嘛,一顆專治感冒發燒的葯,不就行了。
「我看了那些葯的說明了,可以混合在一起吃,這樣效果更好。」
「你以為自己是醫生嗎?哪裡能混合著吃啊。」他依舊沒有打算要吃的意思。
「你不相信我?那要不你自己給封氏醫院的醫生打電話,看看感冒發燒,這些葯能不能混合著一起吃。」
都是一個系列的葯,她敢保證,肯定能配合在一起吃的。
「不吃。」他不悅的別過腦袋,不去看她。
「你不要告訴我說……你害怕吃藥啊?」喬小熙坐在床邊,湊過腦袋張望著,男人俊美的臉頰。「不會是真的吧?你一個大男人,害怕吃藥?」
「……」封霆御冷著一張臉,目光鄙視的瞪著她。
「你以前在魔獄,不可能沒有受傷的時候吧?總要吃一點消炎藥之類的吧?這些葯真的不算多。」避免這傢伙,一怒之下,真的不吃藥,她只好好聲好氣的跟他講。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他霸道得不可一世的說道。
「誰讓你發燒成這樣呢,乖啦,吃一次好不好?吃了這個身體就會好了。」喬小熙像照顧封雨豪那般,輕聲的勸說著他。「你說你身體平日里那麼好,怎麼就突然感冒了呢?」
封霆御正視著向他說好話的小女人,若她知道下午,他因為葉驚鶴的事,而把自己虐待成那樣,她該有多心疼吧?
「為什麼沒有沖劑的?」
「馬嫂沒有買那個。」能有藥丸式的感冒藥,已經很不錯了,他居然還嫌棄。「沖劑的比這個更苦,更難吃。因為要一口一口的喝,這個你把藥丸,全部都放進嘴巴里,喝一口水就下去了。沒有痛苦的。」她細細的解釋。
「聽你的話,你好像常常吃藥,居然那麼有經驗。」
「算是吧。」她是見小姨林玉,常常那樣吃藥的。
林玉有哮喘,每到季節性的,她的身體就會不好,吃藥是常有的事。
當然,喬小熙的身體也不太好,尤其是冬天,特別容易受寒,感冒之類的時候也就多了。
以前她可能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身體會那樣。恢復記憶之後的她,便非常清楚。
因為她被沈蘇然,逼迫到深山老林,冒著大雨生下封雨豪,也就是人們俗稱的月子病。
在那種情況下,能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已經算是奇迹了,她的身體不留下病根才怪。
「那你吃給我看看。」
「我又沒有生病,我怎麼吃給你看啊?」這男人真是的,比封雨豪還要難侍候。
「不然我就不吃。」他強硬的說道。見喬小熙久久不說話,也沒有什麼表示,這才接著說:「那你喂我。」
「張口。」
「你要用手?」
「不然呢?」
「用嘴。」他霸道的言辭,帶著命令般的吐出兩個字。
「好啊,那你再重新說一遍,說『用嘴巴』。」她微笑了一下。
「用嘴巴……唔……」男人高傲的說著,然而,他的語音還沒有落下,小女人就立刻,將手心裡的葯,全部都拍進他的口中。端起水杯就要灌水。
「快點喝一點水,把葯吞進去,就好了。」
「喬小熙,你這樣做,真的好么?」男人把葯硬生生的吞下去。
「真的好,為了你好,吃了葯,馬上就會好的。」她點著腦袋回答。「現在你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覺了。明天早上起來,身體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她扶著他躺下去,然後將被子,貼心的蓋在他的身上。
「把被子蓋好,千萬不能踢被子喲。把身體里的寒氣捂出來,就會好的。」她輕輕的捧著封霆御的臉頰,在他的額頭上,留下深情的一吻。「睡吧,我去看看豪豪,一會兒就回來。」
他不在說話,像聽話的孩子,乖乖的閉上雙眼,盡量讓自己安睡下去。
葉驚鶴出了那麼大的事,他沒有任何心情,再跟這小女人玩曖昧。換作以前,她這般挑釁他,他早就忍不住要她了。
今天晚上,他是真的沒有心情。
待喬小熙離開卧室后,男人閉著的雙眼,立刻就睜開了。
深邃的眸底,充滿了無盡的自責與悲痛。
他沒有睡意,也不容許自己,如此安心的睡下去。
喬小熙了解封霆御,知道他擔心葉驚鶴,不然他的身體,也不會生病成這樣。所以特意在感冒藥中,加了兩粒安眠藥。
封霆御在藥物的驅使下,以及身體的沉重中,最終還是睡下了。
這一夜,封霆御睡得一點都不安穩。
身體發燒的燥熱,讓他本能的一次又一次,踢開了身上的被子。睡袍濕透,滿臉都是冷汗。
喬小熙自然無法入睡,貼心的侍候於旁。
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勉強趴在床邊,小憩了一會兒。
封雨豪像在魔獄軍團一樣,不到六點就起床,穿著自己的運動裝,在霆御山莊里晨跑訓練。
一束柔和的陽光,從落地窗戶外面,打在寬大的床上,籠罩著趴在床邊的小女人身上,以及俊美男人的臉龐。
封霆御蹙了蹙眉頭,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掩飾那一束陽光。在準備起身的同時,發現趴在身邊的小女人,手還握著自己的手。
她睡得很香,柔美的臉蛋,滿滿的膠原蛋白,兩排細長的睫毛,格外好看。
在床下的面盆中,堆放著兩套,屬於封霆御的睡袍,還有幾條用過的毛巾。而在他的身上,則是一套棉質的家居服。
她給他換了三次衣服,兩套睡袍都被冷汗打濕,只能給他換平時的家居服。
昨天的事情,依舊在心。葉驚鶴對於他來說,始終像塊巨大的石頭,壓著他喘息不過來。
他從喬小熙的手中,把自己的手,輕輕的抽出來。然後下床把她抱起,準備放在床上,懷中的小女人,卻突然被他驚醒。
「到床上去睡會兒。」
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恢復了過來。言辭溫柔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