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她的性命面前,他肯定選擇後者。
那葯跟毒藥差不多,時間再拖延的話,那就不只是她的鼻腔里流血了,而是李漫婷說的七竅流血而亡。
如此歹毒的葯,也只有歹毒的人,才能夠使用出來。
「你幹嘛親我啊?」她放開捂著嘴唇的手,嘟嚷一句。滿嘴都是他的味道,雄性氣息太強,幾乎佔據了她的全部。
「只許你親我,不許我親你嗎?這算是之前,你還給我的。」他說得霸道,且又理所當然。
「我又沒有親你啊。」她別過臉頰,說這句話時,顯得特別沒有底氣。
「我已經在你嘴唇上打了印記了。」封霆御不在跟她開玩笑,雙手捧著她的臉頰,逼迫著她正視著他。「不許讓任何男人再碰你,聽到沒有?」
「誰……誰碰我了。」她想把他的手拿開,卻被他捧得更緊。
「在你的記憶里,除了我吻你,還有誰?」他一臉嚴肅,像是皇帝在審判自己的皇宮小嬪妃。
如果她敢說有人吻過她的嘴唇,她肯定會被打入後宮,永世不得出來的。
「重要嗎?」
一個她親自表白過的男人,被拒絕得那麼狠,他現在問這些問題幹嘛?
「回答我。」他壓低嗓音,深邃的眸子,泛著一抹寒光。
「有啊……」上次在學校里,晏安琛把她強行抱上車裡,她就被他吻了。
只不過,那個男人只吻到了她的脖子跟臉頰。也算是吻吧。
「誰啊?」封霆御眸光寒意濃烈,眼光能秒殺死她了。
「你管那麼多幹嘛?」她握著他的手,想要把他捧著她臉頰的手拿開。
「我問你是誰?」他冷漠的質問她,手把她的臉頰都給捧變形了。
「當然是男的了,你還以為是女的呀。你沖我發什麼火呀?」
「喬小熙,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封霆御推了她一把,她直接倒在了床上。男人的雙手,支撐在她的側身,以一幅居高臨下的姿勢,逼視著她。
她轉悠著烏黑的眸子,注視著男人冷峻的樣子。
他很生氣,劍眉緊蹙,怒目直視,連同修長的脖子兩側,都暴鼓起醒目的青筋。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以為我是普通的貧民,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她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不卑不亢的說道。「你憑什麼吻我呀……」
「就憑你是我兒子的媽,我想吻你就吻你。」他的言辭太過霸道,連同理由都是那麼的不可理喻。
這是什麼狗屁理由?那他是她兒子的爹,她也可以隨便吻他了?結婚協議都是無用的?
想吻就吻,想怎麼就怎麼滴,不需要有感情嗎?也不需要有真愛嗎?只是男女之間,最純粹簡單的曖昧?
不!她喬小熙再卑微,也不會接受這種的。
「我天天都跟那個男人親吻的,你能把我怎麼樣?」她翻了一個白眼,他的霸道對她沒有用。
封霆御二話不說,突然抓著她胸口的衣服,準備下一步。
「那個男人是你兒子呀。」喬小熙嚇得雙手護著自己的胸前,急切的解釋。「我還跟他一起睡呢。」
他支撐在她側身的手,聽到她這話,頓時一軟,身體沒有支撐力,直接趴在了喬小熙的身上。
「喂,你胸口還有傷呢,這樣不痛嗎?」她推著他的身體,像一塊巨大似的,怎麼都推不動。
「喬小熙,以後不準跟除了我,兒子之外的男人親近。」他的嘴唇貼在她的耳邊,溫柔的對她說著。
溫熱的風,在她耳邊回蕩有點癢,敏感的她縮了縮脖子,想要迴避他。然而,他卻堂而皇之的吻起來……
「知道了。」
她的心臟突然跳動得好厲害,臉上羞澀的紅暈,早已蔓延到了耳根之後,他注視著她耳朵的輪廓。
她的耳朵很小,長得很好看,如果戴上耳環的話,一定是最漂亮的。
「不準在我的面前,提起『晏安琛』三個字。不準說『前男友』。」他的話帶著令人不可抗拒的命令,一字一句的警告著她。
「……知道了。」防止他過分的挑釁她,她現在只能乖乖聽話,什麼都順著他的意思。
「睡吧,明天一早回封宅,別讓兒子擔心。」他翻身起來,拉過床上的被子,剛好將小女人與自己包裹在其中。
「可是我……」喬小熙想要反對,跟他睡在一起。但在她抬頭間,嘴唇差點吻到他,微微張開的嘴巴,本能的閉得嚴嚴實實的。
他們倆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呀?『夫妻』嗎?不像。『情侶』嗎?也不像。
她是不是應該詢問一下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你……你睡了嗎?」她幽幽的開口,臉頰被動貼在他的胸膛,目光剛好可以看到,那被她抓傷的傷痕。
封霆御對她忽近忽遠,好的時候,彷彿是用生命在愛她,不好的時候,又恨不得將全世界,最犀利的言辭,拿來諷刺奚落她。
算了,暫時她還是不要捅破那層窗戶紙了。反正,她明白自己現在心裡對他的感覺,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只要他不嫌棄她,不把她推開,她就全當這個男人,對她也是有意思的吧。
若真說開了,以後他不在對她好,直接找上別的女人,她肯定會傷心的。
早上七點多,醫生查病人的房間,是每一位主治醫生的職責。
喬小熙昨天晚上在封霆御的病房裡休息,就再也沒有回自己的病房,這一點李漫婷是非常清楚的。不過,在她進入封霆御的病房時,他早已不在病房裡。
「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喬小姐,再留院觀察一天,這樣比較穩妥。」李漫婷從喬小熙的手中,接過體溫計查看她的體溫,是在正常的範圍內。
「不用了,我現在感覺很好。」她答應過封雨豪,在他起床后,就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他的眼前,如果她不講信用的話,那孩子肯定以後都不會再相信她了。
「昨天晚上喬小姐睡在這裡嗎?」李漫婷盯著大床上,只放著的一個枕頭,幽幽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