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老爺子的四合院，崔一平開口問道：「跟我走，我帶你去公司看一看？」

楊波擺手，「算了，公司已經是你的了，我就不管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崔一平哈哈一笑，「真是不跟著我過去？最近公司收了幾個小姑娘，你要不要過去看一看？」

「我覺得你的眼光一直都非常准，就算是幫我掌眼了！」

楊波搖頭道：「我的眼光也就一般，你就不用騙我過去了，你現在算是行內人，讓我一個外行幫你掌眼，豈不是笑話？」

「趁著現在還早，我去找曹元德見個面，畢竟他當初一直提攜我，這是要感恩的！」

崔一平無奈，「那行吧，這兩天公司堆了不少事情，我先回公司去處理，晚上我來安排吧！」

「放心好了，晚上一定安排得妥妥噹噹，絕對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人！」

楊波拒絕道：「晚上就算了吧，如果曹元德現在沒有空，也許晚上還要跟他一起吃飯，你回家多陪一陪球球！」

「你就不用管我了，難道我在帝京還能找不到路不成？」

崔一平這才沒有多說，但他指了指車子道：「我送你去找曹元德。」

楊波沒有推辭，上了他的車子。

崔一平開著車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道：「老爺子大概是沒好意思說，我還是要多說一句，你不要生氣啊！」

楊波笑著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不會生氣，也不會怪你！」

崔一平轉身，他盯著楊波道：「你打算去中原省沒有？」

「你應該知道，叔叔他在等你，之前你幫他拉了不少招商引資的項目，讓他能夠快速站穩腳跟，他一直想要見到你，跟你說一聲謝謝！「

楊波開口道：「注意前面。」

崔一平轉頭去開車，沒有多說。

楊波沉默了好一會兒，「我有時間過去一趟吧！」

崔一平高興道：「好！」

片刻，車子在紅綠燈路口停了下來，崔一平提醒道：「曹元德應該很忙，你要不要提前給他打一個電話？」

楊波點頭，他給曹元德打了一個電話，好在曹元德今天就在單位，崔一平帶著楊波，直奔國家文物局。

楊波在大門外，見到了曹元德的秘書，他揮了揮手，示意崔一平離開。

曹元德已經坐在辦公室等楊波了，見到楊波，他站起身來，「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了！」

楊波笑道：「怎麼可能？我這不是來了嗎？」

曹元德走過來，伸手指著旁邊的會客沙發，示意楊波坐下來。

楊波笑著坐了下來，看著曹元德親自動手泡功夫茶。

許久，茶香溢滿房間，曹元德把茶水放在楊波面前。

楊波雙手接過茶杯，看著眼前這套功夫茶，笑著道：「平時待客不會也用這套功夫茶具吧？」

曹元德擺手，「怎麼可能？你覺得我有時間泡茶嗎？」

「也就是你過來了，我泡一壺茶給你嘗嘗，也正好趁機休息一下，偷個懶！」

楊波笑道：「最近特別忙？」

曹元德瞪眼，「我是最近忙嗎？我是一直都很忙好不好？」

「事情千頭萬緒，終歸要做下去的，哪像你啊，事情做到一半，甩甩手跑掉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

楊波就猜到曹元德會提起這件事情，只是沒料到這才剛聊了兩句，曹元德就提出來了。

「我也忙啊，事情太多了，實在沒有辦法。」楊波找了借口道。

曹元德盯著楊波上下打量，「你忙？你能有什麼可忙的，你的公司都有人打理，現在連博物館都不聞不問，你到底在忙些什麼？」

「我差點就想去找你們家老爺子理論理論，你現在是不是不幹正事？」

楊波無奈，他不可能說自己去修鍊了，只好道：「我真是在忙，你如果去找了老爺子，他大概也會這樣告訴你！」

「只不過我忙的事情，你不太理解，我也不好多說。」

曹元德盯著楊波，面帶驚訝，「你以前找到了傳國玉璽，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你是要去挖哪一座大墓了？我怎麼沒有收到消息？」

楊波實在想不到，曹元德怎麼會想到這些，他擺手道：「你就不要瞎猜了，你是猜不到的！」

曹元德搖頭，「我還真不信了，我怎麼可能猜不到？」

「我記得你還有一艘打撈船在海上漂著的，是不是有大收穫了？」

楊波苦笑，「都不是，打撈船已經不出海了，被我放在港口吃灰了。」

「你還能猜出什麼來嗎？」

曹元德皺眉，「算了，你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不過，你還要不要一起做文物迴流了？」

「最近有幾個老闆，他們打算出錢買一批文物回來，想要找人牽頭，我覺得你很合適！」

楊波真想奪門逃走，但他終究克制住了，無奈道：「老曹，曹老哥，你如果再幫我安排事情，我轉身可就出門了！」

曹元德這才停了下來，他盯著楊波，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來，你真是有事了！」

楊波道：「我還能騙您不成嗎？」

「我這趟回來，就是過來看一看你，跟你聊一聊，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

曹元德一時間怔住了，他想到當初一頭扎進古玩店的毛頭小子，那小子冒冒失失跑進來，他還記得楊波第一句話，「老闆，我這邊有一隻清代雍正仿鈞窯釉魚簍尊，你看一看！」

現在想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了，楊波不再是那個急匆匆的小古玩店夥計，自己也不再是當初那個書生意氣的教授了！

隨著時間的逝去，大家都在改變，只是有人變化多，有人變化少罷了！

許久，曹元德輕聲一嘆，開口道：「我多麼希望，自己還是當初那個教授啊！」

楊波卻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輕輕搖頭，「我卻不願意再成為當初那個夥計了！」

曹元德驚訝地看向楊波，隨即苦笑，這倒也是，當初那個古玩店夥計收入低，吃苦多，沒錢沒地位，和楊波現在的身份地位相比，的確是天差地別！

還有一章正在寫，晚點才能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