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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佔韶華 - 44.044字體大小: A+
     

    長安城的香鋪果然從永安進了很多的胭脂水粉,謝氏得知,便使人告訴杜家的姑娘們,正當二月,已是暖春了,她們說好今日下午一起去香鋪挑選胭脂。

    杜若換上出門的裝束,先去了杜鶯那裡。她這回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早,杜鶯頭髮還沒有梳,見到她,心裡有幾分了悟說道:「我最近沒什麼不好的,你不要擔心,定不會像上回那樣。」

    她瞞著老夫人,那天回來雖也請了大夫,卻並沒有引起風波,但杜若還在惦記那件事。她坐下來道:「你是不能再像上回了,不然被祖母曉得,不知道會怎麼樣,祖母是真的以為你好了呢。」

    這樣欺騙祖母,總是不對的,要是哪一日杜鶯突然又病重,對老夫人的打擊更大。

    杜鶯幽幽嘆口氣。

    瞧著眼前那張小臉,說實話,她不是不羨慕杜若的,曾經無數次的想過要是她沒有杜雲岩這種父親就好了,她哪怕是活不長,也能開開心心的把短短的人生過好,可現在她怎麼能放心呢?杜蓉嫁去章家,章家與父親又結仇了,以後定會越走越遠,弟弟又沒有很好的資質,等到將來分家,恐怕他們二房都要落在唐姨娘的手裡,瞧瞧她現在就把手伸到自己的身上了。

    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若若,祖母那裡,我往後便是跪一天,也會向她賠罪,我只望你莫要說出去。」她手放在杜若的手背上,「你答應我行嗎?」

    杜若秀眉擰了擰:「可二姐你這樣,代價未免太大,難道要為嫁人搭上自己的命?」

    「嫁人有時候只看天命了,自己是盡人事,到底不能強求。」

    難道還為別的事情?杜若盯著她,眼睛猝然一亮:「是不是你要對付二叔?二叔委實可惡極了!」

    自己的父親還能殺了不成?他再不堪,可也是他們二房的頂樑柱,除非哪一日弟弟長大了,有出息了,他們二房也不可能永遠依靠著大房,杜鶯伸手摸摸她的髮髻,低聲道:「我們二房可是還潛藏著惡鬼呢。」

    這一句話著實讓杜若心驚。

    坐在轎子里的時候,她還在想杜鶯是什麼意思。

    二房除了杜雲岩,吳姨娘已經廢了,還有誰呢?憑著杜鶯的身份,她好歹是嫡女,總不至於連個管事下人都對付不了,難道是……她手指一下握緊了,她想到唐姨娘將來成為二夫人的光景,她十分的有氣派,比劉氏可要強多了。

    難道是她不成?

    若是,也實在太可怕了,畢竟唐姨娘就是在老夫人那裡,口碑都是很好的,好像她也沒有犯過錯誤。

    杜若東想西想的,轎子不知不覺就在香鋪的門口停下了。

    還未下來,就聽見裡面的喧鬧,看來今日有好些姑娘都來買胭脂,她們走進去,相識的姑娘都圍上來,眾人互相見禮,杜若看到方素華,不由笑道:「素華姐姐你也來買胭脂了?」

    「這消息在各家各戶都傳開了,母親也催著我來。」方素華拉著她的手,「我剛才正好看到一種胭脂,很適合你呢,你瞧瞧。」

    杜若朝杜蓉三個看一眼,見她們也在跟別的姑娘說話,便隨方素華走了。

    今次香鋪確實下了血本,一下子進了五六十樣的新品,方素華說得一種,就是盒蓋都很漂亮,黑金色上面雕著淡黃色的梅花,雅緻精巧,裡頭的胭脂是梅花色的一種,淡淡的紅,很有少女的韻致,杜若一看就喜歡上了,正要去拿,卻見一隻手伸過來壓在蓋子上,那手的主人淡淡道:「這個瞧著不錯,你說是不是,穆姐姐?」

    竟然是沈琳,她身邊站著穆南風。

    瞧見她挑眉的樣子,杜若要說的話都吞了下去。

    倒是穆南風不與杜若搶,拉開沈琳道:「三姑娘已經要買了,你去碰什麼?。」

    杜若對這個女英雄向來很是敬佩,見她穿著華袍英姿勃勃,主動把胭脂放她手上,笑道:「這個不要緊的,穆姑娘要是喜歡便讓給你,我用什麼胭脂都沒有事。」

    看她這樣,沈琳鼻子里哼了一聲:「你的意思,要是我要,你就不讓給我是不是?」

    她的脾氣實在是像炮仗,一點就著,穆南風想到去年她甚至把周惠昭的臉都弄花了,眉頭更是擰了起來,嚴厲的道:「凡事就該有個先來後到,三姑娘禮貌,才會讓給我們,可我們怎麼真的能要呢?」她又把胭脂還給杜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這胭脂我實在用不著,你瞧瞧,我今兒可用了?我天天都不在閨房裡的,抹這個委實不太方便。」

    「可你偶爾也會穿裙子啊。」杜若笑道,「你穿裙子也很漂亮的,我就是覺得漂亮才送給你呢。」

    她嘴甜,穆南風聽著笑起來,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便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收起來放在袖中。

    杜若問她:「我最近去別家做客都沒有見到你,你是都在操練嗎?」

    「是。」穆南風道,「不過近日可能會歇息一陣。」

    聽說齊伍又要重新出山了,長安城的一部分兵馬肯定是要交到他手裡的,也不知會不會再打仗,看賀玄那勁頭,絲毫的沒有懈怠,像是如臨大敵,難道大周要捲土重來了?

