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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第一紈絝 - 28.第 28 章字體大小: A+
     

    第二十八章

    父子兩人的對話因為康熙的吐血而終止,但胤祚的事卻始終還需要解決,康熙面臨著三個選擇,或者撤了先前的處置,一切從頭開始,或者放胤祚離京,任他自生自滅,又或者維持現狀,等著幾年後替自己的小六兒收屍。

    要怎麼選,真心不難。

    於是胤祚在睡夢中,迎來了一批太醫和一張聖旨。

    被胤禛一碗葯放倒的胤祚,一睡就是三天,不知道胤禛在葯里放了什麼,康熙派來的諸多太醫,得出來的結論都是一個:心力交瘁,如果再這樣下去,壽元不久,又都說,這般好好睡一覺,反而對他有好處,於是胤祚就美美的睡了三天。

    等一睡醒,下人對他的稱呼已經由林爺變成了「和郡王」,胤祚發了一陣子呆,命人取來聖旨,看了才知道,他爹康熙這次很不要臉的犯了失憶症,連理由都不找,直接開頭便是「皇六子愛新覺羅.胤祚」云云,一頓美譽之後,封郡王。

    拿著聖旨,胤祚心中一片茫然,一瞬間,竟有不知何去何從之感。

    他知道自己這會兒最該做的事,是當做一切沒有發生過,進宮給康熙請安謝恩。

    畢竟康熙已經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就該他來走。

    可是他又不想。

    區區一個多月,那座原本熟悉無比的紫禁城,卻讓他覺得很陌生,裡面的人,似乎也變得不再是熟悉的樣子。

    他一時間連胤禛都怪了起來,明明知道了他的意願,為什麼還要多事,讓他去面對他並不想面對的一切?就讓他離了這裡,去外面快快活活的過活不好嗎?

    卻又很清楚的知道,他其實是捨不得的,捨不得德妃,捨不得康熙,捨不得這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胤祚隱性的縮頭烏龜屬性發作,開始賴在床上養病,決定混過一天算一天。

    然而才過了半日,他就裝不下去了,胤禎來了!

    先問過胤祚的病情,知道沒有大礙之後,胤禎就開始發牢騷:「六哥你快進宮去看看額娘吧,額娘被佟佳氏那個惡婦氣暈了!」

    胤祚大驚:「什麼?」

    胤禎見胤祚神色大變,忙又道:「六哥你別急,額娘這會兒早好了,就是心情不好,總之,你還是去勸勸她吧!」

    胤祚腦海中浮現出佟佳氏那雙含愁帶怯的美眸,這種小家子氣的媳婦的確會讓德妃不喜,可若說將德妃氣暈過去——她有這個本事?

    但又知道胤禎絕不敢在這種事上胡說八道,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胤祚灌了一杯茶,氣呼呼道:「昨兒不是端午嗎?六哥你又封了郡王,額娘高興,想著一起熱鬧熱鬧,正好皇阿瑪也有這個意思,於是在宮裡設了家宴,完了登樓去看龍舟什麼的。」

    「所有兄弟,還有他們的福晉、側福晉、阿哥、格格們都來了,又熱鬧又好玩。因為額娘想著,這次六哥你封郡王,都是四哥的功勞,可是又拉不下臉對四哥道謝,所以特意賞了佟佳氏一鍾雄黃酒……」

    「六哥你看原是多好的一件事兒啊,可是你猜佟佳氏她怎麼著?她端著一杯酒,抖啊抖啊,幾次喂到嘴邊又放下,活像額娘賜她的是毒1葯一般。額娘氣的臉色都變了,若不是皇阿瑪在,直接都要摔東西走人了。可更氣人的還在後面,佟佳氏摔了酒杯噗通一聲跪下,哭著求額娘放過她肚子里的孩子,說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

    胤祚聽得一陣無語。

    胤禎氣直捶桌子:「她那模樣,活似額娘故意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似得!她也不想想,若額娘真不想讓她生孩子,她懷得上嗎?退一萬步說,額娘就算真糊塗了想害她,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著皇阿瑪的面動手?簡直不知道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他緩了緩又道:「幸好四哥反應快,立刻很驚訝的問,佟佳氏你何時有了身孕?為何我不知道?這才為額娘解了圍——既然連四哥都不知道她有了身孕,額娘更不可能知道了。」

