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兄你怎麼樣?」青衣弟子發出一聲驚呼,只見地上的人臉色更加難看了,更有一絲絲黑色的紋路,如同藤蔓一樣朝著臉上蔓延,這是陰氣即將侵入心脈的跡象。
怎麼辦?幾人更加著急了。
「讓開!」雲皎直接伸手把前面的唐辰拉開,再次掏出了銀針。
「你……你要幹什麼?」唐辰一驚,見她要下針下意識大聲道,「他中了陰氣不能……」
「閉嘴!」雲皎直接回過頭盯向他,一時間全身似是有什麼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涌了出來,聲音猛的一沉,一字一句的道,「想讓他死的話,你就繼續醫鬧!」
「……」唐辰被她吼得下意識的一抖,莫名的就住了嘴!
雲皎卻已經快速下針,分別封住了對方通往心脈的幾處大穴,阻隔了陰氣繼續流竄。
「停……停下來了!」青衣弟子驚呼了一聲,只見原本如同爬山虎一般朝著臉上蔓延的黑氣,突然沒有再繼續擴散,只不過人卻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
「我只是暫時止住了陰氣的擴散,想要徹底清除,必須要靈藥的鋪助,先送他下山再說吧。」雲皎提醒。
「對對對!」幾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打算扶地上的人起來,又怕出什麼問題,只好詢問的看向雲皎。
「只要不碰掉銀針,就沒問題。」雲皎點頭。
幾人鬆了口氣,連忙搬起了地上的人。由於事關人命,況且這裡除了雲皎,沒有人是靈醫,所以老頭他們也只好一邊幫著抬人,一邊跟著一起下山。
剛把地上的人抬起來,旁邊的邵獻卻突然帶些驚訝的開口道,「咦,剛剛那些陰魂呢?」
眾人一愣,四下一看,果然四周一片空蕩蕩的,之前他們急著過來,並沒有把所有陰魂都收掉。加上只專心看那受傷的弟子去了,根本沒有注意,現在一看才發現一隻陰魂都不見了,就好像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
到底怎麼回事?
幾人呆了呆,這回不止是雲皎,所有人心底都沒由來的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先送師兄下山再說吧。」青衣弟子提醒道。
眾人來不及細想,點了點頭,這才轉身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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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的天師堂。
「堂主,不好了!」一名弟子急匆匆的沖入大殿,「第三場上冊考試的傳送陣,突然失效了!」
「什麼!」徐堂主一驚,猛的一下站了起來,「陣法怎麼會突然失效?焦長老呢?他可曾去看過了?」
「焦長老已經先一步過去了。」
徐堂主立馬快步朝著廣場的方向而去,不惜用上了瞬息符,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陣法旁邊。
負責陣法的焦恆一已經站在邊上了,只是臉色並不好看。
「怎麼回事?」徐堂主問。
「我也不清楚!」焦恆一搖了搖頭道,「陣形法符都沒有問題,只是與之相連的那些傳送符,突然與陣法斷開了聯繫,導致陣法直接失效了,沒法再通過傳送符傳回來。」
「可以修復嗎?」徐堂急聲問,那邊可是還有五十多名弟子呢。
「原因不是出在我們這邊,沒法調整!」焦恆搖了搖頭,沉聲猜測道,「應該是考試的地點,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徐堂主臉色更沉了,「考試地點,是由三位以上的長老,事先去查看過多次的。莫非還有連長老也沒有察覺出來的東西不成?」他越想就越覺得心急如焚,沒有傳送陣,他們根本沒法得知,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
半會才咬咬牙,朝旁邊的弟子吩咐道,「快去,通知趙長老和沉長老,立即趕去四時村,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說完又看向焦恆一道,「焦長老,你繼續試試,看能不能聯繫上裡面的人。」
焦恆一點了點,繼續推演起了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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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時村。
雲皎一行十人,已經回到小屋。神奇的是,他們中途居然一隻陰魂都沒有遇到,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山腳。
一回到小屋,唐辰就用自己的傳送符,又試了一次,還是沒有用。無論催動多少張符紙,還是無法將人送回天師堂。
「我用唐家的傳訊符也試過來了,也完全聯繫不上。」邵獻指了指手裡的三角符紙出聲道。
「可是師兄的情況已經等不了了。」那幾個青衣弟子更加著急了,看了看地上臉色越來越差的人,又看向眾人道,「要不我們就直接將師兄抬回天師堂去。」
「不行!」唐辰搖了搖頭道,「這裡距離天師堂起碼也有四五十里之遙。步行再怎麼快也要一天的時間,更何況你們還抬著一個人。」
青衣弟子更加著急,想了想又道,「實在不行,向村裡借一輛牛車,將人送出去。」
「這裡地處偏僻,根本就沒有車道,即便可以……恐怕他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唐辰繼續搖頭道。
「那……那怎麼辦?」
唐辰皺了皺眉,半會才道,「為今之計,只有先派人去天師堂請示堂主,讓他派靈醫前來一趟了。我身上還有幾張千里符,或許……」
「好,我這就去!」青衣弟子立馬點頭。
「不必了!」剛要出門,那邊的雲皎卻突然開口,指了指旁邊乾草上的人道,「已經沒事了。」
哈?
唐辰:「……」
青衣:「……」
眾人:「……」
啥情況?
(⊙_⊙)
眾人一愣,回頭細一看,地上剛剛還氣息微弱的人,如今已經平緩,身上那些可怕的黑痕,也正慢慢的退去。只是在他胸口的位置,正亮著一個用銀針布下的法陣,一絲絲黑色的陰氣,正源源不斷的從裡面抽出來。
「這……這是……」唐辰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陰氣……撥出來了?!」
「差不多。」雲皎隨口回了一句,「再過五分……呃,半柱香,就清完了。」
「你……」唐辰睜大眼睛,指了指地上的人,又指了指雲皎,半會才找著自己的聲音,「你剛不是說要靈藥鋪助才行嗎?」
「哦……」雲皎不在意的道,「我換了一種不用藥的治法。」
「……」這也行?
(??д?)b
「對了!」她突然抬頭看向唐辰道,「你不是說有回春丹嗎?真想讓他吃藥,等陰氣清完了,你再喂他服下就是。」也算是用過靈藥了,滿足你!
唐辰:「……」
他才不是想喂葯啊喂!
(╯°Д°)╯︵┻━┻
那可是陰氣,厲鬼的陰氣!就算是扶花宗的靈醫,也要廢盡功夫,歷經數日才能完全清乾淨的陰氣。她就這麼……這麼幾針就拔除了?!這才過了多久啊,一刻鐘?!
「你……你真的是靈醫?」
「不然呢?」雲皎反問。
「可你……你不是陣修嗎!」什麼時候陣、醫可以同修了?
「我跟你說過我是陣修嗎?」雲皎想翻個白眼,未果。
「……」還真沒有!
○| ̄|_
雲皎沒有理他那一臉三觀重塑的樣子,見眼前人身上的陰氣已經褪乾淨了,這才一一拔下了上面的銀針。
到是旁邊一直給雲皎遞針的老頭,起身拍了拍唐辰的肩,給了他一個過來人的眼神道,「習慣了就好!」跟學神談什麼凡人邏輯啊?
唐辰:「……」MMP!
有滿心的吐槽,不知道怎麼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