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和班長被關在了一座漆黑的陰牢之中,可能是因為專門關押鬼魂的地方,所以不能讓鬼魂太舒服,四周陰氣神奇的少了很多,只是陰牢之中處處都亮著各種陣法。
焦恆一頓時滿心的愧疚,轉頭看向旁邊的雲皎道,「都是在下連累了雲道友。」要不是他砸了那些瓶子,也不會引來鬼差,他一時氣憤,沒有考慮周全才害得他們都被捉了。
「算了,你又沒做錯,那些瓶子本來就該砸。」雲皎不在意的道,雖說可以有更好的辦法慢慢毀了那些瓶子,放出生機。但是西城的那些人卻等不了了,所以她才沒有阻止班長。
焦恆一一臉的感動,頓時只覺得老眼一熱,有種想哭的衝動,多好的道友啊,被坑了還不怪他。他吸了吸鼻子,強行打起精神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找著回去人間的路再說。」她們畢竟是活人,老待在冥界總是不好的。
「可是這裡是陰牢,四周的陣法又這麼多。我們還被他們下了禁咒連動都動……咦?咦!」他話還沒說完,卻看到雲皎突然站了起來,剛剛還亮在她額前的禁咒,滋的一下就滅了,「你……你……你怎麼能動?」
焦班長整個人都驚呆了。
「嗯?」到是雲皎一臉莫名的看了他一眼,「這是禁固鬼魂的禁咒,我們又不是鬼魂,當然可以動啊。」
「咦?」焦班長一呆,說得好有道理,可是,「為什麼我動不了啊?!」
「哦!」雲皎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伸手從他背後扯下了一張黃符,「我剛怕你露餡,所以在你背後貼了張定身符。」
焦班長:「……」
感覺被小夥伴鄙視了是怎麼回事?
少了定身符,焦恆一試了試,果然額前的禁咒直接就消散了,他也站了起來。卻發現雲皎已經轉身在研究起牢門上的陣法了。他看了一眼,完全沒看懂,只好直接問。
「怎麼樣雲道友?這是不是也是困鬼魂的陣?」活人可以直接出去的那種。
「哪那麼簡單!」雲皎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你們這是抄作業抄習慣了,看見新題就想等抄答題是不是,「這陣法雖然是由陰氣成陣的,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法陣,不破除人和鬼都出不去。」
「哦。」焦恆一點了點頭,細細看了前方,卻只能看到一片昏暗,他們剛剛被壓過來時,明明看到了很多間的牢房,但從裡面看,四周除了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估計這也是因為陣法的影響。
「這應該是雙重陣法,將整個牢房跟外面徹底隔絕開來了。」雲皎研究了一會,突然出聲道,「所以只能從這裡出去,不過雙重陣最少有兩個陣眼,這裡卻找不到,看來附近應該還有個隱藏陣。班長你找找看!」
「好!」焦恆一立馬點了點頭,沿著四周的牆壁一寸寸的感應起來,直到一路摸索到了最右側的一個角落,才神色一喜,「找到了!這裡有陣法的波動。」說完直接捏了個法訣,破開上面的隱藏,果然看到了一個陣法浮了出來。
「我喊三二一,我們同時破陣。然後你直接催毀下面的陣眼!」雲皎交待了一句,直接喊道,「三,二,一……破陣!」
下一刻兩人身前的陣法同時暗了下去,只不過雲皎眼前出現了另一個陣法,而焦恆一下面卻看到了隱藏起來的陣眼,他沒有猶豫,直接一拳下去,毀掉下方的陣眼。雲皎前方的二重陣也滋的一下滅了。
原本關得閉閉的牢門,吱呀一聲就朝著外面打開了。
「開了!」焦恆一臉色一喜,果然有雲道友在,沒有破不了的陣法,「雲道友,我們現在往哪去?」
「先出了陰牢再說。」雲皎邊往外走邊回答,「不引起太大騷動的話,門口那幾個鬼差到是容易應付,只要不再遇上剛剛那個姓席的刀疤男……」
說著她一步就跨了出去,眼前景緻一轉頓時出現了數間監牢,和某個靠在對面牢門上,一身青衣笑得一臉邪氣的刀疤男子……
雲皎:「……」
焦恆一:「……」
「沒想到你們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嘛!」席騰輕笑了一聲。
兩人都是一僵,焦恆一更是臉色一白,到是雲皎仍舊頂著一臉正經嚴肅的臉,伸出右腿往後一撤,一本正經的退回了牢房,然後嘭的一聲關上了牢門!
焦恆一:「……」
席騰:「……」
當他瞎嗎?現在退回牢房還有用嗎喂?!
(‵o′)凸
「你倆給我回來!」席騰一頭黑線的拉開了牢門沖了進去,拎起兩人就往外走,感受到兩人的重量還有些驚訝,卻也沒有細想,念了一句道,「你們這是剛死的吧!怎麼魂體還這麼重?」
他一路把兩人拎出了牢房,走出了十幾米才放開了兩人,見他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瞪了他們一眼道,「慌什麼?老子是來帶你們出去的!」
兩人一愣,特別是焦恆一更是驚訝的睜大了眼,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你……你要放了我們?」
「嗯。」他點了點頭,一臉看在老子心情好的份上,你們最好乖乖聽話的吊樣。
「為什麼?」他們不是因為他才被抓住的嗎?現在脫褲子放什麼屁?
到是旁邊的白皎想到了什麼,直接道,「因為那些玉瓶。」
席騰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生生把臉上的疤扯得更加猙獰了些,冷哼了一聲點頭道,「沒錯,老子看那些瓶子早就不順眼了,看在你們也算是幫我出了口氣的份上,今日本大爺就大發慈悲放了你們。」
「那些瓶子是誰放在那裡的?」雲皎忍不住問。
席騰眉頭皺得更深了,神情也帶上些煩躁,兇巴巴的瞪了她一眼道,「你一隻新鬼管那麼多幹嘛?知道得太多,小心魂飛魄散。」說著邊轉身催促道,「趕緊跟上,遲了老子可不等你們。」
他轉身就朝前走,兩人只好跟了上去。算了,先想辦法逃出陰牢再說。
陰牢的地形複雜,有人幫忙比他們兩個自己瞎闖好得多,一開始雲皎和焦恆一都是這麼想的。直到……
「這條路我們剛剛是不是走過?」
「這個三叉路口,我已經見到四次了。」
「這個標記不是我們剛剛做的嗎?怎麼又轉回來了。」
「不對,那是回去的路,我們走這邊幹嗎?」
「等等!這不是剛剛關我們的牢房嗎!」
「……」
兩人實在忍不住,轉頭心情複雜的看向某個帶了半個時辰路,還沒把兩人帶出陰牢的刀疤男。
「這位鬼……友?」焦恆一實在忍不住出聲,這都轉了半個時辰,還在陰牢里,如果沒記錯,之前他們進來只走了不到十分鐘,而且還包括進城的時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壓根就不識路?」
「胡說!」席騰臉色一紅,仍舊嘴硬的道,「我怎麼可能不識路,只是……只是……這陰牢地形太過複雜,嗯,沒錯,太複雜了。」
「……」你編,你繼續編!
「算了!我不想走了!」雲皎嘆了一聲,她已經沒力氣了,「我們還是老實在這等著吧!」
「等啥?」班長下意識問。
雲皎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道,「等晚飯時間到。」
焦恆一:「……」
席騰:「……」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