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峰此來之事,霜真人對於其交代的事情,其實,對於第二件事情,根本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畢竟,一個渡過天劫,生就仙骨的築基期妖魔屍體,實在是太過珍貴,太過難得。
縱使在陳白鹿的身上,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奇迹,但霜真人依舊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出來。
然而,此時的陳白鹿幾乎沒有什麼思考,就很明確的告訴那衛峰,符合這萬獸真靈法的妖獸屍體,他陳白鹿有。
「陳師弟,你手中果真有那合適的屍體?」
即使是鍊氣第九層巔峰,即將渡過天劫的衛峰,聞聽此言,依舊有一絲不肯相信。
「不錯!」
陳白鹿言罷,繼而開口說道:「怎麼?難道衛師兄此來,並沒有真的認為,陳白鹿有能力拿出一具完整的屍體嗎?」
此時那衛峰卻是趕忙反應過來,略帶歉意的搶聲開口說道:「是師兄我失言了,陳師弟千萬莫要放在心上。
不知道師弟有什麼要求,盡可提出,師尊他老人家有言,務必使陳師弟你滿意!
就是不知道……」
此時的陳白鹿,自然也能夠知曉那衛峰的意思,生意這種東西,不管成功與否,總歸是要雙方相互看看貨的。
隨著陳白鹿將白骨靈橋放出,一道若隱若現的巨大四足鎮海王鰲屍體已經顯露其中。
此時的陳白鹿伸手一拿,一顆烏溜溜的天藍色內膽以及一根泛著幽光的暗藍色長條骨登時飛出。
四足鎮海王鰲內丹:四足鎮海王鰲萬年修鍊所得,內含無窮葵水靈氣與無邊氣血精華。於突兀暴斃之後,久居四足鎮海王鰲屍身之中,精華不失,實乃葵水屬性煉丹煉器之無上異寶。
四足鎮海王鰲(屍體):四足鎮海王鰲經歷萬載修鍊,渡過天劫,成就一身葵水無上神通后。為異人以異寶斬殺,挖走四足,失去鎮海之能,但一身精華血肉未失,不失為一等一魔道至寶。
仙骨:四方萬波骨,幽然生光,純粹天成,能操縱四方之水,生無邊巨浪,翻江倒海,威能無邊。
仙骨天賦:大浪濤濤。大海為母,萬水為夫,立於水中,則能借無邊葵水之氣,水氣不絕,法力無窮。
「好,好,好……」
衛峰見得那四足鎮海王鰲的屍體之後,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這才滿臉興奮與歡喜難以抑制的對著陳白鹿開口說道:「不知道陳師弟想要什麼類型的東西?」
此時的陳白鹿既然肯將這四足鎮海王鰲的屍體拿出,心中便早已有了思量。畢竟,這萬獸真靈法,一個人只能夠煉出一具真靈。
再有這麼一具屍體,對於陳白鹿來講,短時間之內卻是意義不大。
而此時的陳白鹿,最最著急的,就是渡過遊戲之中的業力天劫。
是以,此時的陳白鹿卻是開口對著那衛峰說道:「在下需要的東西,乃是可以用來渡過天劫的東西,無論是法寶,秘法,陣旗,只要有益於渡過天劫,都可以。
相信這個要求,算不上為難吧!」
「不難,不難,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去稟明師尊他老人家!」
正在那衛峰即將離開之時,陳白鹿卻是大袖揮舞之間,那四足鎮海王鰲的屍體,已經落入到了一個小小的黃色布袋之中,一個小小的八卦模樣,印在當中,甚是奇妙。
「陳師弟這是為何?」
陳白鹿的陳白鹿卻是笑著說道:「在下信得過衛師兄和霜真人,這四足鎮海王鰲的屍體,衛師兄這就帶回去吧。」
那衛峰接過袋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袋子,又看了看陳白鹿,這才猛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好,陳師弟不愧是成大事之人,衛峰認下你這個朋友。
放心,師尊的賞賜很快就到,衛峰絕不會令師弟吃虧。」
隨著衛峰大步離開,此時的陳白鹿,卻是陷入到了一片思量之中。
「這個黎天意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能夠得霜真人如此看中。
不僅僅為了他,拱手送上這麼一份價值連城的罡煞秘境之中的情報。
依我看來,這四足鎮海王鰲的屍體,多半也是要被用在那黎天意的身上,助他連成萬獸真靈法。
不過,這霜真人對這黎天意越是看中,對我來說就越有利。最起碼,對方絕不會在四足鎮海王鰲這件交易上坑我,而且,定然還會讓我佔了不少好處去。
接下,只要弄清楚玄黃世界之中的天劫,與那遊戲之中的功德天劫,業力天劫之間的聯繫與區別,我就能夠安心的準備進入罡煞秘境之中的事宜了!」
而隨著那衛峰的離去,聽風水榭之外,卻是突兀之間傳來了一陣陣地動山搖一般的巨響。
養心谷,聽風水榭,什麼人膽敢明目張胆的在這裡生事,是想要公然挑釁上清派的權威嗎?
論到整個上清派,真正敢於如此做的,也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坐忘峰的東方未明。
坐忘峰的無上心劍,本來就是一門舍劍之外,別無他物的劍道之法。再加上那坐忘心經,更是會將一個人的七情六慾,盡數斬去的詭異功法。
每一名成功的坐忘峰弟子,已經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個仙。他們甚至不是神,不是魔,不是妖,不是鬼。
他們是一柄劍,冰冷,堅硬,絕不會改變的劍,劍鋒所向,一往無前的寶劍。
再加上那東方未明領悟到了昔年通天道尊流傳下來的戮仙劍意之後,更是達到了一種一劍在手,天下無不可殺之人,無不可滅之物的境地。
能夠隱忍至今,方才出手,實際上,已經是大大的不容易了。
「東方未明,看樣子,他的劍道比之上次與他在爭鋒台一戰之時,又進步了不止一丁半點啊!」
陳白鹿輕輕嘆出一口氣,下一刻,照世明燈便隨著心念一動浮現在胸前,手指輕輕在那照世明燈的燈芯之上一挑。
一朵兒彷彿花骨朵的火焰落到陳白鹿手中,輕輕一點的瞬間,已經朝著聽風水榭之外緩緩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