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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佔韶華 - 89.089字體大小: A+
     

    家家戶戶都在張貼春聯,小孩子們手裡拿著糖果,在門口追來跑去,沒有一處不是熱鬧的。

    趙寧對著鏡子畫眉毛,她喜歡漂亮,有時嫌棄下人們笨手笨腳,倒是自己畫上兩筆,然而近日也實在沒有什麼好心情,她將筆一擲,扔在桌案上。

    自從宮裡出了事情,趙堅就垮下來了,病總也不好,秦氏失去兩個兒子,又是哭哭啼啼的,跟天塌下來了一般,她是怎麼也勸解不了的,更可氣的是,前次去宮裡,甚至還有黃門阻攔,說皇上皇后都要休養,叫她過陣子再去宮裡。

    真正是豈有此理!

    她也是好心才去探望他們,竟然還被拒之門外。

    她覺得這樣下去恐怕是不行的,便把宋澄叫來。

    宋澄仍在大理寺任職,知曉母親是為宮裡的事情,他嘆口氣道:「也難為舅父舅母這般,母親您就不要再去打攪了,讓舅父好好恢復身體,其實又何止您,便是文武百官也極為的焦心,希望舅父能早日上朝,可這也是急不得的。」

    「我又豈會不知這個道理?」趙寧道,「我是看魏國公整日死氣沉沉的,管不好大燕!」

    趙寧心想,也不知趙堅當初是如何考慮的,竟然讓齊伍監國,要論起來,誰比得上她與趙堅的關係,怎麼也該提一提他們母子兩個罷?結果齊伍走馬上任,在這段時間,絲毫的不曾提拔宋澄,她是有些不服氣,要不是趙堅病成這樣,她真的想要去理論一番,畢竟親疏有別,難道趙堅最為信任的不該是他們嗎?

    提到齊伍,宋澄眉頭一擰,可這是趙堅選的,他們好像也不該置喙,因為論到功勞,朝中大臣是沒有誰能比得上齊伍的,所以他才會被封為第一位的國公爺,就是杜雲壑都得排在後面。

    宋澄道:「不管如何,魏國公處事也沒有過失,娘您再等一等。」

    母子兩個說得會兒,宋澄就出來了,將將走到庭院中,有個小廝快步走來,行禮稟告了一句,他很是驚訝:「都察院的寧大人?」

    他跟寧封並無多少交情,甚至說起來,因為上次在歷山的事情,他對寧封插於他跟杜若之間的談話,還有些不悅,今日他怎麼會來?

    花廳里四角都點了銀絲炭,暖烘烘的熱氣把這裡熏得好像春天,寧封坐在紫檀木的扶手椅子上,環顧自周,只覺琳琅滿目,但他並沒有心思好好看這些奢侈的物什,等到宋澄進來,他連忙就站了起來。

    「寧大人請坐。」宋澄與他見禮,登門是客,他總不至於把寧封趕走,「不知寧大人此來是為何事?」

    公事公辦的樣子,可見自己是不討喜的。

    寧封開門見山:「寧某是有要事與宋大人相商,還請宋大人屏退下人。」

    宋澄怔了一怔。

    他看向寧封,發現他面色極為的鄭重,遲疑會兒還是照做了。

    花廳里除了他們沒有再留一個人,他坐下來,手搭在椅柄上,詢問道:「這下行了吧,寧大人,您有事就快說吧。」

    語氣里有些不耐煩,寧封看在眼裡,心想他到底還年輕,又被長公主寵愛著養大,故而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局勢,要不是他實在沒把握,也不會來找宋澄了!

    他坐直身子,嚴肅道:「宋大人有多久沒有見到皇上了?」

    又是提這一茬,宋澄皺眉道:「今日寧大人來此便是為這個嗎?誰人不知皇上的病情,此時最需的便是靜養。」

    齊伍也總是把這句話放在嘴邊,大臣們只好將任何事情都稟告給他,不過這還不是最為可怕的,齊伍監國便罷了,可他竟然還行使起了吏部尚書的職責,近幾個月官員升任貶謫都操縱在手裡,他沉聲道:「你可知曉,附近城池的太守,參軍換了多少了!」

