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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路爭鋒 - 第六十八章 屠戮字體大小: A+
     

    玄黃行宮。

    十一鷹安慶躺在樹上,仰頭看著天空。

    「真無聊。」他隨口說道:「憑什麼他們都能去探險,我和小十二就只能在這裡守著啊。」

    「少那麼多廢話。」夕殘痕站在樹下回答:「老大的命令,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他今天破天荒地沒有使用隱身法,而是現出身形,這刻正用一塊潔凈白布擦著手中的無量劍。

    安慶想了想,突然跳下來坐在夕殘痕身便道:「不如我們一起偷偷跟在後面去看看吧?」

    夕殘痕白了他一眼:「別胡說,這種事也能由著性子亂來的?」

    「真沒勁。」十一郎無奈的搖搖頭:「你以前不是也挺愛鬧的嗎?怎麼最近到轉了性子了。」

    夕殘痕楞了楞,想想也是啊,以前自己也是個愛鬧的性子,當初認識唐劫的時候,更是各種搞怪,即便是面臨生死任務,也渾不放在心上。

    但如今身在敵營,心頭有了重壓,原本搞怪的性格也便漸漸收斂了許多。

    許多時候就是想調皮,也調皮不起來了。

    想了一會兒,終是說道:「人總會成長的。」

    正說話間,夕殘痕手中的無量劍突然動了動。

    這動靜極弱,卻還是為夕殘痕所捕捉。

    他看向那無柄短劍,只見短劍又動了一下,就象是落在6地上的魚兒在努力翻身一般,一下接著一下地拍動身體。

    越動越快。

    夕殘痕的臉色已變得一片慘白。

    安慶見夕殘痕突然僵住,湊過來道:「生什麼事了?」

    「別光來!」夕殘痕卻突然大喝道。

    就見夕殘痕手中光華一閃,無量劍竟是擦著他的脖子飛出去,直入空中。

    這可把安慶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他可是極清楚無量劍的威力的。

    夕殘痕雪白著臉回答:「不是我控制的。」

    什麼?

    安慶愕然。

    回頭望去,只見無量劍正浮於空中,劍身輕微顫抖著,卻越抖越厲害,很快竟抖出一片光影。

    「到底生了什麼事?」安慶問。

    「它在興奮。」夕殘痕喃喃回答。

    「興奮?興奮什麼?」安慶回頭看向夕殘痕。

    夕殘痕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冷,他喃喃道:「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我只是能感覺到它很興奮。」

    「一把劍也會興奮?」

    「寶劍有靈,怎能無識。」

    回答的卻不是夕殘痕。

    一把悠悠蕩蕩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二人抬頭,只見一個青衣道人正站在樹梢上。

    那道人相貌古奇,身形高大,就這麼負手站在樹上,竟無一人現他是如何來到的。

    「是你!」看到道人的一刻,夕殘痕卻脫口叫出聲來。

    眼前的道人,分明正是當年贈書贈劍給他的那個老頭。

    如今的夕殘痕,已不再是當年懵懂的少年,再不會認為有什麼樣的機遇會無緣無故的落到自己頭上。幾度夢回故里,他看到的不是奇遇,而是那老者變化出猙獰形象,告訴自己他被自己利用了。

    這種恐慌一度糾纏了他很久,卻又在長期的無事中漸漸放下。

    直到遇上唐劫,在得知過他的遭遇后,表示出同樣的擔心。唐劫甚至一度給出建議,讓他把無量劍扔掉。

    但是夕殘痕終究沒能捨得這麼做。

    打心裡他還有個期盼,就是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緊張過度,也許那老人真的是看中自己,想留個緣分。但從唐劫那裡得知了那個叫藏青鋒的人的經歷后,他便知道這期盼太低。

    這使他矛盾無比,也深刻擔心,只希望這一日能來得越晚越好,但事實證明,當遭遇的事生時,無論你有著怎樣的心理準備,都會感覺它來得太快太迅猛,而自己也從來沒有真正準備那一刻的來臨。