    倒不知會在哪裡交戰。

    穆南風思忖間,聽見姑娘們突然安靜下來,隨即又開始竊竊私語,她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年輕公子穿著寶藍色的春袍,斯斯然走進來,生得劍眉星目,玉樹臨風,她的眉頭就是一挑。

    將將定都長安,百廢待興,可福清公主一到這裡就過得極為奢華,她是看不過眼的,連帶著覺得整日吃喝玩樂的宋澄也很不喜,她朝杜若道:「我還有事情,便先走了。」

    她告辭而去。

    沈琳也要走,只臨走時又意味深長的看杜若一眼,這叫杜若實在有些忍耐不住,她走上去抓住了沈琳的胳膊,在角落裡道:「我們已經見過好幾回了,你每回都這樣又有什麼意思?我知道你是在怪我。」

    「你在說什麼?」沈琳眯起眼睛。

    「你上次這樣對付周惠昭,就是因為玉佩的事情,其實是她打碎了誣陷你的是不是?」

    沈琳瞧她一眼:「哦,你現在倒是變得聰明了,可以前怎麼那麼笨呢?也難怪你被周惠昭耍得團團轉,你最好曉得,我對付周惠昭不是為你,我是一早就看不慣她了。」

    她極盡諷刺,杜若道:「當初你不告訴我實情,我怎麼猜得出來?你要是告訴……」

    「我告訴了你也不會信,你那時只知道聽她的!」沈琳聲音一下子冷了。

    杜若皺眉道:「你都沒有試過就胡亂下結論,其實我也沒有怪你,我跟娘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碎的,可後來你就走了,一走好幾年,我們從來都沒有說清楚,你是想把這件事一直拖下去,永遠都不要解決了,是不是?」

    沈琳沉默,半響抽出胳膊道:「我是沒想好要不要原諒你呢!」

    「原不原諒也許是次要的。」杜若看著她道,「是你自己總記得,所以對周惠昭才會那麼狠心,你以前可不會那樣傷人。」

    「是她咎由自取。」沈琳道,「你不用同情她,她的臉現在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只是想讓她得個教訓。」

    她說完便要走。

    杜若在柜上拿了一盒胭脂遞給她:「你不是說我只讓給穆姑娘嗎,要是你要,我也會讓給你的。」

    沈琳一怔,看向她。

    她笑得很是親和。

    想起當初的一見如故,沈琳鼻頭一酸,伸手拿過來道:「不要白不要,但是我還沒有想好……」

    「是了,你沒有想好。」杜若道,「要是你想好了,來我們家做客罷。」

    沈琳沒有回應,轉身走了。

    杜若曉得她是刀子嘴,笑了笑,又走到方素華身邊挑選胭脂。

    方素華已經選了六樣了,說道:「你瞧瞧可有中意的,我有兩種挑了一模一樣的。」

    她看了看,很是喜歡:「你眼光很好呢!」

    方素華抿嘴一笑:「哪裡是我眼光好,是你長得好,用什麼顏色的都行。」她打量杜若的臉,只見白裡透紅,其實不用胭脂也是天然的清麗,不由生出幾分羨慕,不過想到謝氏的模樣,又覺得羨慕不來,那真是父母給的,她把胭脂裝起來,「等到三月,我請你來家裡玩。」

    「好啊,那幾個月就該多出來走走,不然等到六月,又要熱得很了。」她低頭看胭脂。

    方素華猶猶豫豫的,想與杜若打聽賀玄的事情,最近父親與母親提起她未來的夫婿,她總會不自禁的想到他,他也正好是武將,又立下很多軍功,然而不知為何,父母竟然沒有想到他的身上,倒是她很喜歡。

    可她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借口,硬生生把臉都臊紅了,也沒說出關乎賀玄的字眼,倒是見到宋澄,她推推杜若:「宋公子過來了。」

    宋澄?