    宋澄一怔。

    寧封冷笑起來:「你又以為趙家的江山能保得了多久?」

    聽到這句話,宋澄眼睛瞪大了,厲聲質問:「你這話是何意思?」

    「你自己去查一查罷!」寧封從袖中拿出卷宗遞給宋澄,「看看這些都是誰的人,你弄明白了,便會知道我今日為何而來,畢竟宋大人您是皇上的親外甥,三皇子年紀又小,皇後娘娘與長公主乃一介女流,又能承擔什麼呢!」

    他起身而去。

    宋澄將卷宗打開,只見上面羅列了幾行的人名,好些都不是他認識的,他雖然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因為寧封的話,回想這幾個月宮廷中的事情,也不由感到了一陣惡寒。

    世事不可測,真是難說的很。

    就像趙蒙,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表弟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想一想,走到門外喚來心腹:「你把這些人的底細查一查,千萬莫泄露出去。」

    除夕難得是個好天氣,不像前幾日下了雨,這日早上就出了太陽,陽光金燦燦的灑落在地上。

    杜若的庭院里種了兩株臘梅,小小的,但今年竟也開了花,只是數量非常的少,只得三十來朵,好像點綴夜空的星星,稀疏卻又漂亮。

    杜若坐在樹底下,看兩隻兔兒滿地的亂跑。

    它們在家裡已養了數月,天暖吃鮮草,天冷吃乾草,御冬的肥膘都長了出來,比以前大了整整兩圈,跑起來時肉墩墩的,好像雪球一樣。

    她一天總要看上幾回,看著看著就笑出聲來,屋檐下的鸚鵡聽見,竟也咯咯跟著笑,杜若抬頭朝那母鸚鵡瞧一眼,嗔道:「我教你說的吉祥如意你到現在都不會,還好意思笑呢。」

    母鸚鵡嘰的一聲,不吭氣了,跟旁邊的公鸚鵡頭碰頭靠在一起,後者仍是不出聲,悶葫蘆一樣,卻曉得拿嘴給母鸚鵡梳一梳羽毛。

    院門外的小丫頭得了消息,走進來與杜若道:「二公子,二姑娘,四姑娘來了呢,正要去上房見老夫人。」

    因天冷,杜若總是在家裡,也有好一陣子沒見到杜鶯了,聽到了極為高興,連忙就出去尋她們,路上聽見杜繡的聲音,她的聲音比較清脆,杜鶯的是有些柔弱的。

    她將將要開口,謝月儀從後面追上來,笑道:「我就知道你準會出來,我們四個人正好一起說說話!」

    她們肩並肩走過去,杜綉回頭瞧見她們兩個,目光落在謝月儀身上,杜若是大房唯一的女兒,打扮漂亮不說,那謝月儀竟也是一身的華服,穿的狐裘雪白,連絲雜毛都沒有,一點不比杜若穿得差,她摸摸自己的銀鼠皮裘,嘴唇抿了一抿。

    分家之後,杜雲岩不太管事,只管往外拿銀子,反倒被杜鶯掌管了錢財,她那麼節省,今年冬季都不曾給家裡女眷添置多少衣物,別說是那麼好的狐皮了,她穿得還是去年的!

    幸好天冷不太聚會,不然指不定要被別人笑,她去問杜鶯,杜鶯卻一副大管家的口氣,說收益不怎麼好,甚至當著父親的面,說只給她買,自己就不要了。

    這樣杜綉怎麼還好要呢,她可不想讓父親覺得她不懂事。

    「今年有家商鋪在賣一種煙花,聽說極為漂亮,是從杭州進的,你們可買到了?」杜繡的各種消息總是很多的。

    她聽說那煙花不同以往的炮竹,只是她想買,那稀奇的玩意兒極為貴重,又得經過杜鶯的手,愣是憋住了沒有說,一直等到這裡她才問起來,畢竟杜雲壑是宋國公,指不定他們府里有呢,那麼晚上她也能一起看的。

    可杜若搖搖頭:「我沒聽人提起過,這些都是下人買的。」

    杜綉頓時覺得很無趣。

    謝月儀笑道:「杭州的煙花是好看,我有回跟父親去過,那裡到春節,有好些人去河面上放煙花呢,杭州人好像很喜歡鑽研這種東西。」

    她們都沒見過,那是顯得她見多識廣嗎?杜綉笑一笑:「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啊,我們可不像你能到處走動的,不過你現在在長安,也跟我們一樣了,是不是覺得還沒有以前好?」