    看到老道出現的剎那,夕殘痕的身形已然隱去,同時暗中控制無量劍歸來。

    老道嘆息一聲:「你的隱匿之法還是我傳你的,在我面前使用,有何意義?少年也莫要驚慌,這些年來我雖借你之手,孕育無量劍,你卻也因此踏入仙門,依仗此劍立下無數大功。如今時機已至,無量劍終於找到昔日舊主,你又何必強留。」

    說著他手一揮,夕殘痕只覺得無量劍竟再不受自己掌控,向著空中飛去,同時剛剛隱匿的身形就復現形。

    「你……」夕殘痕大叫。

    卻見那劍竟不是飛向老道,而是向著大山深處急飛。

    夕殘痕一呆,隨即醒悟過來:「舊主不是你?」

    老道遙遙一按,那劍卻不再飛離,只是在空中急顫動著,然後老道才嘿嘿一笑道:「老夫何時說過我乃舊主?無量劍乃弒主之劍,凡持此劍者,無人可活過十年。我雖不怕死,奈何無量劍主一旦身死,所有精華便盡皆流逝,一切又需重頭再來,故雖得此劍卻從不用之。好在天命有相剋,無量劍雖凶,卻也未必就找不到克此劍之人。若有那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其命最硬,歷百難而不死,正是合適之持劍人。千年以降,老夫尋盡天下命硬之輩,惜大部分依舊未能抵擋此劍。一直到你,終於成為第一個活過十年之人,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老道說著眉開眼笑,顯是興奮已極。

    夕殘痕盯著他:「所以你當初贈劍於我,就是為了要借我之手育劍?」

    老道連連搖手:「非也,非也,育劍只是其一。你雖持劍十年,奈何殺戮卻太輕,太輕,無量劍依舊未至巔峰,沒能真正解除封印,還當不得大用。本來老夫是有耐心等下去的,沒想到王庭卻於這段時間開啟,這便是機緣,是天意,既然時機已到,老夫就是想不出手也不行了。」

    「王庭?」夕殘痕愕然不解。

    旁邊的十一郎安慶卻終於意識到什麼,指著老道叫道:「你是上次的瘋老道?」

    上次許妙然前來,突遇瘋老道攪局,事後天神宮想盡辦法也沒能查出這瘋老道到底是誰。十一郎沒和瘋老道交過手,因此一開始沒認出來,直到這刻看他說話的腔調,終於意識到這老道就是上次的瘋道人。

    只是顯然,瘋癲乃是假裝,此人分明就是心機深沉之輩。

    老道已是仰頭哈哈笑了起來:「許妙然那小丫頭太過不知好歹,竟敢擅闖通靈山。本來老夫是不在意她的生死的,可她若有什麼麻煩,唐劫必然狂。唐劫若狂,這小子多半也要暴露。本來我是不想出手的,但為計劃不被破壞,終只能幫上一把。」

    「你說什麼?」安慶倒吸一口氣。

    他猛回頭看向夕殘痕:「十二弟,告訴我那老頭說的是真的嗎?你和唐劫……原來你就是那個卧底!」

    他抽劍對準夕殘痕。

    夕殘痕沉著臉,理都不理安慶,只是看著老道:「你……叫藏青鋒?」

    老道歪了歪頭,笑道:「那的確是老夫曾經用過的名字。」

    這邊安慶已是雙目噴火般的看著夕殘痕。

    夕殘痕恍無所覺,只是道:「你既已得劍,卻不離去,反在這裡與我說話,甚至還揭破我的身份,只怕除劍之外,還另有陰謀吧?」

    藏青鋒已是嘿嘿笑了起來:「到底是個聰明小鬼,你可還記得,我剛剛說過,此劍尚未大成?因為你殺的人……太少啊。」

    夕殘痕臉色陡變,就見安慶已然衝過來了,大喝道:「拿下你,看你怎麼跟大哥交代!」

    「十一哥不要!」夕殘痕叫道。

    與此同時,藏青鋒手一揮,那空中的無量劍竟然又倒轉歸來,重落入夕殘痕手中。

    完全是本能,看著安慶撲向自己,他手中劍往上一舉。

    在他看來,這一劍有太多破綻,安慶有太多手法可以應對。

    然而就在那刻,安慶卻是一動不動的撞了上來。

    撲!

