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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白骨靈橋的白骨魔魂神通,居然已經到了瞬息千里,魔魂殺天的境界!」
開口的自然是主陣的溫忠,眼見氣勢洶洶的妖人在白骨魔魂兵戟與逆轉五行殺劫的夾擊之下戰敗,不由有感而發。
隨後,溫家五兄弟之中心思最為機巧的溫孝卻是皺著眉頭,開口說道:「能夠將白骨靈橋修鍊到穿梭陰陽,劃破空間而來,只怕已經是鑄就道基之上的大能。為何我見那白骨魔魂的神通,看起來威力沒有想象之中可怕呢?」
其餘三人雖然同樣有所疑問,但最終還是由溫忠開口說道:「門中前輩如此這般,自然有前輩的考量,我等不要在這裡過多猜忌。
今日若非前輩出手,只怕我等此次要凶多吉少了。」
隨著五人朝著通天峰的方向虛空一禮,卻不知道,此時的陳白鹿,早已趁著剛剛雙方交手之計,以陰兵借道之法催動白骨靈光,將那崔岩的五鬼神攝走。
那五鬼神,雖說帶了一個神字,但其本質,不過是一種驅五鬼的高級形式。
五鬼雖然能夠自生諸多神通威能,但若是少了主人的法力支持,便好似無本之木,無根之源。
莫說是陳白鹿的神通法力,就是一個鍊氣第四層養神境界的修士,也能夠輕而易舉的出手將其降服。
此時此刻,陳白鹿一邊駕著白骨靈橋飛遁,一邊饒有興緻的研究著化為五張巨大鬼臉,不住對著自己咆哮的五鬼神。
「五鬼神之術,五鬼憑藉一口怨氣不散,藉此激發種種神通。
但能夠將驅五鬼之術修鍊到如此境界,沾上了一個神字,也算是不容易。只可惜,沒有靈智的五鬼越是可怕,他們的反噬也就來的越是強烈。」
思及於此,那陳白鹿卻是突兀的發出一聲輕喚:「借道……借道……」
下一刻,一個黑黝黝的拱橋形通道出現之後,陳白鹿將手腕一甩,下一刻,那五鬼神已經齊齊沒入其中。
……
而此時,那崔岩之所以自爆,就是為了能夠元神出竅,躲過一劫。
蓋因修士一旦修到鍊氣第六層神變境界,神識便會產生變化。從此三魂七魄凝固,魂體穩定,不懼風吹日晒。
到了鍊氣第七層心火境界之後,更是厲害,魂中生火,已是由陰轉陽。從此便是天下一切陰邪的剋星,雷鳴也奈何不得。
待得崔岩尋到一副合適的肉身,便能夠施展法力,奪舍重生。
這可惜,那崔岩尚未來得及尋到一處人生鼎沸之處,覓到一具上佳的修道鼎爐。
忽然之間,一陣「桀桀」的怪笑之音傳下,下一刻,一陣莫名的悸動感湧上心頭。
下一刻,不等崔岩反應,一股遮天蔽日的紅光就已經將他徹底淹沒。
「咔,咔,咔……」
忽然之間,崔岩感覺到,自己已經突兀的出現在一片奇藝的世界之中。
「五鬼反噬,怎麼可能?」
正在此時,忽然之間,那崔岩居然發現,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徹底的禁錮起來。
無論是如何掙扎,都沒有絲毫的反應,而且,自己身上明明有力氣,卻使不出來。就好像整個人溺於水中,又被麻布包裹起來一般。
窒息,彷彿窒息,又不是窒息的感覺一**湧來,忽然之間,他已經感覺到一種熟悉,美好卻又令自己重獲生機的氣息用來。
空氣,那是空氣的氣息。
多麼美好,多麼充滿希望的氣息。
情不自禁的張開口,崔岩只感覺到自己心中那種說不出來的喜悅油然而生。
「哇,哇,哇……」
不對,為什麼自己口中發出的聲音是如此的怪異,就好像,聲帶尚未經歷過磨合,難以發出任何有節奏的原始狀態一般。
但就在此時,忽然之間,一陣劇痛,從心口傳來兩次。
一次是自己,一次是自己之外的。
崔岩終於明白了,自己如今已經化作嬰兒,而嬰兒之外的,則是自己的母親。
明晃晃的鋼刀破入其中,一刀兩命。
「來啊,將這賤婦拖到後山去喂狗,我們拓拔家,絕不能容忍這種野種出生!」
還未來得及看看這天,還未來得及看看這地,還未來得及看看這世界。
恨,一如實質一般的恨意瞬間填滿了崔岩的腦海。
憑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自己剛剛來到這世間,就要再次墮入輪迴之中,憑什麼自己剛剛有了母親就要失去母親,憑什麼他們不聽自己的辯解,憑什麼他們不給自己機會。
月光冷清,孤僻的山崖之間只有零零星星被血腥吸引而來的幾條野狗。
但下一刻,一道血紅的人影出現,很小,不大,而且,是從一具獻血凌琳的屍體之中緩緩爬出。
他方一出現,尚未來得及掙開眼睛,那些猶如豺狼一般都惡鬼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報仇,報仇……」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帶著得意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天空之中。
「凡人就是凡人,貧道略施小計,就得到了這最後一個合用的五鬼,看來本座的五鬼之術,將要改名為五鬼神了!」
抬頭,崔岩驚恐的發現,他看到的,居然是自己。
只不過,待得一個愣神的功夫之後,通天的恨意湧出。
他已經枉乎所以的撲到了天空之中似乎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崔岩身上。
天血雨,鬼神哭,陰雲蔽日,萬獸俱靜。
痛並快樂,說的就是此時的崔岩,每一爪抓出,當無窮血肉飛出的瞬間,他都能感覺到,那是自己的身體。
但那種大仇得報,無窮無盡的快意卻沖刷著他的神經,那種兩者交替在一起的感覺,比這世上任何一種感覺都複雜,都難以形容。
一天,一年,一生一世,對於崔岩來說,這一刻究竟有多長,他永遠不會明白。
天空之中,崔岩的元神越來越淡,而五鬼神身上的怨氣,也越來越小。
終於,一切歸於平淡,天空之中,忽然發出了五聲銀鈴一般的笑聲,清脆,響亮。
而此時正在朝著金華府方向飛遁的陳白鹿,忽然之間,卻也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氣息加身。
「這就是功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