    像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謝月儀的臉微微的發紅。

    怎麼會沒有以前好,她而今錦衣玉食,還有個杜若這樣的如同親姐姐一樣的好表姐,就跟做夢似的,可這一切都是沾了杜家大房的光,他們是什麼都沒有做的,白白享受。

    她有些羞愧,不知道說什麼。

    「在長安怎麼就不能到處走動了?」突然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只要願意,哪裡不能去?若若,表妹,等明年得空,我帶你們去江南玩。」

    是杜凌。

    杜若原本也要幫著謝月儀的,沒想到哥哥會來,她笑著轉過頭,不料竟發現他身邊還有一個人,正好站在桂樹下,穿著深紫色的錦袍,面龐如玉般的白,又似雪一樣的冷,她眼眸微微睜大,沒想到隔了數月會在除夕看見他。

    她舌頭有些打結似的,輕聲道:「玄……哥哥。」

    賀玄目光落在她臉上,她脖頸被雪白的狐毛圍著,卻仍是能顯露出修長的樣子,下頜小巧精緻,讓人想捏一捏。

    他沒有說話,但眼睛好像說了,杜若不知為何,臉就開始發燙,明明很久不見應該有些陌生的,但是他這樣看著她,又好像昨日才見過。

    杜綉沒料到杜凌會來相幫,有些惱他,咬一咬嘴唇道:「大哥你那麼忙,哪裡有空去江南呢,你是不是騙若若呢?」

    「總會有空的。」杜凌一點不喜歡杜綉,他看著謝月儀問,「月儀你的兔子有沒有若若養的那麼胖了?」

    謝月儀背對著陽光看向他,發現他比平時好像更為的俊朗,想到他剛才替她解圍,她笑得也有些甜:「很胖呢,我下回抱給你看看罷。」

    杜凌就笑起來:「好啊,我覺得你肯定比若若養得好。」

    杜若氣得哼了聲。

    她當然沒有真的生氣,不過她發現杜凌對謝月儀還真不錯,有時候好像比對她還有耐心,也許是因為謝月儀性子溫柔,總是順著他,不像她這個妹妹,時不時的會擠兌下杜凌。

    外面又起了風,杜若生怕杜鶯著涼,上去拉住她:「我們快些去祖母那裡!」

    姑娘們往前走了,杜凌與賀玄道:「剛才的事情可說好了,雖說在兵馬司歷練不錯,但這樣好的機會,你一定要讓我去,我得登上瀾天關的樓台呢!」

    賀玄道:「未必能成的。」

    杜凌挑眉:「你可別搪塞,而今你要說打哪裡,誰敢不聽?」

    他剛剛做兵部尚書的時候,是有人不服,然而幾個策略定下來,沒有失敗的,不管是對外夷還是對大周,都是勢如破竹般的銳利,再也沒有人會質疑他的決定。

    兩人的聲音傳到前面,杜若聽到瀾天關,心裡咯噔一聲,問杜鶯:「瀾天關不是大周的嗎?」

    杜鶯點點頭。

    杜若就有點擔心上了,怎麼哥哥要登瀾天關的樓台呢?

    他難道要去打仗不成?

    他才多大的年紀!

    等見到老夫人,她心裡有事兒,出得上房就沒有回去,直等到賀玄與杜凌出來,她道:「哥哥你先走,我與玄哥哥有話說。」

    杜凌奇怪上了:「有什麼話我不能聽的?」

    「反正你就不能聽!」她在杜凌面前總是任性,連借口都不找。

    杜凌眉頭挑了起來,正待要說什麼,賀玄道:「她跟我說的話,你是不能聽的。」

    一樣的意思,可由他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別有一番意味,杜若的臉騰地紅了。

    如晚霞般的鮮艷,又如芙蓉似的嬌美,賀玄眸中有些笑意,對杜凌道:「你還不走?」

    兩個人竟然都催著他走,杜凌有些不悅,好像自己是外人了,他心裡不是很情緣,不過自己正當有事求賀玄,加之這兩人又是青梅竹馬的,許是杜若有什麼事情拜託賀玄把,他便道:「我在花廳等你,你說完便過來。」

    他大踏步的離開了。

    賀玄朝她走過來,深紫色的顏色穿在他身上有種別樣的高貴之氣。

    杜若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掉,比胭脂還漂亮,她自己並不知曉,反倒怕被他看出來,微微垂下頭,這時候,耳邊聽見他道:「多日不見,你我是該有些話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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