    無量劍刺穿他的頸子,鮮血從他體內噴涌而出,直向無量劍涌去。

    「十一哥!」夕殘痕喊了起來。

    他雖暗地裡幫唐劫,但是這些年和大家相處,要說沒感情那是假的。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他們死,更不希望他們是死在自己手中。

    十一郎安慶與他關係素來交好,他看得出來,即便是知道自己是卧底,十一郎也沒想殺他,只想著把他拿下,但是這一刻,他卻死在了自己劍下。

    他怔怔看著十一郎,十一郎也看著他,他的脖子上一個大大的血洞,血水不停地再往外噴。

    以他的實力,就算受此一擊也不該死去,但是這刻他卻象個無力的嬰兒緩緩跪倒。

    他似是想動,卻動不了,連一個法術都不出來,只是瞪著夕殘痕死看,終究只是出一片咯咯聲,然後頭一歪就這麼死去。

    夕殘痕猛地退後幾步,抬頭看那老道。

    藏青鋒依舊站在樹上,只是嘿嘿地笑。

    「是你!」夕殘痕大叫起來:「是你殺了他!」

    藏青鋒笑得越開心了:「不,老夫只是控制住了他,殺他的人是你。」

    「為什麼?」夕殘痕咬著牙問。

    「我說過了呀……」藏青鋒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你殺的人太少,無量劍尚未飲飽。不過沒關係,只要殺了天神宮留在這裡的近千修者,差不多就該夠了。」

    夕殘痕聽得心中一涼:「不,這不可能,我不會做的!」

    「你會的。」藏青鋒指指他身後:「你看。」

    回頭望去,只見大批的執役武士顯然已聽到了動靜正在衝過來。

    然後他們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十一郎,看到那正提著血色長劍的夕殘痕。

    眾人同時愕然,一人叫道:「十二少,你!」

    藏青鋒已道:「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殺你。已經殺了一個,就乾脆大開殺戒吧。莫擔心打不打得過的問題,有老夫在這裡,一切都不是問題。」

    說著他長袖一揮,只見衝來的那些人竟全部定住不動。

    「你!」夕殘痕回頭怒視藏青鋒。

    藏青鋒嘆了口氣:「也罷,便再助你一把吧。」

    說著他長袖再揮,夕殘痕立時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飛去,無量劍放出血色光華掠向前方,夕殘痕拚命喊著:「不!」

    奈何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劍光舞過,血泉衝天飛起。

    更大的動靜引來更多的人。

    藏青鋒卻全不在意,仰面向天,放聲怒吼道:「痛飲吧,無量劍,今日便是爾成人之典!青鋒不再藏,萬年終有歸!哈哈哈哈!」

    狂笑聲中,血海乍現。

    夕殘痕再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拚命地向前沖著,殺著,眼前是無邊的血色徹底將他吞沒。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夕殘痕的心中恢復了清明。

    睜眼看去,他看到漫山遍野的死人。

    到處都是屍體,橫亘在這山間。

    十一郎,幾位真人,二百喋血堂弟子,五百執役武士,還有那些金甲戰卒,橫七豎八的躺滿山野。

    這些人聯合起來,就算是化魂真人也能對付,現在卻被他一人一劍就這麼殺了。

    所有的人,無一倖存。

    手中的無量劍出興奮的長鳴,多年以來,從未有一次如此痛快的飽飲鮮血。

    這是恐怖的大屠殺!

