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看向馮嘉，「風投？」

馮嘉點頭，「港府的實體經濟早就沒有了生存土壤，我們家一直都是做傳統實業的，儘管坐上了大陸的順風車，這兩年也有了不少的發展，但是以後必然是高科技的時代，只有知識經濟才不會被淘汰，我們也要與時俱進嘛！」

「這樣說倒也不錯，只不過風投很注重眼光，也許投中一個項目，就能夠一本萬利，這是好事情。」楊波道。

楊波也想過風投，但他很清楚，貪多嚼不爛，還不如在他熟悉的產業里深耕細作，盛世收藏，以後翡翠以及文物的價值，必然還會得到更大的提升。

兩人雖說許久不見，但是真正聊起來，倒是有不少共同語言。

不過，兩人還沒有聊得太久，便是見到羅耀華已經摟著一個姑娘走了回來。

「來，凱麗，給他們打個招呼！」羅耀華懷裡的姑娘黑頭髮，藍眼睛，容貌艷麗，看起來像是混血兒。

凱麗朝著楊波兩人笑了笑，「嗨，你們好！」

馮嘉滿面都是笑容，朝著對方回道：「你好！」

楊波跟著點了點頭，他朝著羅耀華看過去，見到他滿面都是得意。

「我帶她去樓上了！」羅耀華道。

楊波點了點頭，「你們去吧！」

羅耀華帶著凱麗離開了，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馮嘉笑著道：「眼光很不錯，你要不要過去試一試？」

楊波搖頭看，「算了，咱們也去樓上舞會看一看，今天有什麼表演？」

馮嘉低頭看了看腕錶，「差不多了，樓上有個表演，是高麗的女團。」

楊波點了點頭，坐在這裡沒有什麼事情，倒不如上去看看錶演，高麗女團的舞姿還是很好看的。

兩人剛走了兩步，便是有兩個女孩子追了上來，兩個女孩子衣著單薄，打扮明艷，頭髮有些濕漉漉的，一個二十三四歲，另外一個看起來不足二十。

年齡稍大的女孩子攔住了兩人，開口道：「兩位先生缺少舞伴嗎？」

楊波搖頭正要拒絕，馮嘉卻是笑道：「好啊！」

馮嘉答應下來，楊波也不好多說什麼。

年齡稍大的女孩子連忙笑道：「您可以叫我芊芊，她是橘子。」

這應該是她們的藝名，既然逢場作戲，自然也沒有追根究底的必要，楊波和羅耀華各自說了自己的姓氏，芊芊很自然地搶著站到了馮嘉的身旁，她似乎早就認識馮嘉，知道了他的身份。

橘子看起來有些靦腆，她朝著楊波看了一眼，站到了他的身旁，也不開口說話。

楊波沒有在意，接著朝著上面走了過去，橘子的頭髮濕漉漉的，楊波似乎還能夠嗅到洗髮露的清香。

一行人到了樓上，稍微轉了一個彎，便是進了舞會現場。

耳邊傳來輕柔的音樂，這裡所有的人都西裝革履，女士則是身著優雅的晚禮服，哪位是從樓下上來的女孩子，還是很好區分的，因為從樓下上來，必然沒有時間化濃妝，多半都是清素的妝容，看起來面色就會差幾分。

而且，有很多女孩子對於從樓下上來的佳麗敬而遠之，因為現場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一派是大家閨秀，一派則是選秀佳麗！

馮嘉到了這種場合，自然是如魚得水，他和楊波打了招呼，便是帶著芊芊走上前去，和朋友打招呼。

楊波也沒有在意，他站在端著紅酒，站在角落裡，尋了點東西吃，因為被羅耀華直接拉了過來，他都沒有吃東西，早就有些餓了。

橘子看著楊波吃東西，忍不住有些驚訝，「你難道沒有吃飯嗎？」

楊波朝著橘子看了一眼，橘子年紀看起來很小，如瓷娃娃一般的面容很是耐看，她面上帶著好奇看過來，眉頭蹙起，看起來並不艷麗，但是卻別有一番風韻。

楊波笑著點頭，「沒啊，我還沒有來得及吃飯！」

橘子看著楊波，「我聽說，一般有教養的，都會在舞會之前，就填飽肚子，因為舞會上的吃食都是擺設！」

楊波看向橘子，沒有說話。

橘子這才是醒悟過來，連忙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

橘子想要解釋清楚，卻說不清楚，小臉有些紅了起來，「我是想說，這都是我聽說的，畢竟我以前沒有參加過這麼正式的舞會……」

橘子聲音漸漸變小，楊波不禁笑了笑，「你比我強多了，我就是跟著馮嘉進來混口飯吃罷了，剛好解決晚飯。」

楊波笑了笑，「你餓了嗎？要不要吃一點？」

橘子連忙搖頭，「不能吃飯，我是要成為港姐的，萬一被狗仔隊拍到了吃相難看的照片，後面肯定就選不上港姐了，這樣我就沒有辦法翻身了。」

「翻身？你現在工作了，還是在上學？」楊波問道。

橘子朝著桌子上的食物看了看，咽了咽口水，「我早就工作了，我媽得了心臟病，我爸出車禍，雙腿被截肢了，我下面還有弟弟妹妹，哪裡能讀得下去？」

楊波看著橘子，這才是發現，這個小姑娘並不是像看起來那麼靦腆，只不過因為極善於偽裝，讓人一眼看不清晰，在這種家庭背景下長大，每天想著賺錢生存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完全單純？

接著，橘子突然抬頭看向楊波，「楊先生，我是實在沒有辦法，才走想要當上港姐的，你和馮先生關係那麼好，能不能幫我美言幾句？」

楊波朝著橘子看了看，「哦？幫你美言幾句？據我所知，馮嘉好像對港姐評選沒有決策權吧？就算是我幫你美言，也沒有什麼用處啊！」

橘子仍舊是道：「馮先生神通很大，他一定是有能力的，芊芊那麼聰明的人，都願意倒貼，他一定可以的！」

楊波看了一眼，見到馮嘉走在人群間，正在和很多人聊天，他不禁笑了笑，「好，我回頭幫你美言幾句。」

「那真是謝謝楊先生，您想要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您……除了那個，嗯，除了那個！」橘子鄭重點頭道。

「除了哪個？」楊波笑著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