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師尊!」狄海解釋。
「你師尊不是在閉關嗎?」禹樨脫口而出道,「你還以此為借口,延遲了我們的婚期。」要不是因為這個,她也不會跟他爭吵,然後跑到後山去。
三人:「……」
得,明白了!禹樨好像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成魔的事,記憶也只到封魔台為止。而且好像對自己半魔的身份,也完全一無所知的樣子。
「禹姑娘,我能幫你檢查一下身體嗎?」雲皎上下看了她一眼道。
「啊?」禹樨一愣,下意識轉頭看向狄海。
「小樨,別擔心,讓她看看吧,她是靈醫。」狄海解釋道,「你在這山中多年,讓她檢查一下也好。」
「哼,不用你管!」禹樨再次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有拒絕雲皎,直接把手遞了過去,「有勞。」
雲皎上前一步,細細的把了會脈,又將她全身檢查了一番,順便還感應了一會她的識海,直到檢查到那絲熟悉的氣息波動,才若有所思的收回了手。
「怎麼樣?!」狄海第一個緊張的問。
雲皎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狄海,終還是沒有照實說,「沒事,身子有點虛,多補補就行了。」
「多謝!」禹樨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帶些不好意思的道,「這位大夫……能否也幫我看看江兒,他自小身子就弱,這些年跟著我吃了很多苦,我擔心……」
「我看看。」雲皎也沒有拒絕,拉起了旁邊乖巧小孩的小手,細細看了起來。半會心下一驚,眼裡閃過一絲什麼,臉上卻仍舊是一臉的嚴肅,「小孩確實身子弱了些,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平時多注意些就行了。對了,別讓他去陰邪之氣重的地方。」說著又轉頭看狄海,加了一句道,「特別是魔氣!」
狄海一愣,明白了過來,手間頓時緊了緊。轉頭卻笑得一臉燦爛的道,「沒事,爹教你玄門運氣之法,用不了多久江兒一定會好起來的。還有小樨,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絕對補回來。」
「呸,誰要你管!」禹樨瞪了他一眼,完全不領情,眼裡仍舊滿滿的怒氣,但掙扎的力道到是小了些。
「小樨,之前是我不對。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你們的,真的!」
「我才不信呢,你給我滾!」
「小樨……」
「兒子還給我!」
「……」
——————
次日清晨。
「狄師叔,你真的要留在這裡?不回仙界沒問題嗎?」老頭看了看眼前,花了一天時間,才死皮賴臉留下來的某人。
「噓……」他連忙揮了揮手道,「你們小聲點,小樨和江兒還在睡呢!」
他緊張兮兮的回頭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示意兩人走開幾步,才出聲回答,「我本來就是一介散仙,從不摻和仙界的破事,在哪都一樣。」
狄海臉上早沒了初見時,那苦大仇深的樣子,反而一臉的神彩飛揚,「他們是我的妻兒,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留在這護他們周全。無論她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之前的事,如今這樣也挺好。」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隱隱泛上了些水氣,「這樣的結果是我以往做夢都想要的,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老頭也不好再說什麼,到是雲皎提醒道,「禹樨身上魔氣已清,到是沒事,但那孩子……你多注意。」
「我知道的。」他點了點頭,神情染上了些凝重,看向她道,「多謝小師侄,沒有將江兒的事告訴小樨,否則她還不知道多擔心。」他昨晚確認過,江兒遺傳了禹樨的體質,也是半魔。
「只要不接觸魔氣,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雲皎繼續道,那孩子的情況其實應該沒有當年禹樨那麼嚴重,畢竟他只有四分之一的魔族血統。只要不像她母親一樣,吞嗞別的魔族,就不會真的成魔。
「我不會讓他們涉險的。」狄海一臉堅定的回道。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雲皎想了想,又掏出一張傳訊符遞了過去,「師叔萬一有什麼急事,可以隨時通知我們。」
狄海也沒有推辭,接過去道了謝。
「師叔保重!」老頭也說了一句,這才與雲皎一起轉身,朝著谷外而去。
直到一路出了未緣谷,老頭才忍不住出聲道,「丫頭,這到底咋回事啊?我怎麼越看越糊塗呢?那禹樨姑娘,到底是不是半魔?」
「是!也不是!」雲皎回道。
「啥?」到底是不是啊?
「曾經是!」雲皎解釋道,「她體內原本已經形成了魔元,但好像後來又被剔除了,現在是完完全全的人。」
「這樣啊……」還能這麼操作的嗎?老頭有些懵,繼續問道,「那她為什麼完全不記得自己成魔的事。還有封魔台,師叔不是說她是為了煉魔才打開的嗎?可她卻說自己是無意間跑到那裡去的。」還是為了跟狄師叔吵架的那種,「到底真的假的?」
「應該是真的。」雲皎點頭道,「她對半魔的事,一無所知。」不然也不會主動讓她檢查小孩的身體。
「那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完全看不明白。
「看來真相只有一個人知道了。」
「誰?」
雲皎回頭看了他一眼,「祖師爺!」
「啊?」
「我在禹樨識海之中,發現了遺忘咒的痕迹。」雲皎沉聲解釋道,「這是祖師爺慣用的術法。」祖師爺對那些瘋狂迷痴的腦殘粉,向來只有這麼一個招,這也是禹樨失憶的原因。
「……」
——————
回到清陽,雲皎就直接去找了祖師爺,雖然她已經隱隱猜到禹樨的事,是祖師爺有意為之,但仍舊有些細節想不明白。
「凈魔咒而已。」夜淵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脫口而出道,「我當年下的封印便是凈魔咒,此咒需萬年才能完全凈化她身上的魔氣。」
「……」所以說祖師爺所說的萬年之期是這個意思嗎?難怪她覺得哪裡怪怪的,明明以祖師爺的實力,分分鐘秒殺魔族都不成問題,卻還多此一舉的封印,而且還是個有使用期限的。
「那封魔台到底怎麼回事?」雲皎再次問道,禹樨和狄海說的都不相同,禹樨說是無意闖入的,而狄海說是為了煉魔。這證明封魔台那裡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才對,而當時好像只有祖師爺一個人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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