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包子。」
「謝謝李四教官。」封雨豪向他鞠了一躬，奶聲奶氣的回答。
來這裡之前，封雨豪在網上查詢了，關於艱苦條件當兵的人。基本上也就這樣。
然而，魔獄軍團比那些當兵的人更加特殊，更加辛苦。有的學員根本連一個星期都受不了，就自己退出去了。
所以，進入魔獄軍團的人，全部都是精心挑選，百里挑一的。
封雨豪的身份特殊，自然是破例收的他。但後期，他要表現得不好，同樣還是會殘忍的讓他退出去。
兩分鐘一到，李四教官立刻吹響了口哨。
好在大家都站在了他的跟前，只是穿戴格格不入。有的連衣服都還沒有穿上。
「依次去外面，領取你們的洗漱用品。然後去大澡堂洗澡洗漱。」
「凌晨四點多洗澡嗎？」其中有一位學員，打了一個哈欠，滿臉的不樂意。
昨天晚上天氣太熱，他們要求洗澡，可是教官們不同意。這大清早的天氣涼了，正好睡覺，卻要讓他們醒來去睡覺。有病么？
「有問題嗎？」李四冷漠的呵斥道。
「沒……沒有。」他弱弱的回答。
「沒有問題就立刻去執行。」
大家都走在前面，封雨豪走在最後，像是一幅貼心小弟弟，要照顧大伙兒似的。
「封雨豪，這是你的洗漱用品，還有換洗的衣服。」李四把一套適合封雨豪的迷彩服，交到他的手中。
「謝謝李四教官。」
「嗯，去吧，趕緊去洗澡。」一臉嚴肅之後，他又寵溺的對封雨豪補充了一句。「不要在澡堂逗留的時間太長。」
「嗯。」封雨豪抬頭望著他，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迅速往澡堂跑去。
李四踏著腳上的軍靴，身著嚴肅又整齊的迷彩服套裝，跟著大家一起來到大澡堂里。見大家正式開始洗澡后，才對他們訓話。
「為了天亮之後，你們更好的集訓，特意讓你們在這裡放鬆一下。不會給你們計時，但聽到口哨響了之後，就必需到外面來集合。不準有絲毫的拖延時間。聽清楚了沒？」
「聽清楚了。」
大伙兒站在蓮花噴頭之下，玩著溫熱的水，不停的嬉戲著。
對於這種露天的大澡堂，興許他們都是第一次見，難免會有玩心。即便是大男人，也忍不住跟其他人戲耍水來。
「哈哈……不要鬧……」封雨豪不習慣被大家一起這樣鬧，下意識的用手，掩飾著自己的臉頰。
「小小號，你這麼小到這裡來幹嘛？趕緊回去上幼稚園吧。」一個個子高高的男人，不停的向封雨豪潑水。
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王小二教官拿了十八個號碼，分別讓大家抽取。在魔獄軍團的新學員，有一個規矩。那就是新來的不需要報名字，只報學號數字。
有的人支持不了多久，就會離開。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記住那種人的名字。只有正式入學，成為魔獄軍團的新兵，才有資格告訴大家的名字。於是，現在他們稱呼對方，都是叫幾號這種的。
封雨豪是他們中間最小的一個，這期的新學員加上他有十九個。他沒有抽取學號碼，大家直接稱呼他為『小小號』。
「我剛從幼稚園出來，才不要回去呢。」封雨豪拿著毛巾，快速的將身上的水擦拭掉，走到前面去換小版的迷彩服。
「小樣兒，別理會他，我們繼續玩。這水真舒服，才來這鬼地方一天，我就開始想家了。」五號示意跟封雨豪說話的八號。
不到五分鐘時間，突然口哨就響起來了。
大家都還在用香皂洗澡呢，滿身的泡泡，一時之間，也清潔不幹凈。
「不是說讓我們痛快的洗嗎？這不是騙子嘛，搞什麼鬼呀？」
「趕緊洗吧，洗了就出去。」
「這……這什麼香皂啊，為什麼那麼多泡泡……」
口哨一陣又一陣的響起，不停的催促著他們。就連封雨豪的衣服也都還沒有穿好。
小傢伙提著身上的褲子，就往外面跑去。只見白天的三位教官，全部都到齊在那裡等待。
有好幾個學員，也零亂的穿上了褲子，只是身上的泡泡，還沒有清洗乾淨。
「還有誰沒有出來？沒有出來的人，天亮之後，一律繞操場跑十圈。」
學校的操場很大，十圈加起來的話，至少有三四十公里了，對於他們這種新學員的話，不累死才怪。
最後走出幾名，連衣服和褲子都沒有來得及穿的學員，一人手中拿著一個洗臉盆，扣著自己的前面掩飾著。
沒有洗臉盆拿的，就用衣褲做為掩飾。那舉動又奇葩又窘迫。
「報數。」王小二教官命令道。
「一、二、三、四……」
十九個新學員，全部都到齊，除了封雨豪身上沒有香皂泡泡之外，其他的人彷彿每一個身上都有。
好在還有六個，是把迷彩服衣褲全部都穿好了的，只是並不整齊。有八個學員，要不是衣服穿好了，要不就是褲子穿好的。剩下五個一絲不掛，拿著東西在掩飾。
凌晨的微風襲來，冷得沒穿衣服的人直哆嗦。周圍的氣氛特別安靜，靜得連同他們牙齒打顫的聲音，都可以清晰的聽到。
三位教官沒有開口訓話，目視他們的穿戴，臉色冷漠且又嚴肅。
大家忍不住相視看向對方，滿臉的窘迫，真想找地洞鑽進去。
「報告！」七號什麼都來不及穿的學員，委屈的叫道。
「說。」
「不是說不計時的嗎？讓我們放鬆的嗎？為什麼突然要這樣？」七號感覺自己被李四善意的謊言給欺騙了。
「為什麼不說聽到口哨后，就必需出來？」李四冷漠的回答他的問題。
「……」七號被他的話，堵得不敢再說話。
強詞奪理嘛。
「大家都是同樣的時間，為什麼有的人，穿戴那麼整齊，有的人卻是一絲不掛？因為什麼？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在洗澡，沒有在洗漱。是在玩。」張三教官義正言辭，擲地有聲的訓導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