    「可就算這樣,額娘連帶著咱們兄弟的臉也是丟盡了。這還不算完,皇阿瑪招了太醫診脈,才知道她居然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足足六個月,她用雞血假裝小日子,等月份大了,還用白布纏著肚子——合著她連四哥都防著呢!六哥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額娘直接就氣暈了,皇阿瑪當場就擼了四哥的郡王爵,貶為了貝勒,說他連家都治不好,還怎麼治國?」

    胤祚忽然從這句話里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這絕對是報復……

    發生了這種事,德妃的心情可想而知,且胤祚有近兩個月沒見到她了,也想念的很,便不再糾結了,快快的起床,收拾妥當進宮。

    馬車上,胤禎興緻勃勃的講這幾天的事兒。

    「六哥你不知道,自打你封郡王的聖旨下了以後,滿朝文武都鬆了口氣……」

    胤祚詫異道:「我封不封郡王的,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胤禎道:「你不在的那段時間,皇阿瑪動不動就發脾氣,四哥整天陰沉著臉,彷彿誰都欠他幾千兩銀子沒還似得,按他們的話來說,感覺天都壓低了三尺……哈,對了,六哥你還不知道吧,四哥現在有了新的綽號——討債阿哥!」

    胤祚一愣:「萬歲要清理戶部積欠了?」

    胤禎搖頭:「沒有!」

    胤祚奇道:「那討得什麼債?」

    「其實也算是戶部積欠,前兒劉御史被貶的時候,四哥就叫了人去討過一次債。嘖嘖,明明皇阿瑪沒有下令抄家,可四哥派去的人比抄家還狠,連丫頭婆子都拉去抵了銀子,就只給人留了一身衣服,身無分文的趕到了大街上。」說到這裡,胤禎不無遺憾的繼續道:「不過那家人不知道從哪裡又弄到了點銀子,合家離京去了。」

    這事兒胤祚還是第一次知道,不由失笑,這樣的胤禛倒和傳說中的刻薄皇帝有點兒像了。

    胤禎見他笑了,講的越發起勁兒,又道:「這會兒不是又來了個凱音布嗎?四哥連劉御史都不放過,怎麼可能放過他?所以……」

    胤祚詫異道:「凱音布不是抄家了嗎?」

    胤禎笑道:「抄了!但是四哥說,人死債不滅,何況還只是抄了家?既然他還不出,那就讓他的親朋好友來還。」

    「這話……好像有點兒不講道理吧?」

    胤禎道:「可不就是不講道理?凱音布的族叔當時就嚷嚷,說他們家的銀子都被官府抄沒了,戶部要銀子,只管從那裡面取去。可四哥說了,既是抄沒了,就是朝廷所有,哪有拿朝廷的銀子給犯官抵私債的道理?將那老頭氣的只哆嗦,四哥也不和他啰嗦,拿不出銀子,就拿東西抵債。價值三千兩的古玩字畫,作價兩百兩銀子就拿走了,真比當鋪還黑……」

    「凱音布任九門提督這些年,大到京城守衛、稽查,小到、保甲、緝捕、審理案件、監1禁人犯,都歸他管,這裡面有多少貓膩?但凡和他沾親帶故的,誰沒撈點好處?現在可都倒霉了,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四哥還搞了個什麼拍賣會,將抵了債的東西進行拍賣,價高者得。這段時間,京城的大戶人家,都為了戶部一張拍賣會的帖子擠破了頭呢!其中還有幾個走門路走到我這裡來了,我求到四哥那裡,四哥問我得了多少銀子,我如實說了,你猜四哥怎麼著?他看了我一眼,直接從袖子里掏出兩張地契給我——我今兒去看了,呵!全是好地段的大鋪子!四哥真是好大的手筆!」

    「不過也是,六哥你想,一間價值五千兩的鋪子,作價一千兩抵債,如果拍成四千兩,其中一千兩交回戶部,裡面還有足足三千兩的油水呢!可惜我還太小,要不然也能像八哥一樣,跟在四哥後面,好好撈上一大筆。」

    胤祚一愣:「老八也參合進來了?」

    胤禎嗯了一聲,聲音淡了下去,道:「他不是去了刑部嗎?凱音布的事兒當然也有他一份,聽說,凱音布借的那十幾萬兩銀子,四哥就是讓他查清楚以後開的單子,誰該攤多少什麼的……」

    胤祚眨眨眼,敢情四哥把得罪人的事兒分了老八一半?至於好處,想想他平時對胤禩的態度——說不定還沒他的份呢!

