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背發毛，這菩薩笑得很……說不出來的感覺。
分明他很平靜，表情也很正常，但偏偏讓人有種，被看穿，但比並不覺得被冒犯和被窺視的反感。
我暗暗搖頭，這個菩薩，看來，也是那巔峰的人物之一。
也難怪，之前鬼母聯合幾個大佬，威逼地府，地府看起來危機四伏，搖搖欲墜，但後來卻不了了之，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一樣。
而這一切，絕對不僅僅是因為任帥回歸地府，作甚閻王殿之故。畢竟，任帥的實力還太低，雖然能夠震懾，但卻不可能達到猶如定海神針一般的效果。
不聲不響的菩薩，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普通。
「我也不知道。」我無奈聳肩，不管菩薩什麼意思，反正現在我不知道。
「因為你。」毫不意外，菩薩淡笑道。
「為什麼？」沒有驚異，只有好奇。
菩薩盯著我的腰帶看了看，臉色總算有些變化，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當年，你身為鬼主時，有一間法器，是一條腰帶……」
菩薩說，我的腰帶，十分厲害，居然是神器。而這件神器，被我作為補償，為鬼母，吸收了忘川河的陰氣和龍氣，化身成一條鬼鮫龍，蛟龍騰飛，最後被我用法力煉化，成為一條蜿蜒在地府地域邊緣，甚至已經算得上是，南域和中南域的邊緣地界的河流……
我和胖子，面面相覷。
雖然以前就知道，鬼母河和我關係頗深，但還真沒想到，居然是被我抽取了忘川河的龍氣所化。
沒錯，以前的忘川河，並不像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幅鬼樣子，呃，造成這一切的，就是我。
以前的忘川河，河水是乳白色的，裡面靈氣蘊繞，那些孤魂野鬼和怨魂，雖然不能進進入忘川河，但卻常常徘徊在河畔，接著忘川河的龍氣和鬼靈氣，凝聚渾身，甚至有不少孤魂野鬼，因此練成鬼王。
並且，忘川河有一種魔力。
只要是吸收了大量忘川河河水，以及靈氣的鬼，都有被凈化的跡象，甚至，很多都因為被感化，而成為了地府的鬼將判官。
「比如……鍾馗！」
當菩薩說出這個名字時，我們都有些怔愣。
「鍾馗當初，進入鬼界后，出現了十分嚴重的迷惘期，好在他遇到了孟婆和忘川河，並且，成為忘川河河神……若非因為你，不，應該說是鬼主的介入，鍾馗也不會這麼快進入地府任職。」
這也是因為我？
嘴角抽搐，我實在無言以對。
也是，因為我抽取了本來有機會化龍的忘川河根基，基本讓地府地域，最神奇的第一河，變成了鬼界煉獄，這罪過還真不小。
「不要有壓力，對於地府，這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見我臉色變化，菩薩笑了笑。
據菩薩說，以前的地府，因為忘川河的存在，加上一些束縛，導致出現了不少鬼力強悍，並且心懷有異的鬼修。
比如……
「鬼母？」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錯！」菩薩有些意外，顯然沒想到我會猜到。
「當年，鬼母因為一些緣故，在陽間私自行動，並且被人教唆，自願毀去肉身，成為無根之魂……在那人的幫助下，她進入了鬼界，並且紮根於忘川河畔。
說起來，鬼母天賦十分出眾，在那人的指點，加上忘川河的鬼靈氣和龍氣輔助下，不到百年，化身成鬼聖初期強者。
當初，在地府，鬼聖寥寥無幾。
而地府有規矩，是不會管忘川河另一側的事情的。
因此，鬼母頓時成為地府地域，第一散修強者……」
聽菩薩講起這些往事，加上我們莫名出現在這裡，菩薩也剛好關注這裡，我有種預感。
或許，我和鬼母只見，糾纏了兩千多年的孽緣，到了要解決的時刻了。
我反倒鬆了口氣。這個鬼母，曾經一千多年，壓得我和雨薇喘不過氣。並且，在今生，也是頻頻出現，一各種身份，目標詭異。
說實話，早就不想和鬼母糾纏了。這個女人，天賦不算絕頂，但也是一流，並且心太大，讓人防不勝防。
「當初，那個人，不知為何，盯上了地府，想要顛覆地府，因此，也全力扶持鬼母。鬼母很快統一了現在的鬼母河流域的鬼域，成為一方霸主。
後來，不知道你和鬼母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和約定，你放棄了自己的最強法器，用那腰帶，強行抽走了忘川河精髓，在鬼母指定的這裡，花了數十年，煉化出這條鬼母河。
也因為煉化鬼母河，導致你實力大打折扣，後來更是死於鬼母身後之人手中……」
那個神秘人，菩薩每次說道這裡，都臉色古怪，讓我不由在腦海中，冒出一個身影！
「那個人，是不是我爺爺？」
我深吸口氣，有些緊張，但又不算太過在意的問道。
畢竟，若真是我爺爺，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就算我們以前是敵對的，我不相信，在經歷了這二十年的血脈親情后，我和爺爺，還會因為陳年往事，而翻臉成敵。
當然，最關鍵的是，我始終覺得，爺爺本性並不壞。因此，當初知道，爺爺很可能和我當初隕落有關時，我才會那麼吃驚。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雖然說，輪迴轉世后，大多數人，每一世的性格善惡都不盡相同。但安僅僅是說的普通人。
大善人和大惡人，都是不包括在內的！
說簡單點，若是魂魄力量太過強悍，意志太過堅定的魂魄，不管輪迴多少世，性格人品，變化都不會太大。甚至，還會一模一樣！
對於有些大能來說，輪迴並不是轉世，而是一種另類的延續生命的途徑。
轉世，除了看起來年齡和身份有所變化外，還真是沒什麼區別。
或許以前，我不會認為，爺爺就是這類人。但現在，我絕對相信，一個能夠操控鬼母，滅掉我的人，絕對不會簡單。
就算不是大惡人，也不算大善人，也絕對是個魂魄力量十分強悍，讓人難以逆轉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