    上千人就這麼死去,在此之前,夕殘痕還從未經歷過如此瘋狂的血屠。

    這是我做的嗎?

    夕殘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儘管明知是身不由己,那一刻他還是對自己充滿痛恨。

    也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相信那所謂的奇緣。

    唐劫說的沒錯,天上果然是不會掉餡餅的。

    劍身上一道又一道紅色光華閃過,就象是有什麼東西在蘇醒,夕殘痕甚至能清晰感覺到內中蘊含的力量。

    回頭望去,藏青鋒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裡,只是臉色有些白。

    看起來幫夕殘痕殺掉這麼多人,他也付出不小。

    不過更多的還是興奮。

    大功將成的興奮!

    他大笑道:「哈哈,血光已現,血魂復甦,無量劍終於要醒了。不過看起來還差一點。唔,這也難怪,畢竟都是些低級修者,再殺幾個厲害的應該就夠了。」

    說著他衣袖一揚,大手伸出,已抓住夕殘痕,夕殘痕想要反抗,卻現自己在這老頭手下竟動都動不得。

    他一咬牙,想動心有靈犀通知唐劫,卻現在藏青鋒的控制下,自己就連靈氣都無法運轉,惶論施法了。

    藏青鋒已抓著他向山谷那邊飛去,揚聲道:「你若乖乖的,事成之後,我便真正收你為徒,於你些好處。若是再敢違逆,屆時便休怪老夫無情了。」

    ——————————————

    通靈山外圍那一場大屠殺展開的同時,本體唐劫也帶著許妙然,仙桃紅苑伊伊鬼衛以及錢英晨進入了迷宮。

    迷宮中一片寂靜。

    沒有了之前喧囂,惟有地上橫陳的屍體與流淌的鮮血提醒著大家,這裡之前曾生過一場戰鬥。

    「小心些,這裡應該還有些未被殺死的煞魔,看到了不要急著殺,只需衝過去,找到出口就行了。」唐劫提醒道。

    「知道。我說,還留著這個傢伙做什麼?依我的意思,一刀殺掉得了。」紅苑指指錢英晨道。

    「留著吧,當成獸化武者那樣的炮灰也是好的。前路艱難,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唐劫淡淡道。

    炮灰的意義其實不在於承受攻擊,而在於測試攻擊的屬性。沒人知道前方的危險性質如何,也許大部分的危險修者自己都能抗住,但只要有一種是抗不住的,那就意味著沒了命。因此在修界,炮灰的真正意義在於測試攻擊,而非吸收火力。

    可憐錢英晨一代天嬌,竟然也落到了炮灰的命運。

    一路走來,很奇怪的沒有碰到任何煞魔。

    眼看著距離出口越來越近,大家正要為這趟的無驚無險喝彩之際,突然依稀聽到遠處有廝殺聲。

    「咦?竟然還有人沒離開迷宮?」唐劫微感驚訝。

    在他叫出了迷宮出口的位置后,就算再笨的人一路衝撞也該找到出口了,怎麼還會有人滯留不去?

    怪不得他們一路走沒來遇到煞魔,估計都不在那邊吸引過去了。

    那一刻唐劫與許妙然互相看看,異口同聲道:「去看看。」

    反正是跟在大部隊的後面前進,唐劫也不著急,到不如看看是誰那麼**,到現在都沒離開迷宮。若是某個實力強悍的對手,又有逃出重圍的可能,也不妨幫他永久留在此地。

    打心眼裡,唐劫希望是金銀二老李松這樣的對手——有實力又恰好能打敗。

    當然打心樣里他也知道這幾乎不可能。

    兩人一起向打鬥聲走去,隨著不斷接近那打鬥的中心,隱隱可看到法術的光華和人的呼喝聲。

    這呼喝聲有幾分熟,唐劫卻一時想不起來。

    待走的近了,藉助法術光華,唐劫終於看清了戰鬥人的面貌,再忍不住驚呼出聲:「怎麼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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