    只聽胤禎又嘆氣道:「我前面還有九哥、十哥、十二哥、十三哥,等輪到我的時候,肯定什麼好差事都沒了。」

    「敢情對你來說,有錢撈就是好差事?」胤祚在他頭上敲了一記,道:「你是皇子,眼皮子別那麼淺行不行?」

    胤禎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

    胤祚又想起一事,板著臉問道:「剛剛你說你今兒去看過鋪子?」

    敢情這小子來探他之前,還先跑去看自己的鋪子去了!

    胤禎這才察覺說漏了嘴,連聲討饒道:「只是路過!路過!六哥你千萬別跟額娘說,額娘會扒了我的皮的!」

    胤祚冷哼道:「你原就是欠收拾!」

    胤禎知道這就是放過他了,討好道:「六哥你最好了,回頭我替你向四哥也討兩個鋪子,就當對你的賠禮好不?」

    「好你個頭!你小子怎麼算盤就打的這麼精呢!」胤祚都氣樂了,拿胤禛的東西當賠禮,若得了,就是他的人情,若沒有,那是胤禛小氣:「把你那兩個鋪子拿來當賠禮還差不多。」

    胤禎哀嚎一聲,道:「六哥,那兩個鋪子我別說放在手裡焐熱,連看都只看了一眼,你就饒了弟弟吧!」

    胤祚懶得看他裝怪:「得了,爺可不稀罕你那麼點兒東西。」

    他那兒還有七十二張地契呢,哪一張都要比十個鋪子加起來還要大。

    胤禎自覺佔了便宜,嘿嘿直笑。

    ******

    乾清宮中,梁九功笑著道:「萬歲爺,六阿哥進宮了。」

    康熙嗯了一聲。

    梁九功只當他沒聽清楚,聲音放大一些,道:「萬歲爺,是六阿哥進宮了。」

    康熙頭也不抬,道:「朕知道了,他進宮了,難道要朕親自去迎不成?」

    梁九功賠笑道:「萬歲爺不去迎,奴才去迎一迎可好,奴才很久沒見到過六阿哥,怪想的。」

    康熙看了他一眼,道:「小六這會兒肯定是去了他額娘那兒,你去哪兒迎?」

    「那奴才……」

    康熙不耐煩揮手打斷道:「行了,你下去吧!」

    「嗻。」

    梁九功一走,康熙便放下手中的書,看著空蕩蕩的乾清宮有些發愣。

    乾清宮裡,除了他,只有兩個人有專座,一個是太子的,寬大的書案和座椅上,和他一樣鋪著明黃的緞子。往日太子便在這裡,讀書,練字,看摺子,和他討論一些朝堂之事。

    另一個,自然是胤祚的。

    他的書案也挺大,卻不願意鋪東西,而且用料也很普通,按他的說法,若是桌子太貴重,他會因為怕弄髒而寫不出來字。後來果然弄髒了,底下的人費了老鼻子勁兒也沒完全弄乾凈,給他換一個還不願意,道,這下可好了,更不擔心弄髒了。

    在他心裡,小六是那麼隨和的一個人,雖然有些小脾氣,卻比任何人都識大體,更難得的是,明明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卻能尊重每一個人,連口裡罵著「你個臭奴才」的時候,眼睛里也沒真把人當奴才看。

    他從來沒見過比他的小六更乾淨的人,他是真的心疼他,可是,太子,太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或許在旁人眼中,他彷彿更疼胤祚一些,是的,他是疼胤祚,可是他自己知道,他放在太子身上的心血,比放在胤祚身上的,要多的多……