    杜若抬起頭,果見宋澄就在不遠處,他生得俊美,就算在衣香鬢影里,也一眼就使人注意到了。

    他見這裡姑娘太多,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可能是有要事。」杜若跟方素華道,「我去問問什麼事情。」

    她放下胭脂,隨他走到門外的窗邊。

    「我今天是給我娘來拿胭脂的。」他笑道,「沒想到會遇到你,你最近過得好嗎?金蝴蝶打了沒有?」

    「已經打好了。」杜若從荷包里拿給他看,「你瞧瞧,是不是一樣的?我是在姜記的金鋪打的。」

    沒想到她竟然找到了好的金匠,宋澄眉頭挑了一挑,他本來還想告訴她,再領著她去呢,結果晚了一步,他問道:「你胭脂買好了?」

    「差不多。」

    「你買的什麼胭脂?」他從身後小廝那裡取了一樣,「有沒有這種?」

    那盒子比起杜若剛才送給穆南風的那盒還要精緻,竟像是象牙雕刻的,發出瑩瑩的潤光,宋澄打開來,露出一團圓圓的,粉紅色的胭脂,顏色極為漂亮,但瞧著又好像跟她買得不相上下。

    可為何盒子豪華這麼多呢?

    看她不太明白,宋澄道:「你把手伸出來。」

    她怔了怔:「為何?」

    「伸出來你就知道了。」看她磨磨蹭蹭的,宋澄索性去抓過來,再從那胭脂里取出一點抹在她手背上,「看出來沒有,這胭脂便是在永安都是少有的,是我娘特意叮囑掌柜才會帶來,就是整個大燕也沒有幾盒。」他頓一頓,「娘娘那裡可能也有罷。」

    他抓著她的手,手指有力乾燥,又很溫熱,她的臉一下紅了。

    玉竹跟鶴蘭都嚇一跳,玉竹生怕別人看見,輕聲提醒道:「宋公子,你太唐突了,還請放開我們姑娘。」

    她的手小小的,柔若無骨,因為突然的碰觸,繃緊了想要逃開,宋澄一時還真捨不得放,但他還是鬆開手,笑一笑道:「只是讓你看看顏色,你怕什麼,你看,是不是不一樣?」

    他說得那樣坦蕩,杜若倒不好責備,把手抬起來看去,只見那顏色里還覆著層珠光,使得那胭脂更為鮮亮,就像枝頭綻放的鮮花似的,像是活的,她驚嘆道:「是不同呢!」

    看她喜歡,他道:「送給你罷。」

    徑直就讓小廝把胭脂盒放在她們旁邊的窗口。

    杜若哪裡肯要,說道:「這不是公主的胭脂嗎,我不能收的,你快收回去。」

    「我娘買了十幾盒呢,少一盒有什麼,你拿著用罷,也不是很值錢的。」他朝她笑,「反正我玉佩也在你那裡呢,你再拿我一盒胭脂算什麼?」

    杜若的臉紅得都要滴血了,她怎麼總是忘了還他玉佩呢,每回想著回去就要讓哥哥去還,每回就總有事情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走了,說不定他覺得自己還想霸佔著他的玉佩呢,她忙道:「我今天就讓哥哥去公主府還你!」

    他朗聲笑起來:「不還也不要緊,我不缺這一個。」

    他轉身走了。

    杜若咬一咬嘴唇與玉竹道:「回去你就把玉佩找出來,不能再忘了。」

    玉竹連聲答應,又看一眼胭脂:「那這個呢?」

    總不能就放在這裡,她道:「帶回去,跟玉佩一起還給他。」

    福清公主的她可不敢要,她垂下頭,攏一攏袖子,只覺手指有些異樣的感覺,想到他剛才的言行,她的臉又有點發紅,正當要進去,只見街道上有一輛油車行過,她隨意瞥了一眼,眼睛突然瞪大了,輕聲與玉竹道:「剛才那個穿著青色衣服的人,是不是雷洽?」

    雷洽是杜雲壑的心腹。

    玉竹連忙看去,可那車已經走遠了,她搖搖頭:「奴婢沒有看清楚,不過不應該是雷洽啊,老爺不可能坐這種油車。」

    宋國公府有專門的馬車給杜雲壑乘坐,後來也定製了官轎,父親是不該做這種車的,可那個人跟雷洽長得一模一樣,她從小就跟雷洽認識,哪怕他低著頭,她匆匆瞥一眼,也不可能認錯。

    難道那車裡坐得不是父親嗎?

    不是父親的話,雷洽為何要跟著?

    她差些想追上去。

    畢竟上次的那個夢,讓她對父親的事情很是在乎。

    可她再往前看的時候,油車已經沒了蹤跡,混雜在眾多的車騎行人中,很快的消失了。

    那車是一直行到了長安城的最西邊,那裡極為僻靜,暫且尚無人居住,經歷過戰火的地方,此時還沒有重建。

    杜雲壑從車中出來,立在斷牆邊,他的臉色肅冷,眼睛里甚至有些血絲,雷洽掀開車簾,把一個雙手捆著,嘴裡塞著東西的人一把就提了出來,扔在地上,那人發出模糊的一聲哀嚎。

    滾在地上,渾身抖的好像篩糠。

    杜雲壑垂眸瞧著他道:「你最好都交代出來,到底齊伍他們去宣城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要想瞞著,你今日假使說一句謊話,護城河裡便多一具屍體。」

    他聲音低沉,又夾雜著無比的沉痛。

    那種沉痛是叫他自己都無法承受的,因為他就快要知道真相了,這真相可能會讓他顯得十分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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