    他的小六,讓人心疼,可也讓人放心。

    不知道為什麼,康熙從來沒有擔心過他會長歪,從他六歲的時候開始,康熙就知道,這個孩子,他是可以放心寵愛的,果然,他的小六兒從未讓他失望過。

    他可勁兒的將好東西朝小六兒身上塞,他將在其他兒子身上不能宣示的寵溺都放在了小六身上,地方上進的好東西,先緊著小六,然後才是自己和其他,他會親自給他做彈弓、陪他放風箏、一字一句的教他念英吉利語,親自盯著他好好吃飯,哄著他入睡……

    胤禛說,他疼小六,是因其無害。

    不錯,是因其無害,卻不是對他康熙無害,而是他知道,無論他怎麼疼,怎麼寵,他的小六也不會變。

    可是,為什麼他放肆疼愛的人沒變,反而他小心翼翼看護著,一心一意想讓他變成參天大樹的人,卻……

    若說胤祚是他親自養大的,那麼胤礽,除了是他親自養大的,更是他親自教大的,手把手的教他寫字,親自為他啟蒙……太子的每一個老師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太子讀的每一本書都是他細心安排、反覆斟酌過的,等再大一些,他親自教他為君之道,指導他處理國事……

    若說太子長歪了,他是絕對不肯承認的。

    明明知道,這兩個孩子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卻自欺欺人的想:那個時候小六兒還小,不記事呢!那個時候太子還年輕,不懂事兒呢!等他放在身邊好生教養,日子久了,事情淡了,感情深了,這件事自然就過去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長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兩個人,居然就到了幾乎不死不休的地步!

    或許做父母的就是如此,最偏向的,不是最聽話最讓他省心的那個孩子,反而是讓他操心最多的那個……曾經付出的心血越多,便越是放不下。

    向來堅強的太子哭訴他的不安和委屈,讓他的心軟了,原本想將這件事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誰想一向最識大體的小六卻在這件事上,表現出無比的激烈,竟是半步不讓,讓他都下不來台。

    直到小六的鮮血滴在乾清宮的大殿上,他才后怕了起來,可是狠絕的話已經出口,一切失去了控制。

    他這會兒才意識到,他的話,聽在胤祚的耳朵里,無疑是說——太子要殺你,你竟然還敢反抗?

    這讓他如何不絕望,如何不傷心?

    太子和小六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現在他又在小六心裡,狠狠捅了一刀,捅的連他自己都疼。

    太子跪在他的寢宮外請罪,說他錯了,願意自請廢除太子之位,願意去向小六磕頭賠罪……

    太子的話讓他冷靜下來。

    他不是不知道太子這是以退為進,可是廢了太子?不行,絕對不行!他耗盡心血教養出來的太子,怎麼可以就這麼放棄?

    太子在他的寢宮跪了一夜,他想了一夜。

    罷了,還是……委屈委屈小六吧!

    大鬧乾清宮,不罰是不成的,否則豈非坐實了太子的罪名?

    雖是廢了小六的身份,但他已經交代下去了,一切如常,除了不再能隨意進宮,原來是怎麼樣的,還怎麼樣,住著他的貝勒府,享受著內務府下人的侍候,該給的俸祿賞賜,一分都不少他的,自己也待他如往常一樣,不,比往常還要好……

    小六為人,既大度又心軟,他多上點心,小六很快就會原諒他的,等過上一兩年,事情淡了,他再把他認回來,趁機改個名字,這樣,他和太子矛盾的根子就沒了,就算不能和解,也總能讓太子不再只把眼睛放在他一個人身上。

    自己現在身體還算不錯,後面日子還長,總能給小六找個富貴綿長的路子……

    他想的是很好,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眼中心軟又大度的小六,這次,卻沒那麼好說話了……

    一步錯,步步錯……

    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六,身體一天比一天弱下去,至於從他眼前離開,那是想也別想……

    其實比這個更重要的,是他再也無法忍受,他的小六恨著他、怨著他的日子,這種日子,簡直比他被鰲拜挾制的時候還要難捱,只要想想,他都覺得心口疼的喘不過起來。

    他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恨佟佳氏,恨不得把她從墳墓里挖出來,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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